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母:“肯定啊!我侄子的貌相包你滿意,他跑不了。”
小王給了痛快話:“房車,媒人禮金,彩禮都不會少。”
林母喜出望外,對丈夫和女兒小聲說:“看看你哥多有福氣。”
林父不吭聲,他肯定不樂意大兒子找男人,但有一個人要總比沒人要好,他家到底有個拖油瓶。
“這世上的舔狗真多。”林玉潔默默翻了一個白眼,她不想承認她有時候很看不順眼他哥,讀書階段一直是學校的校草,出社會又有了一份光鮮亮麗的工作,可一個大男人幹嘛長得那麼好看,看看他靠着臉活得多容易,連相親對象都不在乎條件,非要舔他舔得那麼賣力。
笑死人的是,爹媽逼她哥結婚都不知道林君瑾根本不是同性戀,自從那件事後,他讨厭男人讨厭到要死,同公司的帥哥機長追他,他都說心裡很想吐。
然而世上有些事情的反轉總是這麼跌人眼球,林君瑾當晚選擇的情緒發洩桶正是一個男人,他和這個野男人在被窩摟得還挺緊,臉貼臉說的全是不往外倒的私心話。
柏霆:“我們明天為什麼不同步行動?”
林君瑾:“你去接兒子吧,趁着還沒人清楚我們的事,你把小湯圓趕緊藏起來,我負責麻痹一下我爸媽,我們民政局見。”
柏霆蹙眉:“你跑不掉怎麼辦?”
林君瑾白了他一眼,揮拳頭警告:“在你眼裡,我隻有這點武力值?你知不知道航空公司為什麼招收空少?我都能對付劫機事件,還說不清楚我現在想和另一個人結婚?”
柏霆看出林君瑾對家裡現在很失望,又心疼他都到這種時候還對自己表演強顔歡笑。
“那先接走兒子,再上門接你。”
柏霆把伴侶摟得緊緊,林君瑾的腿被他的手摸來摸去,有些情動開始藏在心裡:“……你明天來就來,千萬要穿土點,别那麼帥,臉上抹一把水泥都可以……”
柏霆反問:“我搖着花手過去?”
林君瑾又嫌棄上了,“那太土了,我會說我不認識你。”
柏霆猛地牙根一緊,打了一下手底下穿着底褲的屁股,林君瑾哎喲一聲。
他倆開始鬧,還有罵,以及搶着底線。
柏霆還勾住林君瑾的頭,教他怎麼和男人接吻。
林君瑾單純的舌頭被野男人親到啧啧出聲。
兩個人幾乎渾身貼到無縫隙,柏霆的肌肉繼續對林君瑾迸發着吸引力,那種陽剛健碩的肌膚下肌理分明,但每一寸看起來都透出對愛人的滿分憐惜。
等到柏霆把這顆壞湯圓的脖頸弄得白皙中透出下流,林君瑾從他們的被子内部發出慘叫:“姓柏的!你……你先别。”
柏霆還穿着背心的肩膀頭鑽了出來,挑眉的表情寫着我要點利息。
林君瑾拉上被子說道,“家裡還沒解決,再給我幾天時間适應一下,要不是你,我真的從來沒想過男人之間還能這樣那樣……”
他不敢說出他對這種事的陰影就來自于柏霆,這人那一夜對他動起真格的,讓他後來整整五年都很是難忘。
好在柏霆總是願意聽他的。
林君瑾這下感覺好多了,就算回家真的要被父母賣掉,他應該還有一個霸道工頭能來救走他和小湯圓。
而且母親之前把話說到那種份上,林君瑾徹底發現他和家裡人說不到一起。
原生的家隻想他結婚,那就他悄悄組建自己想要的家庭。
而有了計劃就要落實,他們姑且說好了回去就這麼辦。
隔日,航班悄悄回到天洲,林君瑾掐着點出現在樓下。
他先看到林父送小湯圓了。
大伯母和林母随後歡喜地走出門,也不知道跑去見誰。
家裡現在隻剩下林玉潔和堂妹。
林君瑾趕緊上樓打開防盜門,腳步也沒驚動妹妹,成功地拿到了戶口本,接着他打開冰箱,想看看家裡吃的是什麼夥食。
因為不清楚兩邊的情況,他昨晚還打聽了大伯母,林玉潔說大伯母這次來,林父林母帶她下了館子。
林君瑾記得這家名叫漢民飯店的餐館人均還挺高的。
他第一次問起父母花錢的事:“這頓花了多少錢?”
林玉潔撇嘴:“好像快五百塊錢,咱爸媽都沒有退休金,做人還這樣,你以後可别慣着他倆,把工資都交給他們。”
是這樣,可父母點這麼多菜,至少應該打包一份小點心給小湯圓吃吧。
可小寶寶的碗裡隻有平時的菜粥,廚房到處散着冷鍋冷竈的凄涼感。
這時,有拖鞋聲。
林玉潔戴着藍牙耳機在聽歌,擡頭見到親哥,她吓到大喊:“你,你不打招呼怎麼就回來了!”
林君瑾很是生氣,他妹這是什麼說話方式?這房子是誰租的,他怎麼不能回?
他的心更是被傷透了,不由得死死拿緊戶口本,心想着今天絕對就是他離開的日子。
畢竟,不管柏霆是不是一個好伴侶,這也不是一個愛他的家,跑吧,人不能選擇出生在底層的事實,但總得自己想辦法救一把自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