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髒。
也不知道是被哪個野男人弄的。
不過,也許他也不是自願的,畢竟在那種混亂的氛圍裡,糊裡糊塗被别人占了便宜也不一定。
他得告誡他一下。
但沈熠閑等了十分鐘,也不見郁舟出來。
他慢慢踱步進去,試探地喊了一聲:“郁舟?”
半密閉空間的洗手間内略有回音。
沒有另一人的回應。
沈熠的眉漸漸蹙起。
他正要轉身離開時,忽有“咔哒”一聲響,随即一扇隔間的門被推開,一個身影踉踉跄跄地跌出來,半弓着腰,雙眉緊鎖,滿臉都是滾燙的潮紅。
那股不知從何而來的不知名的香氣,越發濃郁。
“嗚……呃……”郁舟蜷縮着,含混地發出難受的嗚咽。
沈熠的目光掠過他滿額細密的汗珠,落在他秾豔豐膩的面上。
沈熠冷下臉來,上前兩步,攏住郁舟的脖頸,撥開後頸上細碎覆蓋的尾發,定定看了兩秒。
“果然。”
“你居然被不知道哪來的野人弄得假性發情了。”
“腺體都紅腫得不能看了。”
郁舟敏感的腺體,被迫暴露在alpha的眼皮子底下,涼得如有風拂過,他忍不住伸手去捂自己的腺體:“沒有……”
“沒有什麼?沒有被野人弄還是沒有發情?”沈熠眉眼壓低,流露厭色。
“髒死了。”
“求我,我可以勉為其難給你暫時标記。”
郁舟推他:“不需要……我沒有……”
“你不會是想這樣走出去吧。”沈熠锢住他的手穩如鐵鑄,不動分毫,“你一出去,腺體就會被一群alpha咬爛。”
沈熠臉帶冷意,修長的手指拆開一片由于潔癖而随身攜帶的一次性酒精棉,不容置喙地按在郁舟的後頸上。
就算是beta,腺體也是全身最為脆弱的地方之一,居然被用酒精揉擦消毒,再被濕紙巾沾潤浸透,最後由幹紙巾細細拭幹。
反複的摩擦,疼癢難忍,令腺體幾乎要破皮。
郁舟瞳孔放大,應激到汗毛豎起,牙關打顫,幾乎崩潰。
“你……”
怎麼敢這麼對我。
确保擦拭到極其幹淨後,沈熠才開始進行标記。
先是冰涼的溫感——沈熠的碧綠蝴蝶唇釘輕輕碰到郁舟的腺體,那顆唇釘正映射着冷漠的無機質的銀光。
再是麥芒般的觸感——沈熠的齒輕輕對準郁舟的腺體,很輕地挨上來,刺撓的微癢。
緊接着,alpha天生尖利的犬牙,無情地刺穿beta皮薄充血的腺體。
檸檬草氣息的信息素源源不斷地注入,伴随着alpha滾燙的呼吸不停地撲在頸窩。
郁舟張大了嘴,喉嚨卻發不出任何聲音,瞳孔渙散,緩緩癱軟,如果不是被沈熠撈住腰,他必定會倒在地上。
beta的腺體是退化的,無法長久地截留住alpha的信息素。由于沒有相應的受體,信息素分子很快就會逸散。
然而這公認的廢物腺體,此時卻被alpha叼在牙間細細咬磨。
沈熠松開牙齒,在郁舟下意識哆哆嗦嗦地松了一口氣時,又乘勝追擊地咬了上去,再度注入高濃度信息素,進行效果微弱的加固。
如此反複。
不知咬到了第幾次,沈熠才停下。
郁舟已經完全呆滞了,雙眼空洞,與吓昏了沒有區别。
沈熠将他打橫抱起,往外走,低聲安慰他:“我送你回去休息。”
郁舟遲鈍地眨了下眼,豆大的淚珠自眼眶中簌簌滾落,吧嗒吧嗒将衣服布料砸出一片濕痕。
“腺體爛了……嗚……爛了……”
沈熠天生有一副好嗓子,說話時如清泉漱玉,是老天爺賞飯吃的該用來唱歌的,此時耐心地一遍遍哄郁舟。
“沒爛。我給你看看啊,嗯,還好……養幾天就好。”
剛剛釋放過信息素的alpha脾氣出奇地好,甚至溫柔地給beta的腺體輕輕吹氣。
郁舟仍是落淚,不肯要他吹,給自己建起一道保護罩一樣蜷縮起來。
沈熠單手托住他,另一手護着他的後腦勺,按照教科書上說的最能給予人安全感的姿勢來抱他。
另一邊,盛熾足足等了二十分鐘也沒有等到郁舟回來,像意外得到的甜美果實好不容易舔嘗了一口就丢了,焦躁得起身要去找人。
正起了身,視線就撞上了從洗手間方向走來的沈熠。
沈熠眉眼舒展,氣色清爽,長發一邊輕挽在耳後,一邊垂落在懷中抱着的人身上。
盛熾本不欲做停留,卻不知為何,視線被莫名牽引了一般,不自覺往沈熠懷中瞧。
這一瞧,不論怎麼看,那種小動物一樣蜷起的情狀,頭型發旋、肩頸弧度,都熟悉得要死——
看清蜷縮在沈熠懷裡的是郁舟,盛熾的目光倏然冷了下來,瞬間面沉如水。
果實原來是被人叼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