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午的訓練賽,基本都是宋時謹的亂殺局,人隊磨合方面的問題不小。
要麼配合不起來,要麼配合起來了,打了一套熱血沸騰的組合技,回頭一看機子修不夠,節奏直接炸了。
人隊剛剛重組,還需要時間逐漸熟悉彼此的習慣思路、培養隊友之間的默契,當下最堪憂的其實是每個隊員自身或多或少都有點毛病。
知秋平時和大家玩歸玩,鬧歸鬧,訓練的時候卻很嚴厲。
“清嘉目前來看操作沒有大問題,就是習慣不好,剛才這一局,已經不需要你拖時間了,為什麼非要等辛西娅走過來開分手槍?”
“不要把排位裡刷分的壞習慣帶到訓練賽和賽場上,下不為例。”
祝清嘉低着頭,乖乖認錯:“對不起教練,下次不會了。”
“想念還是那幾個老生常談的問題,抗不住壓,今天有幾局一溜秒倒的局,自己反思,晚上把你複盤的内容發給我。”
想念也垂着腦袋,乖乖道:“我知道了教練。”
因為想念和清嘉都算賽場新人,知秋的語氣還算溫柔,另一邊的鐘情和冷落就沒那麼好運了。
知秋直接點名:“鐘情,你好好學一下人家清嘉是怎麼貼模的。為什麼都說你穩定性不夠?就是因為你細節做得太差,才會給到不應該給的機會。”
鐘情老老實實地立正挨打:“好的教練,我下次會注意的。”
“——還有冷落,還要再說多少次,指揮不是請客吃飯,如果你自己都不相信自己的判斷,怎麼讓你的隊友信服你?”
冷落立刻道:“對不起,打到後面思路亂了,我自己反思。”
打完一局複盤一局,幾乎所有人都挨了教練的訓。
但也有某個人是例外。
訓練結束的時候,宋時謹一邊拆手上的繃帶,一邊問:“教練,那我呢?”
知秋伸手在宋時謹的腦門上彈了一下,怒道:“小崽子得了便宜還賣乖,不罵你又不是說你沒失誤,自己去複盤。”
宋時謹上趕着讨完罵,整個人都舒坦了:“得令。”
訓練結束已經是六點,俱樂部六點半吃晚飯,七點又到了排位時間。
祝清嘉玩了一下午好玩的第五人格,這會看到遊戲都有點養胃。
梧桐取笑他:“怎麼回事?平時排位一到點就跟打了興奮劑一樣,今天怎麼焉頭巴腦的。”
PUZ的日程安排是每天四小時排位,加上下午四小時晚上三小時的訓練賽,這還不算自己複盤單練的時間。
這麼算下來,一天有十幾個小時都要在歐利蒂斯莊園裡度過。
祝清嘉說:“如果你知道我一天能玩十幾個小時的第五人格,你也會覺得我幸福的。”
梧桐安慰他:“習慣了就好,我們這種鐵血五批是這樣的。”
祝清嘉揉了揉臉,打起精神打排位。
首班車排到了聖心醫院,求生者的優勢圖,祝清嘉本來想獎勵自己一把雙彈飛輪盲女,但是兩個野排的隊友賽前打字:
咒術師:「兄弟補個救人位呗?包C的。」
醫生:「在沖S1,我們醫咒打配合,拜托啦拜托啦。」
梧桐平時訓練賽和比賽裡打夠了救人位,排位堅決不拿,于是祝清嘉隻好補位,把盲女換成了傭兵。
進入遊戲,監管者是使徒安,首追木屋的咒術師,開局兩隻貓就倒地了,木屋還是地下室。
本就不富裕的家庭雪上加霜。
祝清嘉隻好放下自己手中修了三十的電機,跑去救人。
他交了兩個護腕,把人從地下室裡救了出來,咒術交三層電轉點去廢墟,逼出了使徒的移形。
節奏稍微好了一點。
祝清嘉點了個“别救保平”,想去找大房的醫生摸血,誰料醫生頭也不回地奔向了上挂的咒術師。
然後被使徒打了個A暈A,沒救下來,倒在椅子邊目送咒術師挂飛。
祝清嘉:“……”
梧桐有點被氣笑了:“兩個天才。”
【神特麼醫咒聯動,一死一送。】
【嗯嗯嗯嗯,我們包C的。】
【賽前看到這種指揮隊友補位的就知道這局完蛋了。】
祝清嘉和梧桐都是明敗人,不喜歡浪費時間,這種打不了的局都是主動送了的。
使徒擊倒了梧桐的律師,挂上了椅子,卻沒有打傭兵,原地做了個動作。
意圖很明顯。
祝清嘉秒救梧桐兩挂,助力他快速飛天,然後跟在使徒身後找地窖。
使徒乖乖站到闆子中間,貼了個塗鴉。
祝清嘉卻有一種莫名的預感,沒像以前一樣直接砸闆刷分,而是問梧桐:“你退出去看一眼,屠夫是誰?”
梧桐退出了觀戰,沉默兩秒,說:“辛西娅。”
祝清嘉點點頭,然後反手點了投降,淡聲道:“我不差地窖的這兩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