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度過了平靜的兩日,當夜幕再一次降臨時,工藤新一拍醒在床上呼呼大睡的北白川楓。
“快醒醒!”
“啊?就要走了嗎?”
“你看那裡!”工藤新一拉着北白川楓到落地窗前,大霧朦胧中,醫院門口好像有什麼東西,北白川楓眯起眼睛貼上玻璃,喃喃道,“一輛車,怎麼了?”
“有人來了,而且是醫院外面的人。”
“什麼意思?”
見北白川楓還是一臉懵懂的樣子,工藤新一恨鐵不成鋼的開口道,“這個時候來的陌生人,一定是為了解決這間醫院的邪惡力量侵襲。今天晚上肯定一片混亂,正是我們逃跑的好時機!快,拿上你的包袱,告訴我你到底準備怎麼逃出這裡!”
他們趁着月色走在安靜的走廊裡,工藤新一還不斷小聲吐槽,“不知道你的逃脫手段有多高明,藏着掖着的。”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隻要到廚房去我們的計劃就成功了——”
北白川楓突然停下腳步,渾身像是被定住一樣動彈不得。工藤新一見着情形,小心翼翼的從她的背後探出頭來,眼前的景象猶如夢魇般令人窒息——一個短發的玩偶正在他們不遠處拖着一具血迹斑斑的屍體。
鮮紅的血液在潔白的地面上劃出一道扭曲的分割線,仿佛将他們的理智撕裂得七零八落。北白川楓愣愣的站在原地,身體完全失去控制,四肢中的血液似乎都在全力奔向她的心髒。
幸運的是,那隻玩偶并未發現他們,在它離開他們視線的下一秒,北白川楓就感到自己快要無力倒下。工藤新一見狀,迅速抓住她的手臂,聲音急促而堅定。
“站起來!不能在這裡倒下!”
他卯足力氣,半推半拉的把北白川楓帶到廚房。
“有鬼!真的有鬼!”北白川楓的精神幾乎崩潰,見狀,工藤新一隻好在如此危險的環境下安慰他。
“會逃出去的!”
“會赢的!”
北白川楓緩緩把頭轉向工藤新一,死死地盯着他。“騙人,我們會死對吧。”她緊張的抱住自己,一股可能會被腰斬的恐懼席上心頭。
“你現在不逃真的會完蛋啦!”工藤新一瘋狂搖晃北白川楓,理智值掉光的她行屍走肉般的奔向洗碗機。
“快,和我一起搬!”
兩人一起用力,不多時,洗碗機被移開,它的後面居然有一個可以容納一個人爬行的大洞。
“你,你這是...”工藤新一大跌眼鏡。
“我挖了一整年呢。”北白川楓終于恢複理智,她叉着腰,右手向上舉起擺出一副勝利的姿勢。
“有必要嗎?”
工藤新一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北白川楓一腳踢了進去。她迅速把洗碗機複原,兩人開啟求生之路。
黑暗的地洞裡,隻有衣物摩擦地面的沙沙聲回蕩。工藤新一在狹窄的空間中艱難爬行,微弱的光線透過排水孔,映出前方崎岖的道路。
然而,随着他繼續前行,眼前的一幕讓他徹底傻眼。
“為什麼這裡還有岔路?”工藤新一皺着眉頭,頭上開始瘋狂冒汗。
“我想想...是左邊!一定是左邊!”北白川楓努力回憶過後,用堅定的語氣鼓勵着自己。
可越深入岔路越來越多,終于在面對一個五岔口時,工藤新一徹底崩潰,“你挖地道還是挖迷宮啊。”
“這不能怪我,我迷路啊。”不然她怎麼會帶着工藤新一一起逃跑,北白川楓讪笑道,“其實還是有辦法的。”
蹲坐在狹窄的地洞裡,她背對着工藤新一,雙手忙亂地開始解開自己上衣的扣子。
“你!你想幹嘛!”工藤新一目瞪口呆,難道下面将會出現一些審核不會通過的東西嗎?那可不行!他慌忙轉身,一頭撞上了堅硬的排水管道。
“哎呦...啊!這是什麼,難道——”他捂着額頭,在北白川楓·斯科菲爾德興奮的催促中,他痛苦而又困惑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被北白川楓的背影吸引過去。
然後,随着一陣強勁的越獄背景音樂響起,工藤新一目瞪口呆。“你居然把地圖紋在背後?”
“你神經病吧?這是畫的。快記下來,接下來你來帶路!”
之後的逃脫就順利多了,在地下不用擔心上面的玩偶又砍了多少個人,邪神又複蘇幾回。北白川楓漸漸放松下來,和工藤新一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話。
“你說你沒有病,那我可不信,不過我真的沒有病。”
“呵呵,是嗎。”一開始工藤新一還認真的聽着,不過之後北白川楓的話實在是太難以理解,他就開始随便敷衍起來。
“那是1953年的夏天,我和我當時的男朋友一起飙車在高速公路上,誰想到他砰的一下就撞死一個老人,然後求着我讓我頂罪。”
說到這裡,北白川楓停頓了一下,像是陷入沉思。
“他讓我裝成精神病,這樣很快就能被放出來。我聽信了他被送到這裡,但他再也沒有來看過我。所以說...”她的眼神裡露出銳利的光芒,“你還是不要相信男人比較好。”
工藤新一雖然沒有搭話,但他還是在心裡默默吐槽。
【大姐,你看起來才20歲出頭,1953年?你不會是臆想症又犯了吧。】
不過北白川楓的姐妹茶話會還沒開多久就被打斷,上面的動靜越來越大,影響到下面,無數的小石頭稀稀落落的掉到他們的頭上,水管也發出了不妙的嘎吱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