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包!”
内海典子上一秒還在和友人在電話裡熱聊當季新品,下一秒,一個男人從商場陰暗的角落竄出奪走她還沒背過幾次的包包。
幸好隻是個幾十萬日元的廉價貨,并不值得她穿着限量款高跟鞋追上去,所以她隻是窩火的看着犯人擠進人群。然後,就在她想要拿出電話報警時,頭頂的光源突然被奪取。
她一愣,向上看去,眼前出現了一個身材高大的金發男人,陽光透過商場的窗戶灑在他具有異域特色的臉和小麥色的肌膚,仿佛是從夢中走出來的騎士。
“小姐,你的包。”
他的聲音低沉而溫暖,就在這一瞬間,内海典子完全不受控的被這個男人所吸引,之後發生的一切就像是一部老套的偶像劇,他們順理成章的陷入愛河。
“誰能想到他竟然是這種人,那個可惡的山本章吾!”
在向北白川楓描繪完那個近乎夢幻的初遇後,女鬼頓時怒不可遏,“我就是太信任他吃了他給的藥,這就是男人,無情無義的男人!”
“藥是他親自給你的?”北白川楓十分驚訝,這年代實名制下毒的人也算是稀缺生物了。
“這倒不是。”看着北白川楓探究的目光,女鬼趕緊辯解,“不過也差不多,是他托他朋友送過來的,什麼狗屁長生藥,他就是想毒死我拿着我的财産和小三快活!”
北白川楓陷入沉思,“還有什麼關于這個男人的信息嗎?”
“他很少說自己的事情,你知道的,他們這種愛情騙子都這樣。”女鬼煩躁的在房間裡飄來飄去,“哦,他是個左撇子,每次我們吃飯的時候他都會點智利的Altair Red 2003紅酒,花我的錢!”
“那他有說過什麼關于‘組織’的事情嗎?”
在女鬼嘗試和北白川楓灌輸更多這個小黑臉為了貪圖她的财産的所作所為之前,北白川楓趕緊把話題拉到最關鍵的地方。
“組織?”女鬼十分困惑,“他不是個銷售嗎?有一次我偷聽到他打電話,說什麼貨物的事情,他稱對面那個人叫...叫...皮斯克!終于想起來了!”
一年多了,終于知道組織中一個成員的姓名,北白川楓沒有一絲的喜悅反而更加抑郁。尤其是在她突然意識到“貨物”的淺層含義可能是組織已經不滿足于内部的人體實驗,将長生藥流入市場向無辜群衆下手時,她更加覺得前途一片渺茫。
聽着身邊的女鬼罵的越來越髒,簡直要到不堪入耳的地步,北白川楓隻是默默的把畫好的符咒貼到門上,順手把女鬼丢進去。
但在房間裡她還不消停,上蹿下跳瘋狂撞門,北白川楓突然冒出來一個想法。
要不然她和女鬼一起安息吧?
...
北白川楓确實感覺自己快要安息了。到了夏天,各大活動都紮堆的舉辦,她從早忙到晚,竟然沒有一點時間去尋找組織的線索。
好不容易夏天就要結束,在暑假的最後一天,北白川楓在深思熟慮下還是做了一個決定。她要去海洋館...打半天工!這還是她在遊樂園賣氣球時身邊穿玩偶服的同事告訴她的賺錢方法。
“那些好不容易完成作業的孩子趁着暑假結束前肯定會出來瘋玩,他們的家長也樂意給孩子買些便宜的玩具零食去滿足他們,喂,你可别告訴别人。”
感謝你,木之本,一個上午她果然收獲頗豐。成本幾十日元的冰棍幾百日元賣出去,終于一點點填補上了購買自制武器原材料的窟窿。
“瞧一瞧看一看,葡萄冰棍、西瓜冰棍,好吃又實惠的冰棍。”她大汗淋漓的背着個巨大的冰棍箱子在館内穿梭。
“麻煩,給我一根葡萄冰棍。”又有人叫住了她,在一陣翻找之後,她掏出壓箱底的最後一根葡萄冰棍。
“顧客你真幸運,這可是最後一根啦。”在看清來人的瞬間她忽然噤聲,因為這個人的臉怎麼看都和幸運對不上啊。
說實話,北白川楓的看相水平簡直低到谷底,但連她都能輕易看穿的面相,這個人一定會遭遇一件可以改變他命運的事。肯定的說,這個改變絕對不是好事,甚至可能會要了他的性命。
“150日元。”那人也很爽快的付錢,他接過冰棍撕開包裝咬下去。
“真好吃!”炎熱的夏天裡吃一口冰棍,簡直是一件可以把自己的心靈都淨化的事情,他看着咬了一口的冰棍,好像在思索什麼。
“你待會還會在這裡嗎?我想讓我的朋友也嘗嘗...算了,他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來,就當我沒說過吧。”他可不能耽誤人家做生意。
“我會一直在這裡的。”
北白川楓繼續提着箱子在這個區域打轉,果然,美人魚表演開始的時候從四面八方聚集了無數觀衆。邪惡的奸商北白川楓趁機漲價到250日元賺的盆滿缽滿,等到美人魚甩着尾巴向他們告别時,那人的朋友終于匆匆趕來。
“Hiro!抱歉,突然有工作——啊,美人魚表演結束了!”降谷零趕緊道歉,“臨時被委派的任務,沒想到搞到這麼晚。”
“沒關系,Zero,做我們這行就是這樣,我都習慣了。不過——”諸伏景光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美人魚表演真精彩,我可是大飽眼福。”
“Hiro...”降谷零無言以對,臉上流露出幾分無奈。
“差點忘了,”見好友被打趣的難以招架,諸伏景光迅速轉移話題,他回味着唇齒間的葡萄香氣,四處張望。“啊!在那裡,不知道現在還有沒有冰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