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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對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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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妙可瞳孔縮成極小的兩個點,胸腔心髒猛烈跳動,呼吸急促,好似下一瞬眼珠就要瞪得要跳出來。

男人見狀咧唇一笑,攬着她的肩膀哄道:“不過是逗逗你,怎的還不識趣呢?”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孫妙可早被他的一句玩笑,吓得手腳牙齒打顫,她硬擡起發顫的人推搡人:“你,你滾開。”

“真生氣了?我不過玩笑幾句,”男人抱住孫妙可不撒手,揉着她嬌軟身子骨兒,溫熱氣息直往孫妙可耳朵裡吹,低哄誘道,“先前你我歡I好時膽子可是大得多。”

孫妙可氣結,低吓:“你閉嘴!”

男人仍舊抱着人不撒手,不過此時想到今夜來時重要事,收起玩鬧心思,眼眸多了三分認真,問起:“今後你有何打算?”

孫妙可腦子思緒全亂了,不明白他為何沒頭沒腦冒出這樣一句話:“……什麼?”

男人面上稍顯正色,深看她一眼道:“難道你不知曉?皇上情況可不太好,福甯殿多久不曾傳消息出來,如今殿前把守的都是殿前司的人,殿前司出動有什麼好消息,你心中就沒旁的打算?”

自聖上登基後便設立殿前司。

殿前司乃皇家禦用,與宮中巡防禦林軍不同,禦林軍雖駐守皇城,巡視宮殿,把守宮門,但殿前司數千人隻效忠保衛天子,全權為天子效命。

殿前司出動,這可是宮中頂重要的大事!

若說皇城司是皇上暗處的影子,那殿前司便是皇上明處的眼睛。殿前司之人不會輕易被傳召,一旦傳召把守宮殿必然發生的是大事,自皇上年前身染天花到如今已經約莫大半月功夫,天花兇險,凡所患者約莫着便是挺這些時日。

偏殿前司口風最嚴,半點消息都打聽不出,宮中聞訊者惴惴不安,俗話說得好,一朝天子一朝臣,他們自該早早做打算。

孫妙可思緒渾渾噩噩,又聽得身旁人道:“大齊祖制,妃嫔無所出者殉。雖說旁人都以為咱們孩子是皇上的,你和孩子亦能得以保全性命,可事情究竟如何咱們心裡都清楚。皇上若真去了,大齊不能後繼無人,後宮無所出,太後肯定要扶持咱們孩子。太後那厮你也知曉最是面善心毒,有城府手段,若你們母子落于她手,隻怕未必是好事。”

孫妙可思緒全亂了,一瞬間她隻覺五官封閉,任是身邊人叙說許多,她終是一句話都未曾聽進去。

男人親了親她的臉,攬着她的肩,與她姿态親昵,将心中打算悉數向她吐露:“依着我的意思,若皇上當真挺不過這一遭,趁着喪儀我便帶你們出宮,咱們一家人去過逍遙日子。你無需擔心會牽連家人,宮門那邊我已經打點好了,屆時再趁亂在披香殿放把大火,火勢大起來隻教旁人以為你葬身火海,從此咱們遠走高飛,再不用在宮中擔驚受怕,這些年我已積攢下産業,也有些買賣經營,起先幾年肯定是不能過抛頭露面生活,但你放心,待時日久些再無人過問咱們事便不再妨事。有我在,絕不會讓你與孩子受委屈。”

等了半天未聽到回複,男人将她手攥在手裡,揉着她細嫩手指,又問:“你覺得如何?”

孫妙可雙唇顫着,男人後面說的話她一個字都沒聽進去,腦子裡隻想着男人起先說的一句‘若是皇上挺不過這一遭’。

她隻覺心寒凜凜。

天花兇險,凡沾染之人甚少有幸存,連賤人謝蕪亦是如此,若皇上當真過不了這關,她豈不是白白謀算了這一局。

擡頭再對上男人期待回答眼神,孫妙可心中更慌,心思全亂成一團,半天才想好說辭,隻道:“……如此大事,你,你總得容我想想考慮一番。”

“我想的是對咱們最好的打算,”男人扣住她的肩,瞄了眼她的腹部,追問,“難不成你真想讓咱們孩子去繼承大統?”

這個念頭他不是沒想過,可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在宮中當值這些年他眼瞧着宮中主子各個慈眉善目,實則未有一個好相與,若真貪圖權位,隻怕那時想要的權勢未到手,反倒是白白将性命搭進去,思來想去,還是趁早離宮為好。

孫妙可已經徹底慌了神,心中慌亂拿不定主意又見男人探究視線纏在身上,她回避道:“你今夜突然過來,又突然與我說這些,我心中實在亂得厲害。何況,你所言絕非樁樁件件哪件是小事?怎的就不許我思量思量?”

男人抿抿唇,點頭認可,卻也苦惱道:“時不待我,眼下也實是沒了法子。”

宮中各個勢力盤桓,殿前司瞧不上他們,就如同他們瞧不上皇城司那些腌臜一般。

他好不容易才探得消息,福甯殿這幾日連用藥少了許多,隻怕皇上大限便在這幾日。若龍馭賓天消息傳出,事情反而不再好辦。

人若要死不過是一瞬間之事,與其到時受制于人,倒不如先做打算。

思及此,男人又問:“你何時能拿定主意?”

“後……後日吧。”孫妙可胡亂說出日子。

男人擰眉,不解:“後日?為何是後日?”

孫妙可避開他視線道:“我總得思量思量,況且……離宮不是小事,事關我全族人性命,總得思慮周全。”

“……也好。”男人沉吟片刻,叮囑,“多這兩日功夫想來不打緊,你是不知曉,福甯殿一直沒消息,隻怕太後與朝中趙丞相已有插手奪權之勢,貴妃一介女流肯定擋不住,趁着現在還有空閑,咱們早早拿定主意,總好過皇上殡天後受制于人。”

夜色寂寒,依稀又傳來更聲,孫妙可唯恐被人發覺,連連催促男人離開。

分别之際男人依依不舍,将孫妙可親了又親這才離開。

待人走後,孫妙可久久未出聲。

殿中光線昏暗,她獨自端坐于鏡前,鏡中映出一道身影宛如鬼魅。

孫妙可身體發顫,咬緊下唇。

自誣陷謝蕪不成反被降位後,她便铤而走險擇了謀求‘皇嗣’這條路。

那時,她被禁足在宮中,一心想着複寵。

宮中妃嫔衆多,與其被皇上遺忘落得老死宮中地步,她情願拼一把,賭一賭。

她想,皇上至今無所出,若身有皇嗣自然會成為她最大籌碼,可若是時日拖得久妊娠之期隻怕瞞不過太醫,于是,被幽禁第二日她便趁機尋了侍衛。

男子血氣方剛,稍有迷情香助興便不難成事,再加上她早備好的求子秘方,之後她果然如願以償有了身孕,果然從采女複位昭儀,果然解了她的困局。

可直到與她暗通男子三番四次找上來,直到皇上身染天花,她才愈覺事情不妥不再如起初那般可控。

孫妙可緊緊咬住唇。

從來未聽聞患有天花能痊愈者,若這病能治,太醫院一早就拿出了方子,何至于宮内宮外亂成這般?她要這個孩子便是為了再度獲寵,再度陪伴在皇上身邊,可直到現在福甯殿居然還傳不出皇上病愈消息。若是……若是皇上挺不過這一步,她又何必再留這個孩子……

與此同時,永安宮中盡管點着安神香,太後卻難以入眠,輾轉反側起身問起:“福甯殿還沒有消息?”

候在一旁的趙嬷嬷搖搖頭:“皇上福甯殿由殿前司守着,暫時探不出消息。”

“殿前司?”太後玩味念着,垂眸低笑着歎道,“旁人是吃一塹長一智,咱們皇帝可真是聰慧,隻眼瞧了旁人,便自己個兒提前布置,倒是個十足十有謀算的,果真是不負先帝教誨。”

趙嬷嬷想了想,問:“那……咱們再等等?”

“等?等到何時?”太後眼風掃過,無甚表情道,“哀家已經等了太久太久。”

太後瞧着眼前宮殿,眼底陰暗潮濕,道:“從王府到皇宮,從腹背受敵到如今太後尊位,哀家足足等了二十五年。”

“若清,哀家在宮中都是由你陪着的,從前後宮中哀家有許多仇敵,可如今你再瞧瞧,那些人随着先帝殡天再無法威脅到哀家,勝者是哀家。哀家終于不用汲汲營營,不用心驚膽戰。無需絞盡腦汁經營于得寵,亦不必再殚精竭慮于失寵。”

瞧着宮裝上的華美服飾,太後目光悠長卻又自豪道:“哀家的權力是哀家争來的,任何人都不能再壓在哀家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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