此時布魯斯一腳蹬開石崖,人向後懸空。
随後又是一發鈎索在雷聲中打進石崖,他多是使用鈎索,伴随着小部分的攀爬,已經接近整座島的最高點。
最後一發勾槍纏在崖頂石尖,布魯斯調整蝙蝠鬥篷,借用拉力一躍而起,腳踩在一處相對平緩的窄邊上。
布魯斯看了下左腕内側,确定時間。
兩分鐘後,布魯斯頭頂傳來:“A組9号,12點21分33秒,情人崖頂部正常。”
布魯斯翻身而上,一拳一個打倒兩名武裝雇傭兵,翻看他們身上的裝備,拿走一個對講機。
“兩個企鵝人的人。”
一個多月前,一名自稱佐德将軍的外星人毫無前兆地入侵地球,帶領一個軍團追獵超人。
在那之前,超人已經在大都會聲名鵲起了有一年多,雖然多是高樓失火救人、破獲人販以及打擊搶劫一類的小事件。布魯斯仍然注意到了那緊身衣上印着“S”的家夥所隐藏的巨大能力,并開始對其進行偵查。
但當佐德将軍入侵時,布魯斯才意識到,他還是低估了超人的能力。
這兩個氪星人對戰時對大都會造成的破壞至今未完成财産清算,更别提讓保險公司修複。
而哥譚島離大都會僅隔了一道特拉華海灣,受到了相當的波及。
佐德将軍和他還活着的部下都被超人趕回了暗影空間。而在地球上,隻要是個勢力,都争先恐後開始了自己撿氪星破爛的生涯。
一個月内,哥譚發生了數十起黑吃黑與街頭火并,黑市交易額創下曆史新高潮。哥譚警局摞了一大堆保釋金支票,局長戈登舉報了從警生涯的最大一筆賄款。
阿爾弗雷德敲着鍵盤,編輯雇傭兵的語音片段:“巡邏時間沒變,真高興聽到老朋友在被謎語人駭入三次後,還堅持用自己的幸運數字。”
布魯斯在樹林中穿行:“第三次是我們幹的。”
阿爾弗雷德:“誰讓他沒打電話問問謎語人。”
在崖頂的楓樹林中,布魯斯向下行進,打暈兩個企鵝人的巡邏兵藏好,收起他們的對講機:“巡哨數量增加三倍,原本的監控點都已失效。”
阿爾弗雷德:“和他的陸行鳥号一樣。監控系統遭到入侵,全部改用人力。雖然隻要沒有就不會被入侵,但這樣的空檔夠貓女轉上六七個來回,不像是科伯特的作風。就算他想回顧科伯特家族在電子時代還未到來時的光輝歲月,也不會采用這樣的辦法。”
布魯斯側蹲在立石之後,這是山腰樹林帶的盡頭,小巴黎島的面積不大,向下可以望見整個運輸港口。
在大雨中,光束的走向顯得更加有迹可循。
港口停着兩艘小型輪船。停泊區聳立着幾座高架燈,高度快與布魯斯所處的位置平行,考慮到夜晚人眼的适應力,亮度并沒有很大,但卻足夠看清覆蓋範圍。
而越靠近庫房區亮度逐漸衰減,在幾座庫房的夾道隻能看見雨水沖刷下模模糊糊的牆燈,和零散巡邏兵身上的光源。
是巡邏兵故意留出來偷偷摸摸的地方。
布魯斯抓住鬥篷輕輕甩了甩:“那就是有些影像不能存在。”
他從濕潤的山泥中提出腳換了個位置,由于特殊的材料,雨水打在裝備上會直接滑落,也不會有泥點留存,但在大雨下鬥篷會承受水的打擊,操作時需要微調動作。
阿爾弗雷德:“事實證明這個策略有點用處,陸行鳥号在清除監控系統的當天晚上,科伯特最心愛的信天翁船首像就多了個紅鼻頭。”
“這阻止不了小醜,他一定得到了什麼。”
“是的,少爺,我同意。”阿爾弗雷德看着來自蝙蝠衛星的暴風雨預警:“而您得到的肯定比他多,最少會多一鍋雞湯。”
布魯斯正觀察着離他最近的瞭望架,邊在心裡倒計時邊回複到:“我不會感冒的。”又想起在亞諾爾隆德的時光,笑了聲:“隻要不是熱葡萄酒配狼肝就好。”
他腰間的對講機傳來沙沙的聲音:“A組9号,彙報情況。”
布魯斯拿起對講機靠近頭盔,頭盔通訊器傳出和剛才擊倒的敵人一模一樣的聲線:“A組9号,12點36分38秒,情人崖頂部正常。”
“A組4号,12點36分59秒,愛情洞正常。”
“A組3号,12點37分44秒,鑽石戒指林正常。”
“A組8号,12點38分25秒,桃心廊道正常。”
“A組7号,12點38分53秒,粉紅泡泡台正常。”
布魯斯将一串對講機放在岩石縫中,取出一枚備用通訊器放在中間,用石頭搭了個遮雨棚與引水槽。
“交給你了,阿福。”
布魯斯一發鈎槍精準抓住瞭望架護欄,在空中一路沖破雨水,高高掠過巡邏隊和各類庫房建築的頭頂。
他輕巧地抓住瞭望台護欄的頂部,腳蹬底部,将自己的身影藏在闆式護欄之後。
在地面三十米之上,耳邊是像是潑水一般的雨聲中,狙擊手背對着他站在瞭望台上,金屬嘎吱嘎吱作響。
“12點40分40秒,C組1号,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