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兩秒,還是拿出手機,給剛存下的号碼發消息。
向桉:[【圖片】]
向桉:[抱歉,我不小心把你的筆帶出來了。]
對面人大約在忙,等她上了樓才回她。
薄轶洲:[先放你那裡。]
向桉從電梯裡出來,等了幾秒,對方沒再發來消息,她翻轉手機,左右看了看,不知道薄轶洲是什麼意思。
不過她還有事,項目修改細節敲定,要組織負責人開會,沒再琢磨薄轶洲的想法,手機熄屏,往自己辦公室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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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轶洲今天也忙,早上跟向桉聊過維安項目的細節,下午去了趟高新區,見了政府的人,晚上有應酬,吃飯外加談事情一直折騰到晚上九點。
他剛回國三個月,博安旗下最主要的投資公司,以及酒店,餐飲兩個線全部交到了他手裡,高層換血,項目并購,忙得腳不沾地。
中午向桉給他發消息的時候他才剛跟人電話确定了一個并購案。
那鋼筆他有好幾支,被向桉帶走就帶走了,沒想過讓她還。
所以中午的消息才會那樣回,對他來說無所謂的事情。
從吃飯的地方出來,扯松領口剛拉開車門,坐上車,母親宋敏芝的電話打過來。
他把車窗半降,讓風吹進來,接起:“喂?”
宋敏芝:“晚上回家住,回來三個月了沒在家裡見過你的影子,怎麼了?不想相親,連家都不回??”
薄轶洲左肘支在窗柩,閉眼揉了揉太陽穴,有點不想回答這個問題。
近一個月時間光相親給他安排了五場,前兩場還會通知他,後三場直接是把他騙過去。
他本來就忙,更沒閑情雅緻去應付别人。
家裡給他找的都是嬌滴滴的小姑娘,吃飯的時候看到他冷臉,不是發脾氣就是潸然欲棄,要麼結束後回家告狀,沒一個讓人省心。
沒聽到薄轶洲回複,宋敏芝聲音提起來:“你到底聽見我說話沒有......”
薄轶洲揉太陽穴的手放下,及時打斷她:“我現在沒心思解決個人問題,不想結婚。”
集團裡要處理的事情很多,他不想每天跟誰生氣或者再哄誰。
宋敏芝:“你非要氣死我,三十的人了,女朋友都沒一個,我跟你爸都要懷疑你是不是有問題。”
薄轶洲手機開了免提扔在後座,拿起下午沒看完的資料翻開,任宋敏芝說去。
宋敏芝在氣頭上,自己巴拉巴拉說一大堆,發現薄轶洲一個标點符号都沒回。
當即厲聲:“薄轶洲!”
薄轶洲揉了揉耳朵,隻得又把手機關了免提,拿回耳側:“嗯。”
冷淡,沉穩,又氣人的聲音。
宋敏芝被他氣得噎了口氣,幾秒後:“我和你爸說過了,你個人問題不解決,以後我們就每周給你安排一次相親。”
“北城的姑娘多,不行就南城江城那邊,我都聯系聯系,一年相五十個,不信找不到和你情投意合的。”
“.........”宋敏芝這麼說,就是肯定能做出來這種事。
薄轶洲閉眼,指骨又抵了下太陽穴,覺得到時候一定會被煩死。
他這人情感淡薄,相比婚姻和個人感情更看重工作,是真的不想再找個人放家裡煩自己。
但宋敏芝夫婦倆操心他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這婚不結,八成是不得安甯。
電話再挂,手機剛放下,屏幕又彈出信息。
向桉:[你的筆我叫快送寄給你?]
向桉:[我明天早上出門的時候寄,中午就能送到。]
下午快下班時她過來一個朋友,那人喜歡研究各種收藏物,打眼看到她桌上放的這支筆,告訴了她價格。
雖然如果真的丢了,她也能賠得起,但屬實不是一筆小數目,她還不想白花錢。
還是趁早還給薄轶洲的好。
從冰箱拿出水擰開時,收到薄轶洲的回複。
薄轶洲:[不用,我去拿。]
向桉手頓了頓,輕輕鎖眉:[嗯?]
薄轶洲:[明天什麼時候有空?]
她又喝了一口水,從廚房繞出來,單手打字:[白天都行,我都在公司。]
薄轶洲:[午飯有空嗎。]
向桉:[什麼?]
向桉:[有。]
幾秒後,對方再發過來。
薄轶洲:[嗯。]
薄轶洲:[相個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