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貓得到機會,快速從男子手中脫逃,身體跑出殘影,一息之間就沒了蹤影。
男子目露兇光警惕看向四周,咬牙吼道:“是誰,給老子滾出來!”
院中樹影婆娑,草葉搖動,就是不見人影。
這時白貓已經跑到傾梧身邊,一個起跳直接跳到傾梧懷中,将它穩穩抱住後,傾梧輕聲說道:“你先回到禦獸符中,待我再找時機。”
白貓在她懷中輕輕點頭。
她念了一段咒術,白貓再次回到禦獸符中,傾梧将禦獸符放回衣襟裡,而後悄悄回到内廳。
眼下午時已到,所有的賓客都被請到齋堂,傾梧跟在雲迦身後,小聲說:“方才靈韫姐姐差點被抓到,我還需要再找時機。”
雲迦點頭,也壓低聲音說:“那你們一定要小心,有任何事情,用天玉及時聯系。”
“好。”
傾梧想到方才在院中看到的那個男子,她總覺得這個人身上的氣場有些奇怪,像是被無數亡靈怨氣糾纏,那些亡靈除了人死後的魂魄,極大部分是妖物的,這些亡靈壓在他的身上,吸食着他的陽氣,他的印堂已經隐隐發黑,若不是修行人怕早就陽氣散盡,一命嗚呼了。
她将這件事講給楚客桓和雲迦聽,兩人都面露疑惑。
“感謝諸位同修摯友,在百忙之中前來為我賀壽,齊某感激不盡,這杯酒,我敬諸位。”
齊一藏說話的聲音打斷幾人的談論,這個話題暫時終止。
就在大家都舉杯共飲時,傾梧看見了先前在院中出現的那名男子,他腳步匆匆,快速走到堂前對着齊一藏福了一禮後,喚了聲:“父親。”
齊一藏蹙眉問:“你怎麼才來?”
說起這件事,齊一藏面上就有掩蓋不住的怒氣,方才他在院中找了許久,都沒找到襲擊他的人,恰好今日賓客如雲,他也不好大肆聲張,若是往日,他就算是将這庭院掀過來,也定要找到那個人。
“有些事情耽擱了,是孩兒的不是。”
“快去入席吧。”齊一藏沒再多說什麼。
父親?
他是齊家主的兒子?
傾梧小幅度的推了下雲迦,“這個人就是方才院中的那個男子,他竟然是齊家主的兒子!”
雲迦聽後朝那男子看去,這人身上卻是有不太好的氣場,但這也是憑借着修行人的感知力,卻無法像傾梧那樣看到他身上的亡靈怨念,不過雲迦并未懷疑,傾梧确實有很多超強的天賦能力,她說的話,雲迦都相信。
隻是有一點很奇怪,修行人大多以斬除妖邪為己任,作惡多端的妖物在死後是沒有能力糾纏人類的,除非……他殺得那些人也好,妖物也罷,都是無辜慘死的。
若是這樣,恐怕,這齊家還會更多的貓膩。
雲迦暫時有這些猜想,她想等到齊靈韫順利拿到溯靈後再說,于是眼下便沒有多說什麼。
宴席正式開始後,賓客推杯換盞,歡聲笑語穿插在席間。
齊家主的兒子也在同人飲酒。
眼下就是找溯靈最好的時機,傾梧觀察了一會兒,跟雲迦和楚客桓打了聲招呼後,就悄悄溜了出去。
從齋堂離開後,傾梧躲開一波過往的婢女,便找到一個角落将禦獸符顯形,這次白貓的行動進行的很順利,傾梧在暗處觀察着,她已經成功進入到靈器室中。
半個時辰已過,傾梧掩面打了一個又一個呵欠,才看見白貓叼着一個布口袋跑到她面前。
傾梧瞬間清醒了,将那布口袋直接丢入儲物袋中,她摸一摸白貓的頭,笑的眉眼彎彎的說:“辛苦了小貓咪。”
宴席一直進行到黃昏才結束。
他們一行人被齊家主留宿在這。
婢女已經安排好上等的客房,楚客桓佯裝醉酒,早早地就回到客房休息。
到深夜,院中悄無人聲時,幾人才湊在一起。
雲迦在屋内布下結界,外面路過的人聽不到裡面的聲音。
在禦獸符中憋了一小天的齊靈韫終于能化形貓身在屋中自由走動。
楚客桓說:“既然已經成功拿到溯靈,我明日尋個由頭,快些離開此地,以免夜長夢多。”
傾梧卻說:“不急,我覺得齊家主的那個兒子不大對勁,他身上的亡靈怨念,死前遭受過虐待,我能感受得到,我想一查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