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為何,看到這一幕的費洛有些沮喪,而莊森芽之所以會注意到他的情緒變化,是因為他發出了一陣惋惜的嘀咕。
“好吧,看起來不會有獨處時間了……”
莊森芽從上到下打量着費洛。
金毛犬今天很奇怪。
人到齊了,包括莊森芽在内有五人:溫棗、費洛、汪素文、莫茹。四女一男,費洛成功混進女子陣營。
莊森芽帶着這幾個人浩浩蕩蕩來到了團長孟高義眼前,孟高義傻眼了。
“森芽你,到底帶了多少人來啊……?!”繪畫社團長看起來有點崩潰,“我沒準備那麼多畫闆……”
莊森芽解釋:“沒事的,團長,這些人不參與寫生。”
溫棗也站出來,拍拍自己的胸脯,“放心吧,這位團長大哥!這夥人的開銷都算在我的頭上,交通和飲食全包了,不會給你的社團經費造成什麼負擔的。”
“不,也不是經費的問題……”孟高義雖然嘴上這麼說,模樣卻是放松了下來,緊接着,有些不好意思地呵呵笑了兩聲,“好吧,确實經費有點問題,小社團太窮了哈哈。不過你們要是有什麼需要,随時和我說,我一定想辦法。”
溫棗非常自來熟,“有你這句話就夠啦。”
羅可公園在郊區,離上茂哈裡森大學不遠,學生們部分結伴搭乘公交車,有些願意多走兩步路的,便搭夥去往地鐵站。
而溫棗則開啟了她的豪氣之旅,第一件事情就是叫了兩輛豪華轎車。
費洛說一輛車擠擠能坐下,溫棗說既然有打兩輛車的錢為什麼要打一輛,這話直接把費洛說沉默了。
于是雛鳥周的三人坐上了一輛,沾了莊森芽的光的汪素文和莫茹則上了另一輛。
車輛啟動的時候,費洛望着另一輛車,時不時歎息,看起來望眼欲穿。
“狗哥,你今天怎麼這麼奇怪。”莊森芽還是沒忍住問了出來。
費洛坐在副駕駛,撐着玻璃窗下一小條邊緣,聲音有點郁悶,“你們居然不懂我……”
莊森芽歪頭,困惑,“懂什麼?”
溫棗眨眼,迷茫,“什麼不懂你?”
費洛往後座掃視了一眼,有點無奈,“你們是真的不明白還是在玩我……”
“哎呀,糟了,我本來還準備了路上的零食……!”溫棗的注意力轉移得很快,費洛剛開始說話的時候她開始翻自己的包,費洛說完話的時候她已經開啟下一個話題了,“可是我忘記拿出來,直接被元楚帶走了!”
被無視的費洛:“……”
誰聲音大誰掌握話語權,莊森芽也一下子被吸引到溫棗這邊,“等一下再吃吧?反正也不會跑。”
“隻能這樣了……還想吹着風喝口小酒來着,可惜。”溫棗痛惋。
莊森芽:“又是酒啊……”
副駕駛的費洛抽了抽鼻子,一副犬類被遺棄的模樣,抱着自己弱小地縮在駕駛座的角落。
路上,後駕駛充滿了歡聲笑語,費洛的低沉隻持續了不到五分鐘,就開始和她們沒心沒肺地嘻嘻哈哈起來。
二十多分鐘,車輛到達了羅可公園門口。
他們先去停車場找到了何元楚,又帶着一大堆行李和繪畫部的人彙合。
羅可公園中有一片湖,名叫羅可湖。團長孟高義帶着成員們來到了一個視角非常好的地段,在這裡既能看到羅可湖的全貌,又能将河畔的美景收入眼中。
學生們便在草地上搭建起了各自的‘工事’,來認真寫生的架起了畫闆,一些來玩的混子則鋪開了野餐墊。
而混子之中當屬莊森芽這一撥人最為過分,别人都是鋪一個野餐墊,上面擺放些零食水果之類的;而他們卻是架起了一個野炊帳篷,攤開了一張伸縮桌,這邊擺了個小冰箱,那邊支起來一個燒烤架,一副準備萬全的架勢。
莊森芽站在旁邊看男生們點炭火,又四下觀察了一下周圍,發現好多學生好奇地打量着他們,這讓她有點不好意思。畢竟這夥人裡隻有她一個是繪畫社的人,其他那些在旁人眼中都是她帶過來的,平靜優美的寫生硬生生變成了野炊,總覺得破壞了别人高雅的興緻。
有點拘謹的莊森芽來到溫棗身邊,不太自信地問她,“棗棗,别人都在寫生,我們這樣是不是不太好?”
溫棗看起來很認真地思考了一番這個問題,“對哦,我們等下還要烤肉什麼的,味道會很大。”
“要不要換個地方?”
“不用。”溫棗信誓旦旦,她從帳篷下往外走了兩步,沖那些寫生的學生們大喊,“哈裡森的小夥伴們,畫累了可以來吃東西!有酒有肉,無限供應,包你滿意!”
“好!”她收到了陌生人的回應。
溫棗一臉‘問題解決’的表情往回走。莊森芽瞠目結舌地盯着她。
雖然知道她社牛,但這也太社牛了吧!
自己以後還是應該多和她學習學習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