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隊長抽中那個‘選一個人舌吻’的卡牌,完全是個意外啊。”溫棗說。
“這種局面早晚都會發生的,就算這次沒有意外,石玥詩或早或晚都會制造什麼‘意外’吧。”
溫棗:“求個愛而已,怎麼聽起來像是打仗一樣勾心鬥角……”
“就是像打仗一樣勾心鬥角。”巴木優說,“這兩人已經鬥了一年了,從裴佑哲拒絕石玥詩開始,這場戰役就沒停下來過。”
“他們表面倒是看起來挺風平浪靜的。”何元楚點評。
“那是你沒看到去年他們鬥得最狠的時候。石玥詩營造被人抛棄的弱勢,裴佑哲就反手擺出更無辜的姿态;她向人群散布兩人理應在一起的心理暗示,他就當衆犯錯,暴露自己的缺點,強調他的不夠格。”
“高手較量啊。”溫棗感歎。
“校園論壇應該還有這段曆史的萬字記錄,往前翻一翻就能找到。”巴木優難得歎了口氣,表現出感慨的情緒,“我以為一個假期過去,這倆人能消停點,沒想到一開學他們又躍躍欲試地要霸占新聞頭條。”
“這也太精彩了……”溫棗聽得一臉興奮,“副隊長,我将來能從你這裡打聽第一手消息嗎?”
“看我的心情吧。”巴木優沒有給出明确的回應。
熱火朝天的八卦結束了,車子也抵達了酒店。
一路上,莊森芽隻聽到周圍的人嗡嗡在她旁邊說着些什麼,字句倒是偶爾能聽清,就是不太能理解話語中的含義。
下車之後,她被溫棗架着,擡上了五層。
記憶在房門打開的一瞬間戛然而止,那之後發生了什麼她完全不知道了。
第二天是敲門聲把她吵醒的,莊森芽從床上坐起來,感覺頭痛欲裂。
走到房間門口,把門敞開,發現是副隊長站在外面。
正有些訝異她為什麼會大清早找過來,就看到對方手上舉着什麼東西,莊森芽定睛瞧去,發覺那是自己的手機。
“裴佑哲讓我送過來的。”她簡略地說。
“謝謝副隊長!麻煩你走這麼一趟了……”
巴木優沒說什麼,轉身離去,像是個魂似的飄遠了。
“怎麼是副隊長親自送過來……”莊森芽嘀咕着,收好手機,關上了門。
房間裡,溫棗還在呼呼大睡,莊森芽不知道她昨天是幾點睡覺的,記憶斷斷續續,現在隻能回想起幾個零散的片段。
她坐在床上,把手機開機,短暫地等待過後,熟悉的屏幕界面出現在眼前。
翻動了片刻,莊森芽不禁發出疑惑的聲音,“咦,怎麼消息全都被清空了……”
她沒怎麼在意,反正重要信息她一般都會截圖保存,或者用其他軟件備份,聊天記錄丢了倒不是什麼大事。
她伸了個懶腰,卻覺得渾身酸痛無比,像有一輛大卡車從身上碾過一般。
以前從來沒有過宿醉的感受,這次讓她實實在在地體驗了一把,嗯,确實不怎麼好受。
在網上查找宿醉要吃什麼才能緩和一些,其中有一項是喝蜂蜜水,于是她忍着不适洗漱了一番,換上了幹淨衣服,去樓下超市買了一罐蜂蜜上來。
回來的時候溫棗已經醒了,與莊森芽的萎靡不同,她看起來容光煥發,仿佛昨夜的交際和酒精都是她能量的源泉。
“早上好,森芽!你是出去買東西了嗎?”
“嗯,有點頭疼,想喝點蜂蜜水緩緩。”
“哎呀,你這是酒喝多了呀。來,我幫你按摩按摩腦袋,這方面我可有經驗了。”
莊森芽給水壺裡裝上水,插電,打開開關,而後從善如流地來到溫棗的床邊坐下。
溫棗來到莊森芽的背後,十根手指溫柔地籠住腦袋,開始十分有規律地按壓着。
溫棗:“一開始都會是這樣的,等酒量練起來了,就不會出現這種情況了。”
莊森芽:“我覺得我還是少喝點酒吧。”
“酒怎麼能少喝呢,酒可是快樂之源啊!”
“你為什麼這麼能喝,大家都是十八歲……”
“從十六歲開始,老媽就帶着我喝酒啦!”
“難怪呢。”
“可别跟别人說啊,我隻告訴你。”溫棗笑嘻嘻地說。
“唔……”莊森芽升起了壞心思,“意思是我現在有你的把柄了?”
“啊,你想幹什麼?”溫棗笑着弄亂了手下柔軟的白發,“居然敢威脅按摩店老闆!”
“我錯了,我錯了,溫總。”莊森芽立刻投降,“您善待我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