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手停在李舒懷的額頭上方,接着閉上眼睛釋放出幾絲的靈力探入李舒懷的眉間。
衆人都關注着這一切,南褚眠則是因為剛剛共情的事更加觀察的仔細,唯恐蘇錦涵又被引魂。
而李家的人則更是覺得蘇錦涵厲害無比,對她的身份也有了忌憚。
畫面一轉,蘇錦涵已經來到了一個破敗的大宅裡,此時她身處院子裡,這個荒涼陳舊的宅子也因為夢境的原因變得陰暗昏沉。
隻要在夢境裡找到并喚醒他,便可破開這術法,既然是李舒懷的夢境,那他肯定便在這裡。
她看了看四周,正準備從裡面的屋子開始找時,卻聽到一陣陣敲門聲,“咚、咚、咚”,聲音緩慢卻有力,與其說是敲門聲,不如說是撞門聲更準确一點。
蘇錦涵回頭一看,隻見正對着院子的緊閉的大門,赫然有張人臉從門縫中盯着,那人穿着一身黑袍,遮住了全身,隻有露出的臉一停一晃,忽大忽小,那雙眼睛驚恐的瞪大,死死的盯着她。撞門聲正是這個人用腦袋給撞出的。
這不是李舒懷,她心想,難道還牽扯到了别人?
她緩緩走過去,人臉也越來越清晰,毫無血色,眼睛直愣愣的也沒有光澤,脖子上似乎還有根不易察覺的細繩,況且,剛剛在遠處還沒發現,現在走進才發覺,
門外這個人的個子……似乎比常人高些?
但不管怎麼樣,他都已經不是活人了了。
“嘎——”她緩緩推開大門,随之而來的場景也映入眼簾。
這哪裡是什麼“人”,分明隻是一個挂在門上的人頭。
它的眼睛微微上翻,瞳孔已經擴散,頸處的傷口還有些許滲出的血迹,黑色的袍子裡空無一物,隻是給這沒有身軀的人頭遮掩,而他之所以比長人高一些,也隻是因為人頭被那根細繩挂的高而已。
可真是…厲害……
但仔細一看,這裡的人頭好像是之前林聲帶着教訓自己的那個人啊。
“吱——”
身後一個較偏房間的冷不丁的開了門。
望着烏黑的内裡,蘇錦涵走了進去,雖然外面也是昏昏沉沉灰茫茫的,但相比之下,屋子裡卻沒有什麼光線全部晦暗一片看不太清楚,隻有走近的時候才回清晰,不過這也是在夢境裡,一切也就沒有那麼奇怪了。
細微的聲響從旁邊傳來,簾子後面,梳妝台上赫然坐着一個白衣女人。
她輕輕梳着身前的長發,一動不動的看着鏡子,嘴裡呢喃着碎語。
“都是……自找……是……你……找……”
碎語萦繞在黑暗中,有些陰森。
蘇錦涵細細打量了一下,發現鏡子裡根本沒有人的成像。不過她可不怕這些,徑直走過去掀開簾子,那個人卻消失不見了,她垂眸掃視着桌子上的東西,包括剛剛的梳子。
“吱——吱”
不知怎麼,身後的空中已經垂下了一整個下半身,那衣裙下蒼白赤裸的腳在空中小幅度的回擺。若是她現在轉過身去,就能看到身旁的一個腦袋,正是剛剛的女人。
那人吊在房梁上,勒着的脖子竟是從上面生生延伸到了蘇錦涵的旁邊懸在半空,披下的頭發散亂着,遮住了大概臉型。
它的眼珠微凸,瞳孔縮小,眼睛血色一片,雖然是與她并列着,眼珠卻是移在靠近她的下方,烏青蒼白的的臉上嘴角裂起,最大幅度的漏出張着,露出兩排牙猙獰而又古怪的笑着,斜視着死死盯着她。
“咯咯咯——”
有句話是這麼說的,當你一個人在家的時候,不要輕心,說不定你的家裡——并不隻有一個人……
也說不定,你的身旁……還有一張臉……陪着你一同觀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