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清又看向禹爸。
禹爸先看了看許女士才開口:“就是上次在電話裡跟你說的那事兒……”
上次禹爸打電話來已經是半個月前的事情了,就是禹清在酒吧那天,她當然還記得禹爸特意打個電話過來說的是什麼。
許女士終于忍不住開口:“你那些麻友有幾個是好東西的?你還敢給小清打電話,你把小清當什麼?啊?禹鎮冬,你——”
“我錯了。”禹爸認錯果斷,他早就覺得自己做錯了,“我就是一時昏了頭,當時電話沒打完我就後悔了……”
他低着頭,語氣裡都是後悔。
那會兒麻友說要給禹清介紹個對象,還說是禹清以前的同學,喜歡她很久了之類的。
禹清沉默着,這事兒她還真不敢随便開口,畢竟她也瞞着父母一件大事兒。
許女士撇開臉,生氣歸生氣,但更多的是氣禹爸那個麻友。
禹爸道:“那天打完電話以後沒多久,她就又追問起這個事兒,還讓我把你微信給那個男孩子,說什麼讓你們年輕人自己聊……”
禹爸沒給,還扯了些話推了這件事兒。
“我就說小清有自己的想法,目前更多的心思還是在事業上,不着急……”禹爸歎了口氣,“本來以為這件事情就這麼過去了,哪曉得她嘴巴碎……”
今天下午打麻将的時候,周圍人又把話題繞到了誰家兒子找不到老婆,誰家女兒訂婚了的事情上,說着說着,就有人問起了禹爸,問他禹清的情況。
禹爸打着哈哈就想把話題扯開,他那個麻友卻插口說了起來。
“反正說的話不好聽。”禹爸現在想起來還覺得生氣,“我就跟她吵起來了。”
他打麻将的地方就是那個麻友家裡,這邊一吵,禹爸一張嘴,那邊是一家子好幾張嘴,吵的臉紅脖子粗的,一上頭,抓起手邊的幾張牌就扔了過去。
那邊一見禹爸動手,就也沖了上來。
“還好人多拉着了,就破了點皮,都沒什麼大事兒。”許女士道。
禹清問:“那邊呢?情況怎麼樣?”
雖然她對那家人也沒什麼好觀感,可該問的還是得問,禹爸和禹赫沒什麼大事,萬一那邊有人出了什麼大事也不好。
許女士搖頭:“我問過你外婆了,跟你爸和你弟一樣,都是些皮外傷,連村裡診所都沒去。”
禹赫小聲說話:“本來我也覺得沒必要來醫院。”
“來醫院檢查檢查也好,正好把今年的體檢做了。”知道沒什麼大事,禹清放下心來,“明天我去把外婆接過來,她差不多也得做個體檢了。”
許女士點頭:“這倒是……但是你那麼忙,明天我回去接就行。”
禹清看過了禹爸和禹赫出來的那些檢查報告,确實都沒有什麼大問題,正好這時候到家了。
一家人進了電梯,禹清道:“爸,你今晚和禹赫睡一間房,媽,你睡我那邊……”
這邊就兩間卧室,還有一個書房,書房裡倒是有一張折疊床,但睡得開,倒也沒必要。
電梯很快就到了十一樓,電梯門還沒打開,外頭說話的聲音先傳了過來。
等電梯門一開,裡外的人就對視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