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新型的GuAIZ嗎?”
伊紮古來到威薩留斯機庫内,伏在欄杆邊看着新配備的隊長機。克魯澤剛回到艦上,一如既往的對自己的行動避而不談,隻要求整備班盡快完成作業,威薩留斯号很快就要出發。
正在給新 MS 檢查的整備員聽到伊紮古的聲音,轉過身熱切道:“是啊,蓋茲将是最新主力機種。”
ZGMF-600 GuAIZ 蓋茲是紮夫特繼Ginn與CGUE之後開發的主力機種。它的單眼燈和頭頂雞冠式天線承襲了以往的紮夫特 MS 設計,但相比CGUE大幅增加了光束兵器的種類,頭部啄木鳥式近距離防禦機關炮等設計都汲取自地球軍G系列。
整備員仰頭看着蓋茲,語氣自豪:“這一款已經開始批量生産了!等完全配備後,應該很快就能把那些自然人趕出宇宙了吧?”
這番話裡并沒有太多對自然人的仇恨,反而飽含對調整者未來的希望,伊紮古聽在耳中卻感到一陣不适。
誰都期待勝利,伊紮古也期待,畢竟戰敗了就像薩拉議長所說,留給調整者的隻剩下灰暗的被奴役的未來……可是這不一樣吧,勝利與清除自然人……
“拜托你們啦!”整備員開心地說道,伊紮古卻轉過身去,一言不發地離開了。
不同于普通紅衣士兵,伊紮古有個在最高評議會當議員的母親,底層紮夫特無從得知的消息伊紮古還是能聽到一些的。
比如被偷走的核能機——自由,比如軍部正在建造大型武器,比如——
“薩拉議長命令直屬衛隊追查拉克絲·克萊因,伊紮古你千萬别插手。媽媽知道你是人家的粉絲俱樂部NO.1,但這次不一樣,薩拉議長真的生氣了,就連阿瑪菲身邊都跟着紮夫特的人。”
想到母親艾薩利亞·玖爾發來的郵件,伊紮古這次連吐槽都省了,隻感覺背後一陣發冷。他從來對政治不感興趣,不屑于為這些彎彎繞繞花費精力,可如果把這件事與剛歸艦的隊長聯系起來……
克魯澤隊長正是因為薩拉議長的任務而離開的,兩天後隊長回來了,同時plant劇變,平靜的水面下暗流洶湧。再聯想到克魯澤回來時那一臉愉快的笑,伊紮古不寒而栗。
他的隊長到底知道些什麼?又做了什麼?
即便是熟悉伊紮古的人,都會以為脾氣暴躁如他一定不是個能隐藏自己情緒的人,但實際并非如此。等伊紮古來到艦長室門前,他已經恢複成往常眼高于頂的樣子,與詩和并排站在一旁等待。
他餘光瞟了眼身邊的少女,她比他還要小一歲,是今年剛畢業的紅衣,據說父母在軍工廠任職,也不知道她又知道多少東西。
門開了,克魯澤從裡面走出來,銀白面具将上半張臉遮得嚴嚴實實。看到門外的伊紮古與詩和,克魯澤嘴角勾起一抹意義不明的笑:“我不在的時候,辛苦你們了。”
“沒有。/不辛苦。”
克魯澤帶頭朝艦橋走去,說:“等整備完成,本艦就出發,目的地應該是月球軌道。地球軍一搶到巴拿馬就迫不及待了,也不知道已經送了多少艦隊上來。”
說着,克魯澤微微側頭看了眼身後二人:“馬上就又要戰鬥了,期待嗎?”
伊紮古毫不猶豫道:“當然!”
詩和也不甘示弱:“期待!”
“狀态不錯嘛。”克魯澤笑着繼續走,口中卻說着:“不過也不用緊張,目的地到底是不是月面還不清楚,誰知道司令部會不會臨時改主意呢……”
***
“這裡是國防委員會直屬,識别号285002,阿斯蘭·薩拉,雅金杜維請回答——”
聽說兒子回來了,薩拉議長眉頭一皺。奧布攻防戰中出現過的機體,别人看不出就罷了,他一眼就認出那是被偷走的自由和阿斯蘭駕駛的正義。
在與巴爾特菲爾德談話時,後者寬慰薩拉議長,說阿斯蘭此舉大概是掌握了不為人知的情報,畢竟他還公開喊話地球軍說開戰呢。薩拉議長有沒有被寬慰到不清楚,當聽說阿斯蘭是駕駛着正義回來時,薩拉議長倒真的松了口氣,說不定自由已經被阿斯蘭銷毀了呢。
也多虧是這樣,不然阿斯蘭就不是自己走進國防總部的了,而是被押送。
不過即便如此,薩拉議長也對兒子沒有好臉色。一見面就問道:“自由銷毀了嗎?”
阿斯蘭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說:“薩拉議長,您為何要抓捕拉克絲?”
薩拉議長面色一沉:“你是聽誰說的。”
阿斯蘭幹了此前想都不敢想的事,他撒了個小謊:“有人求到我這裡,說薩拉議長要對克萊因下手。”
“荒謬!”薩拉議長怒道,将近半百的人氣得手都在抖:“是誰在傳這種謠言!是我要對克萊因派下手嗎?!明明是拉克絲·克萊因叛國在先!克萊因派克萊因派……她如果是無辜的,就站出來跟我對峙啊!”
阿斯蘭也被父親發怒的樣子吓到,定了定神才繼續問道:“叛國?拉克絲做了什麼?”
薩拉議長:“創世紀a,本該銷毀的核武器原型機,奧森·懷特在離職時把它帶走了,而幫他運送的人中就有拉克絲的人!如果不是被克魯澤找到,天知道克萊因派會拿它做什麼!”
出于謹慎,薩拉議長在把阿斯蘭派出去後仍給克魯澤下達了任務,讓他暗中調查自由的下落,甚至提醒克魯澤從拉克絲處下手,并暗示可以放手去做,一切由他這個議長承擔。卻沒想到,克魯澤轉頭就給薩拉議長送了份大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