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禾有些迷茫,真的是我看錯了嗎。
但是昨天晚上也......
張嘉往前走,突然看到院子裡的西瓜少了很多,他驚叫:“佳禾姐!西瓜被偷了!”
佳禾被他這聲慘叫打斷了思緒,她走過來,果然,院子裡隻剩兩個小小的瓜了。
莫非剛剛我看到的其實是偷瓜賊,佳禾不禁有這個想法。
想完剛剛的那個人影,現在面對這被洗劫過的後院,佳禾磨了磨後槽牙。
張嘉氣憤道:“肯定是隔壁那個老張家的兒子,他之前就經常偷瓜,還老是在栽贓我,我都和他去村委會掰扯了好幾回了。”
佳禾此時也沒什麼頭緒,但她覺得張嘉說的有道理,之前她就多次去村委會把張嘉給贖回來了。
本來打算摘幾個好瓜給客人們吃的,現在也隻能看看這兩個瓜熟沒熟了。
“眼下,我們隻能先看看這兩個瓜熟了沒,如果熟了就摘下來,不然最後兩個瓜都要被偷走了。”
佳禾蹲下來,發現西瓜藤上緊挨着瓜蒂的小葉子已經枯萎,證明這個瓜已經成熟了。
佳禾将瓜給摘下來,遞給張嘉:“你先把這個瓜拿回去,我去老張家看看情況。”
張嘉攔住她:“佳禾姐還是我去吧,我比較有經驗。”
佳禾覺得他說的有道理,吃力地捧着兩個瓜回民宿去了。
一切西瓜,佳禾就把所有客人都叫出來,曉萌捧着西瓜,臉上吃得都是,佳禾忍不住笑了,提醒她:“你注意點形象,民宿裡還這麼多人呢。”
曉萌不好意思地擦擦嘴:“熱了一天了,吃到這麼清涼解渴的西瓜,形象什麼的都抛擲腦後了。”
“你房間沒開空調嗎?”佳禾清洗着榨汁機,打算榨一些西瓜汁給程止送去。
這幾天白天都沒見到他出門,但他人也不在房間,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回來。
曉萌吐出西瓜籽:“這幾天感覺自己濕氣太重,就想着不開幾天空調,排排濕氣。”
佳禾聽到這話,看曉萌還在吃西瓜,有些好笑:“那你不知道西瓜寒氣重嗎,你吃了這塊西瓜,幾天的空調都白不開了。”
曉萌本來還吃得一臉滿足,現在立刻哭喪着一張臉,忍痛放下了還要再那一塊西瓜的手。
民宿門口的風鈴響了,佳禾擡頭看去,以為會是那個人,但是進來的是張嘉。
張嘉灰頭土臉地走進來,手上還捧着兩個大西瓜:“佳禾姐,就是那個老張家的兒子偷的瓜,我都看見了。”
“他們家裡放了好幾個西瓜,我仔細看了下,看到裡面有一個瓜還是我之前刻過标記的。”
佳禾想着程止估計也不回來,把手頭上剛剛榨好的西瓜汁給張嘉:“快先歇會,喝杯西瓜汁。”
剛剛的争瓜事件确實把他給累到了,現在口幹舌燥,張嘉一仰頭,一杯西瓜汁全部下肚。
喝完以後,張嘉又拿起切好的西瓜:“我和那老張說,我可以肯定,裡面那個瓜是我們的,但那個老張就是賴皮。”
“難道我刻的那個标記不算證據嗎。我就要拉老張去村委會理論,結果村長這幾天出去旅遊了,村裡也每個人管事。”
張嘉越說越氣憤:“和他扯了一個小時,我嘴巴都要講爛了。他一個瓜都不肯還,最後我沒辦法,離開的時候快速地拿了兩個又大又好的瓜。”
張嘉看着佳禾,提議:“我覺得我們應該在院子裡裝個監控,下次把老張家的給逮住,看他下次還怎麼狡辯。”
佳禾贊同:“明天就裝!”
——
核對完民宿這個星期的賬,外面的天已經黑了。
最近村子裡沒有什麼活動,村民們都呆在家裡吹空調,天氣也越來越熱,來蘭溪村旅遊的人也少了許多,現在的村子有些冷清。
佳禾整理了一下民宿,拿上手機準備去村裡的雜貨店買監控。
門一打開,佳禾就看到消失了好幾天的人。
程止還是背着那個黑色的背包,此刻剛從一輛車上下來。
佳禾看過去,發現他的衣服上好像還沾了一點泥土,幾天沒見,他的頭發就長長了許多,好像要紮到眼睛了。
程止慢慢地朝她走來,佳禾感覺自己的心突然就砰砰砰地劇烈跳動起來,她的手蓋在胸口,想要按住自己狂跳的心髒。
“你回來了。”佳禾聽見自己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