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風大教堂的房頂幾乎被毀的差不多了,我甚至能夠看到光從外面直直地射到了裡面的地面。
西風騎士團的總部也被撕了一個口子,畢竟風神廣場可以說是主要的戰鬥現場,所以它周圍的建築基本都被毀的差不多了。
風神雕像的雙手掉了,雕像前面的風車少了一個扇葉,此外就是各種亂七八糟的雜物掉落異地,也不知道是誰家的,大家全憑感覺拿走認為是自己的東西。
我回了一趟酒店,還好平日沒有把東西全部拿出來的習慣,訂的酒店也離市中心比較遠,因此沒有被波及太多,隻是浴巾和毛巾不知道被吹到哪裡去了,隻能重新買了。
盡管大家怨言頗多,但是畢竟生活還是在繼續,在西風騎士團的帶領下,蒙德的修建工作也在逐步進行。
期間,我免費向小朋友們分發了我制作的玩具——一個簡易的風琴。
這是根據蒙德的特色來設計的玩具,本來應該是風車的,不過風車玩具是想和歸終機一樣制作成可拆卸的,因此時間花費的有些久了,因此,就選擇了先制作風琴。
正好趁着這個機會做做宣傳,要是小朋友喜歡的話,還可以等修整結束後推銷一下歸終機的玩具。
修建期間,我便不再想要外出,一邊安心研制我的風車玩具,一邊推銷璃月的特色玩具,有空就去天使的饋贈嘗一嘗那傳說中的蘋果釀,偶爾還去貓尾酒館撸一下貓,日子倒是過得有些自在。
不過這樣的日子在一個身影出現的時候,被打破了。
是那個人的至親。
看到他的時候,我正在和芙蘿拉讨論是否真的可以自己種植塞西莉亞花,他好奇地張望着進入城内,我的心髒幾乎快要停止。
沒想到這麼快就到這個時間點了。
我向芙蘿拉表示自己突然想起還有點事要做先行離開,随後往西風大教堂的墓地走去。
看來計劃得加快了,我沉思片刻,決定铤而走險。
這個局,得再加把火了。
我拿着從芙蘿拉那裡拿到的新鮮塞西莉亞花,放到了墓碑的旁邊,在确認附近沒有人之後,熟練地翻牆落水,來到了風龍廢墟。
一進入廢墟,我就能感受到這裡的風場相比于之前更加堅實了,看樣子是風神為了不讓特瓦林再次傷害到蒙德城的人類,所做的措施。
“你的身體如何了,特瓦林?”
我擡頭試探性地對廢墟裡詢問,一個暴怒的身影捏碎了房頂遮擋物,沖我看來。
他的眼睛仍舊被血色覆蓋,其中夾雜這一些暗紫色,相比于上次我見到他,顯然還有别的什麼人力量在滲入他的身體。
看來那邊也有所行動了。
那我這次也不需要做太多的事情,得趕緊收尾了。
“你看上去不太清醒?”
我湊近了一點,試圖接近風場,不過那股元素力實在是過于強力,以我現在的能力,還不太适合強行突破。
“離我......遠點.......”
他的聲音幾乎已經不足以支撐他清醒地講完一句話了,盡管如此,他的潛意識卻還是不希望傷害到任何人類。
啊,啊,風魔龍對人類的感情還真是讓人聞之流淚。
隻是,這到底是否是他本人真實的想法,還是風神對他刻意的約束呢?
“看來魔龍杜林的毒血已經開始肆無忌憚地奪取你清醒的時間了呢。”
我将手放在風場制作而成的屏障上,垂下眼睑,輕輕說道。
“不用害怕這股情感,特瓦林。正是因為你的内心存在着這種想法,你才會做出那樣的舉動。”
“不如遵從你的内心如何?我想那不會是一件壞事。”
“到底是誰規定這個世界上的元素生物生來就得保護人類呢?你不是聖人,你沒有義務也沒有必要必須去保護誰。”
“不要再被所謂的責任和義務束縛了原本的自己。”
我擡起頭,看着他,“我知道的,違背自己内心的真實想法是非常痛苦的事情。所以,你現在不必再忍耐下去了。”
“你為他們做的已經夠多了。更何況,他們是如何對待你的,你還不清楚嗎?”
他沒有再驅逐我,也沒有對這件事有任何的反駁,隻是沉默着。
我知道,我的話對他有了些影響。
“特瓦林,不必壓抑内心的痛苦,也不必壓抑内心的憎惡。”
“釋放出來吧,讓他們也能夠親身體會到。”
我伸出右手,從袖子裡盤旋着飛出一縷薄線,穿過風場,沒入他的眼睛。
“來大鬧一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