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開玩笑的啦。”莊森芽笑着擺擺手。
第二日,‘雛鳥周’的第一天,學生們紛紛聚集在活動廣場上,根據星座旗幟的所在地尋到自己的隊伍,又通過地面的噴漆編号定位自己所屬的四人小組。
莊森芽收拾好行李,裝進背包裡,聽說接下來幾天都要在外面住,所以她特意去樓下的超市裡買了一些日常用品。
來到活動廣場,找到自己所在的天秤隊三組所在位置的時候,已經有三個人在對應的噴漆編号處等待了。其中一個是學生會形象大使費洛,現在莊森芽對他的印象有了全新的改變,原來他不光是個沒有什麼架子的犬系潮男,還是個挂了八成課的貶義天才。
而另外一男一女的面孔則有些陌生。女生的身形高挑,似乎和莊森芽自己差不多高,頭發染成了淺粉色,穿着十分活潑的短裙,在秋天的蕭瑟空氣中,她似乎一點也不冷。而另一個男生則戴着一副眼鏡,套着一件夾克,袖口挽到了小臂處,似乎有健身的痕迹,但整體上看起來卻有三好學生的氣質。
費洛看到莊森芽走過來,熱情地朝她揮手,“我們在這!”
粉頭發的女生也轉過來,她帶着深粉色的隐形眼鏡,整個人看起來像是從動漫裡走出來的某個角色,十分自來熟地和她打招呼,“你好呀!”
莊森芽走進這個小團體,四人形成了一個緊密的圈子,似乎是受周圍各組成員‘認親’一般的氛圍影響,他們也自然而然交換起彼此的信息。
“你沒來的時候,我們都自我介紹過啦。”粉頭發的女生說,“你是莊森芽對吧。”
“是的,我是。”
“你好,我是何元楚。”戴眼鏡的男生說,他連說話都是規規矩矩的。
“我叫溫棗,新聞傳播學專業的,”粉頭發的女生開口說,她看起來很有活力,嘴上滔滔不絕,甚至還包攬了别人的介紹,“元楚是經濟學的,偷偷告訴你,他是個學霸,是以專業第一的成績入學的。那邊那個淺黃頭發的是費洛,他是為了藝術追求而留級的美術學院的學長,在服裝方面可厲害了,聽說承包了所有大型活動以及重要場合的演員服飾設計。”
她時而大聲地介紹,時而舉起手來佯裝在莊森芽耳邊說悄悄話,但其實她的聲音足以被在場的所有人聽見。
聽完對方這段話,莊森芽不得不在内心嘀咕,居然把費洛的留級原因說得這麼光彩,是費洛如此自稱的,還是這個溫棗為了給對方留面子,所以才這麼介紹?
不管如何,她肯定不會去做當衆揭穿的那一個。
“大家都好厲害呀。”莊森芽說。
“你呢?你是什麼專業的?”粉頭發的溫棗問他。
“我是生物醫學工程的。”莊森芽回答。
溫棗露出驚訝的神情,嘴巴張得圓圓的,“天才小醫生!”
“啊?不是,我連醫學基礎知識課都還沒上過……”
“我們當中出現了一個美女神醫!”溫棗對身邊人說。
老天,這人也太誇張了。莊森芽懷疑市長現在站在她面前能被她說成是省長,學徒能被她說成是師父。這麼看,剛才她給另外兩個人的介紹也有添油加醋的成分。
不過也挺有意思,這個溫棗看起來沒什麼壞心思,可能是典型的那種喜歡把人捧到天上的類型,相當于給人喂迷藥但喂完就扔到路邊,既不占人便宜也不偷人錢财。
“沒想到我們隊裡各個都是人才,”溫棗說,“可惜我沒什麼特長,拖後腿了。”
别一邊,那個叫何元楚的男生露出不贊成的目光,他推了一下眼鏡說:“你上次在市隊打電競比賽一帶四結果五殺的經典場面還在我手機裡存着呢。”
“哎呀,那是我隊友給力……”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就打電競比賽的事聊了起來,一時間誰也插不進去話。
這時候,費洛來到了莊森芽身邊,對她說:“他們倆是同一所高中的,‘雛鳥周’剛巧被分到了一組。溫棗很喜歡打遊戲,好像市級比賽還拿過獎。”
“這麼牛……”莊森芽感概。
對面兩人的交談還在繼續,莊森芽打量了他們一番,觀察着這兩個将和她相處一周的小組成員。而就在盯着溫棗看時,一個熟悉的物件在莊森芽眼前一晃而過。
“……咦?”她定睛往溫棗的身上看去,那個白色的皮質斜挎包的拉鍊上拴着一個精巧的小物件,那是個綠色結晶一樣的挂飾,兩端是尖的,鑲嵌着銀色的金屬邊。
她不會看錯,那是《靈月十四》中最緊缺的資源‘石劍醇’,整個故事就是圍繞着這種不可再生資源展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