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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天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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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寵便是不得寵,任是位份再高都是皇上看着太後面子冊封的,皇上不來,太後不管,昭容沒心機沒城府沒手段,實際沒半點用處,這宮裡與冷宮也沒甚差别。

眼見就要過年,旁的宮中盡是喜事,隻有長信宮冷冷清清,好似冷宮。

再瞧昭容病恹恹模樣,太醫說熬到明年開春病情便能見好,可她冷眼瞧着昭容這副迅速清瘦下來的身子骨能熬到過年就不錯。

一想到趙晴死後,自己前途未明,玉容心中便更加煩悶,再也不願再多待,擡腳走出内室。

卧病中的趙晴神思困頓費力睜開眼,隻覺鼻子堵着,喉嚨作痛,呼吸格外不順暢,好似還有耳鳴,然不等她起身玉容已走遠,她隻得手肘撐在床上慢慢支撐着身子坐起來。

緩了許久,這才瞧見放置在一旁的藥碗。

她伸出手去拿,偏每每指尖總差一分才摸到藥碗。

沒法子,她隻得再費力動身将身子前傾,這才顫着手将藥碗捧來。

病中憔悴,五感盡失,一碗湯藥竟嘗不出苦來,悶聲将藥喝下不算難事,待做完這一系列事情做完,趙晴渾身疲乏,身後已出了一層冷汗,殿中再無侍候宮人,好在新送來的炭火充足,殿中燒着碳還算暖和,她思緒昏昏沉沉重新躺回床上裹緊被子,不多時便再次昏睡過去。

另一邊,謝蕪與雨桐回到關雎宮後,雨桐見四下無人這才同謝蕪提起:“趙昭容還是太後親侄女呢,病中也不見太後遣人探望一二,也太狠心了吧,瞧那長信宮冷得跟個冰窖似的,碳還是咱們送去的,瞧着趙昭容病得實在可憐。”

雨桐搓搓手,冷不丁打了個寒顫,好似方才在長信宮沾染的寒氣還未從身上褪去。

謝蕪警醒瞧她一眼,提點:“這樣的事心知就好,别說出來。”

雨桐小雞啄米般連連點頭:“娘娘放心,我知曉的。”

謝蕪未再言語,挑了殿中臨窗的軟榻,選了本書來翻着。

人人都覺皇宮好,實則這皇宮才是吃人不吐骨頭牢籠,生死福禍,喜怒得失都在男人的一夕之幸,可憐可悲可歎又無奈。

如趙晴一般身負家族使命進入宮中下場更甚,隻一個‘趙’姓就注定了趙晴的艱難。

與此同時,披香殿中孫妙可隻要聞到蒼術,艾葉焚燒的味道便皺緊眉頭,一臉不厭煩模樣。

竹月見狀,勸道:“昭儀,如今宮裡的東西可都是緊着咱們宮裡用的。”

孫妙可瞟了她一眼,百無聊賴卻又倨傲道:“自然是因着我懷有身孕身份尊貴。”

竹月一列唇笑着:“所以昭儀更應開懷才是,怎的還盡是悶悶不樂呢?”

孫妙可郁悶瞪了竹月一眼,未作聲,手中暗暗用力攪着手帕,心歎,還能是因着什麼?還不是皇上的緣故。

本以為年下閑暇能有機會能與皇上多見面,卻不料宮内竟起了天花。

宮中各個宮殿嚴謹防範,别說去見皇上,現如今就連出宮門都困難,整日整日憋在宮殿裡頭,她如何能不心煩。

竹月眼珠微微一轉便已然明白過來,勸道:“昭儀,不止咱們宮中,各個宮中都是如此的,皇上連這日的早朝都給免了,大臣們也都是遇事隻遞折子進宮來。”

“您是不知曉,宮外那些百姓怨聲載道的,整日整日亂得不成樣子,京兆府日日出動在城中維護秩序呢。前日老爺夫人來信還叮囑過,說昭儀在這時更應萬分保重,最好的就是遠遠避開,昭儀安心休養,等到小皇子平安無恙降生,那才真是好呢。”

孫妙可聞聲唇角扯了扯,自從她有孕之後不少人的眼睛都盯在她的肚子上,各有各的心思。

她擡手撫了撫尚為平坦的腹部,歎道:“都說是皇子,我倒情願這胎是個女兒。”

竹月正在聞言神情嚴肅:“昭儀,這種話可不是玩笑的。”

孫妙可瞟了她一眼,心中覺得疲乏,瞧着宮中人各個覆着面巾,心中生出一股無名之火:“如今宮内人人忙碌,由着賤人攝六宮事,真是便宜她。”

竹月将備好的糕點送至孫妙可面前,哄勸道:“所以,昭儀這一胎才最該是皇子啊,有了皇子,日後這後宮裡還有誰能夠越過您去?貴妃再風光也是眼前的,無兒無女的能成什麼氣候?何況如今天花鬧得兇,貴妃日日操勞,指不定憔悴成何等模樣,哪裡及得上您逍遙清閑呢?您合該就是享福的命。”

“依着奴婢的意思,貴妃無論如何都及不上您,您實在不必将貴妃看在眼中。”

竹月啰啰嗦嗦說了一通話,孫妙可隻覺得心煩一句都聽不進去,瞧見廊下有幾個眼生的宮人,問道:“咱們宮裡又填了人?”

竹月順着孫妙可視線向外望過一眼,道:“是太後派來的宮人。”

“太後?”孫妙可眉心攏成一座小山。

竹月無奈苦笑辯解:“太後說宮中處處鬧天花,昭儀懷着皇嗣最應仔細,說擔心咱們宮中人手不足,特意着趙嬷嬷選了人分來咱們宮中。”頓了頓,又補充道,“趙嬷嬷是太後面前人,奴婢實在沒法拒絕。”

孫妙可重重垂上軟枕,惱羞道:“太後可真是心機夠深沉的!這時候給咱們宮中送來人,是想着趁亂對我和肚子裡這個孩子不利吧!”

竹月:“昭儀——”

孫妙可不暇思索打斷竹月的話,憤憤道:“甭以為我不知曉太後為何如此殷勤,還不是她那寶貝侄女懷不上皇嗣,她指望不上,便來想打我的主意,想要暗害咱們!給咱們宮裡塞人,呵,宮裡最先鬧出天花就是從永安宮鬧起來的,還給咱們送人!真當咱們不知她安得是什麼心思!”

“昭儀慎言呐,”眼見昭儀非議的是太後,竹月立即勸着,迅速擡眼往外看了眼,見廊下人并未聽到聲響,又見孫妙可一臉氣憤,連忙勸着,“昭儀,您現在是雙身子的人,千萬不要動氣。”

孫妙可眉目一橫,嫌棄道:“把那些人打發得遠些,我才不想看到他們。”

竹月:“是,奴婢這就去,昭儀且寬心吧。”

孫妙可瞧着竹月離開的背影,小聲嘟囔道:“都說天花兇險,我看是天花不長眼,連發病都不知曉挑地方,若是在關雎宮發病,賤人死于天花,那我才能是真正暢快。”

披香殿将永安宮送來的宮人遠遠打發,消息很快就傳回了永安宮,永安宮當然動了怒,雖未有旨意出來,但明眼人都知曉孫昭儀又惹怒了太後。

上次孫昭儀惹怒太後便被賞賜了耳光,這次還不知會如何。

就在衆人猜測時,這一日竟風平浪靜地過去。

關雎宮得知消息時已經是第二日,謝蕪聞言披香殿與永安宮嫌隙,淡淡搖頭,心道,太後和孫妙可還真是兩類人,一點沒猜到對方心思。

謝蕪無所謂道:“孫妙可願意鬧暫且由着她去鬧,隻要不鬧出格都由着她,誰讓她現在有身孕呢!”

雨桐眉頭稍動,想想也是,孫昭儀即便孕中蠻橫,如今多忌諱着,即便孫昭儀想鬧也沒辦法鬧到她們面前。

謝蕪細指翻過一頁,瞧着密密麻麻的字擡手揉了揉眉心。

宮中人多事多,這賬簿一處處開支進項瞧着實在是費眼睛。

正在此時,隻見一道人影顫顫巍巍跑進殿中。

雨桐眼角餘光瞥見人影剛要訓斥,卻先看到被摔在地上的拂塵。

再看一眼,闖進殿中的不正是劉得全劉公公?

雨桐驚訝得瞪大雙眼。

謝蕪已于雨桐做出反應前起身,問道:“劉公公,發生何事了?”

劉得全幾乎是連滾帶爬跑進了主殿,聽到貴妃詢問,他擡起驚慌失措的臉,六神無主地哭嚎:“貴妃娘娘!不好了!大事不好了!皇上!皇上他……”

謝蕪剛想安撫讓劉得全有話慢慢說,然話到嘴邊卻先見劉得全匍匐在地,聽到劉得全痛呼道:“貴妃娘娘!皇上染上了天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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