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梧道友,你這太一劍法是從何處學來的?”楚客桓顧不得自己這一身傷,忙不疊的跑過來問。
他今日真是開了眼界,雖說他專注醫術,未修其他,但這太一劍法實在傳奇,今日能夠一見簡直是人生一大幸事。
雲迦和齊靈韫此刻也慢慢走上前來。
楚客桓此刻的心情也正是齊靈韫此刻的心情,她也倍感好奇。
傾梧腦海中的聲音漸漸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旁的男聲,她于混沌中慢慢清醒過來,轉頭看向身側的三人,見他們都在盯着她看,下意識的問道:“怎麼了?”
楚客桓以為她沒聽清他的問話,便迫不及待又重複了一遍,“我說你這太一劍法是從何處學的?聽聞這劍法秘笈多年前便不知所蹤,難道它在你的手上?”
“什麼劍法秘笈?我不知道,這劍法是我做夢夢到的,自很小的時候便就會了。”
“?”
“??”
“???”
三人三臉問号,震驚加疑惑的看着她,仿佛她剛剛說了什麼駭人聽聞之事。
“你說這劍法是你做夢夢到的?”楚客桓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聽到了什麼,可偏偏傾梧說的那般認真自然,不像是玩笑。
雲迦這時抱臂站在楚客桓身側,不由得說道:“楚谷主現下可知道你當日為她診脈後說她……我為何那般震驚不能相信了吧!”
顧忌到有齊靈韫在,這又是傾梧的隐私,沒有靈根之事她并沒有直接說出,楚客桓也立刻意會到她指的是什麼。
他搖頭,接二連三歎息,不敢相信,也無法相信,但又不得不相信,世間真有這般奇人存在。
傾梧見他們打啞謎,也仔細思索了一番,疑惑的問:“你們在說什麼?是我會這劍法有什麼特别之處?還是沒有靈根之事?”
雲迦和楚客桓面面相觑,内心卻想,這丫頭就這麼把這如此私密之事水靈靈的說出來了?
可兩人還來不及做出多餘的表情,齊靈韫忽然上前一步,急切問道:“你說你也沒有靈根?”
另外兩人:“也?”
或許是天性使然,也或者是因為在山中長大,傾梧對外界事物了解的不夠全面,天然便缺少了許多警惕性,再加之她在夢境之中早就得知齊靈韫沒有靈根,所以她才毫無忌憚說出。
傾梧淡定點頭,“是啊,這真的很令人驚訝麼?世間之大無奇不有,不過就是沒有靈根卻能修行而已,有什麼值得吃驚,你不也一樣麼?”
楚客桓,雲迦:“也一樣?”
傾梧繼續說道:“我在夢境之中已經知道你沒有靈根,隻是想不通你家族中人為何會以沒有靈根為恥,簡直可笑,他們難道不該想想,像你這樣即便沒有靈根卻修行天賦極高的人,該是多麼了不起,日後必成大器,以你為傲還來不及。”
她這看似随意的一番話卻如冬日的炭火一般讓齊靈韫感到溫暖,從小到大,她聽到最多的話,就是她是家族的恥辱,即便是一直堅定的站在她身邊的母親,也從來都是讓她藏鋒,為她沒有靈根而傷懷,卻從未因為她的天賦能力而感到驕傲過,反而是今日,一個相處如此短暫的人的一番話,竟讓她感動不已,也放下了多年的糾結。
是啊,沒有靈根又如何,規則是人定的,又不是天定的。
她既降生于世,必定有她的天命,怎可憑借旁人的三言兩語,就定了這一生的命數。
“多謝,今日姑娘的一番話令我大徹大悟,如同再造,我想與姑娘結交為好友,不知姑娘可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