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忱奚握酒杯的手變得青白,臉色也變得難看至極。
全場寂靜。
大部分人的視線都在顧忱奚和管言兩人身上梭巡。
管言這招實在是太狠了點,顧忱奚怎麼說也是她教養了十幾年的孩子,竟然就這麼當衆幫大兒子奪權。
而且所有人都知道,顧忱奚不愛說話。
簡直堵死了顧忱奚的所有退路。
此刻,葉槿突然很希望顧忱奚此刻說些什麼。
不論是反駁還是質問,隻要說出來了,都不至于像現在這樣難受。
可顧忱奚隻是垂下眼皮,神情變得有些疲憊。
“那我就當你答應了,忱奚。”管言的臉上出現喜色,很快把顧青陽叫到台上,讓他跟人認個臉熟。
顧青陽就這麼輕而易舉地得到了他想要的,而且還是當衆從顧忱奚手裡搶來的。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他并不高興。
“怎麼了青陽?”管言關心地撫着他的臉道,“還想要什麼盡管開口,媽一定全力幫你達成。”
顧青陽語氣生硬:“挺好的,不用。”
他敏銳地察覺到台下葉槿的目光,心緊了緊,以為她會用眼神責備他。
但是當他定睛望去的時候,卻發現葉槿看向他的目光平靜而溫和。
顧青陽攥起的拳頭不僅沒有放松,反而握的更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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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管言出言索要她的生日禮物開始,顧忱奚的處境變差了。
而且是一落千丈的變差。
當天的晚宴還沒有結束,關于顧忱奚患有失語症,無法正常進行工作的謠言便傳開了。
基本上所有人都在讨論這個。
“老闆,我相信你。”葉槿很堅定地向顧忱奚說,“你隻是單純不喜歡說話而已。”
還沒來得及讓人感動。
葉槿又說:“我來當您的嘴替,以後你說不出來的話,我來替你說。”
顧忱奚:……
這個就不必了。
她的那張嘴,已經不能簡單的用巧舌如簧來概括了。
是幾句話就能讓人身敗名裂的程度。
他現在還不想身敗名裂。
葉槿察覺到了顧忱奚的拒絕,繼續道:“老闆,您就别推辭了。”
葉槿從頭開始跟他講起道理:“你和嚴特助不是經常擔心我離職不幹嗎?這下您不用擔心了,我這就讓您看到我追随您的忠心和決心。”
顧忱奚:……
果然在報複。
不過她應該還沒有發現嚴融和他是同一個人。
葉槿單方面決定:“就這麼辦了。”
“老闆您在這休息,我去去就來。”
顧忱奚看着葉槿的背影,一時無言,看來今天他是非身敗名裂不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