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願意同我講講你女兒的故事嗎?”
“她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這個世界上最美好最美好的人。”
說起自己的女兒,他的神色都變得不一樣了許多,那些被他刻意隐藏在腦海裡的往事因為我的一句話被翻出,此時,我好像成為了那個傾聽者,聽完了一個人的一生。
一個短暫的,但是曾經在這個世界上鮮活的存在過的生命的一生。
美好,燦爛,在他的心裡永駐。
“您有想過将她的故事編寫成詩歌,永遠流傳嗎?”
聽完他的叙述,我提出了建議。
“您應該是一位吟遊詩人吧?我聽說吟遊詩人喜歡将自己遇到的事情寫成詩歌,講個每一個自己遇到的人聽。”
“您明明有一個非常棒的故事,為什麼不願意把這個故事編寫成詩歌,告訴别人呢?”
“我的女兒不是故事!她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我似乎是觸及到了他的軟肋,他皺着眉頭,大聲斥責我。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見他誤會了我的意思,我解釋道,“我隻是覺得,您的女兒是如此的美好的存在,而這世間,除了您自己,竟然沒有别人能夠了解這位可愛的姑娘,是否有些可惜。”
“您也說了,您想永遠陪伴您的女兒,直到永遠。可是人總是會死去的。”
“為什麼不以詩歌的形式,讓您和您的女兒以後也能夠一直存在在詩歌裡,永遠永遠在一起呢?”
“你的意思是——”
他看上去似乎是理解了我的意思。
“與其在有限的時間裡用盡自己所有的時間陪伴女兒,為什麼不嘗試着讓您的女兒一直存在于世間呢?我相信沒有人不想知道她的故事。”
“你說的對,你說得對。”
他被我勸說的有些心動,似乎充滿了鬥志,卻又不知道從何開始寫起。
“關于我女兒的故事實在是太多太多了,到底應該從何下手呢?”
“不如就從蒙德城裡發生的事情開始吧?那些印象深刻的地點,再去一次的話,應該能夠想起什麼吧?”
“你說得對,謝謝你,年輕人。”
他拿着自己的豎琴轉頭就要離開,卻又像是想起了什麼,轉過身,“我叫阿爾弗雷德。你叫什麼名字?”
“賽麗,你叫我賽麗就行。期待你的好消息,先生。我會幫您守在您的女兒身邊,這樣,她至少不會覺得孤單。”
“謝謝你,賽麗小姐!”
他看上去已經急不可耐了,揮了揮手便興緻沖沖的離開了墓地。
我轉過頭,走到那個墓碑前蹲下,伸出右手,輕輕摸了摸。
“你的父親真的很愛你呢。甚至連我也有點期待屬于你的那首歌到底會是什麼樣了。”
“雖然有些抱歉,但作為交換,我會好好陪你的。”
我站起身,看着墓碑,輕輕地笑了。
“那麼接下來的時間,就請多多指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