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點……”她忍不住催促,胸前不斷起伏,難以呼吸。
後頸被安撫似的吻了一下,“再堅持一下。”
等真正回到床上,拉克絲打着哈欠鑽進被子裡,渾身酥軟得躺下就不想動了。
偏偏這時候基拉還很認真地問她:“以後還喝酒嗎?”
拉克絲把被子拉到鼻梁上,露出一雙又困倦又氣惱的藍眼睛:“隻在家裡喝,好吧?”
基拉也躺了下來,替她掖掖被角:“在plant都可以喝。”
“奧布呢?”
“在奧布跟着卡嘉莉可以喝。”
“永恒号?”
“永恒号……還是少喝點吧。”
“切……”
他們之間并不是一開始就這麼順利。至少有差不多兩年時間裡,這種事對他倆來說都索然無味。不熱衷,也不讨厭。
除了一開始還能當作兩個在戰争中受創的人的互相安慰,後來便愈發感覺不到多少快樂,反而事前事後都要洗澡,還會痛,除了麻煩還是麻煩。
分床睡也是從那時開始就有的習慣。
後來是怎麼變成現在這樣的呢?
大概是他駕駛GOUF“搶婚”那次,他們都異常的興奮。回程時一直交替着不斷親吻不說,MS剛停進機庫就再也忍不住,開始撕扯他那緊得要命得駕駛服。
就在MS狹小的駕駛艙裡,并不寬敞的座位上,粉紅精靈落在了他的懷裡,雪白的腳背繃緊了,兩道急促的呼吸混雜在一起,偏偏還不敢發出聲音。
那是他們第一次感受到什麼才是真正的刺激。
事後,某日站在永恒号的機庫内。兩人看着剛修好的自由高達,基拉忽然發覺身邊拉克絲的神情有那麼點……呃……
他不得不開口道:“咳,不行!”
粉紅精靈眯起眼睛:“為什麼呀?”
基拉隻感覺自己耳朵脖頸都是熱的:“會沒法專心駕駛的……”
“哦~”拉克絲意味深長地點點頭:“所以你還是想駕駛它的。”
基拉:“……”
為了保住愛機的貞操,這個時候隻能說是了啊!
***
某些人能安安穩穩地一覺睡到天亮,某些人卻不能。
卡嘉莉一早被電話吵醒,嗯嗯啊啊地附和着奇薩卡老媽子似的念叨,看着地上亂七八糟的衣物感到一陣頭痛。
她一通電話打完,回頭一看某人居然還沒醒,心想這家夥曾經不還是紮夫特特殊部隊嗎,怎麼現在警惕性這麼差了,老了??
卡嘉莉眼睛一轉,發了條簡訊給奇薩卡請他派人送一套衣服到她現在的房間。
隻,送,一,套!
等衣服來了,卡嘉莉輕手輕腳地換上,逃也似的溜了出去,留某個前特殊部隊成員繼續在床上呼呼大睡……
一個小時後。世界時八點整,關于昨晚的募捐情況的發布會準備開始。整個阿爾戈上該醒的醒,該工作的早就忙不疊地轉了起來。
某個房間也拉開窗簾,拉克絲就着這清晨的虛拟陽光在床上與基拉一起享用早餐。
而在紮夫特軍駐地……
一向起的最早,今天哪怕放假半天也風雨無阻地早起下樓去吃早餐的雷,在電梯口和某個穿着身皺巴巴的正裝的長官遇上了。
阿斯蘭:“……早、早上好……”
駐軍不是放假半天嗎?!為什麼這個人起得這麼早啊!
雷面無表情:“早。”
雖然他一點都不想知道這個人昨晚提前消失扔下一堆部下不管去幹了什麼,但這一身隔夜的正裝和亂翹的頭發,還有鬼祟得動作心虛的表情,明擺着在說:這個人昨晚偷情去了。
哪怕雷保持着一貫的無表情,但阿斯蘭愣是從他眼中看出了“好麻煩”、“好邋遢”、“怎麼就被我碰上了”、“不想管”、“好嫌棄”、“為什麼這種人會是UACE”……
阿斯蘭:“……”
雷朝他點點頭當打招呼,帶着他那一堆複雜含義的眼神進了電梯,直到電梯門關上都沒蹦出一個字。
阿斯蘭:你倒是說出口啊!
還好,駐軍基地除了雷會早起,阿斯蘭再沒撞上别人,成功地回到臨時宿舍洗澡換衣服。半個小時後出現在發布會場内,高領一絲不苟地扣着,脊背筆挺,精英得不能再精英。
但是卡嘉莉可沒那麼容易放過他。
真飛鳥和露娜早就到位了,一見他過來,真飛鳥就忍不住嘴欠:“喲,樂不思蜀啊阿斯蘭桑,明明自衛隊有任務居然遲到了。”
阿斯蘭:“……”想死。
露娜咳了一聲,朝阿斯蘭使眼色。
阿斯蘭沒看明白,一臉疑惑。
露娜沒辦法,隻能小聲得不能再小聲地提醒道:“您的右下颌後面……”
阿斯蘭:“!!!”
他猛地擡手,果然在下颌後摸到了一處又癢又痛的地方,不得不說這角度找得真好啊,他自己看鏡子根本看不到。
真飛鳥幸災樂禍:“哈哈,不知道這一路已經有多少人看到了。”
阿斯蘭:“……”
他閉了閉眼,痛定思痛,最終……“算了,随她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