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霧氣在海面上彌漫,為這片甯靜的水域披上薄紗,天空鏽一般的藍,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一艘船緩緩駛向遠方,甲闆上,毛利小五郎無精打采地撐着頭,嘴裡不斷發出怨言。而一旁,全程聽到抱怨的那個人不耐煩的連連啧聲。
“你這家夥,不好好幹活的話怎麼能養的活全家老小?”
“你說的到輕巧。”毛利小五郎撇撇嘴,“一看你就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小姐,賺的工資就隻夠你一個人花的吧?”
“哈?你說的還是日文嗎!”她伸出布滿薄繭的雙手,慢慢握拳,感受着手中的力量,“我這雙手,可以拉貨,可以甩棍,自然也可以...”
話未說完,她的拇指和食指一并飛速伸出,把毛利小五郎冒着火星的煙頭硬生生熄滅,他目瞪口呆,半晌說不出話來。
“好了,爸爸。”毛利蘭笑臉盈盈的走過來打圓場,“有北白川楓小姐的保護,我們這次的伊豆小島之旅一定會更有意思的!”
“真是的,浪費那錢幹嘛?”毛利小五郎對北白川楓的出現百般挑剔。
“浪費?我可是給你女兒打了骨折啊!除去這次的食宿,我幾乎一分不掙!”北白川楓十分無語,但毛利小五郎也是她的保護對象之一,自己再怎麼樣都不能毆打他。所以她隻是撇撇嘴,走到甲闆的另一邊發呆。
她的思緒不由得回到幾天前的那個夜晚,電話那頭,毛利蘭的聲音透着憂傷,詢問關于沖野洋子案中“工藤新一”的含義。然後,她思考了一會,向北白川楓提出第二天一同去月影島的委托。
“不管怎麼樣,我還有需要保護的家人,拜托你了。”
也許是青梅竹馬的不知所蹤以及對她對自己離奇猜想的懷疑,太多的未知讓她在即将踏上這座偏僻小島時,心中湧起不切實際的恐懼。不過,北白川楓樂得看她做出這樣的選擇,這不,一添油加醋,那個心虛的人就主動找上門來。
“楓姐姐~”柯南走過來,露出甜甜的笑容,“姐姐和蘭姐姐的委托究竟是什麼呀?是來保護大叔嗎?”
“不止,”北白川楓果斷搖搖頭,“還有你呀,柯南。”
說完這句話,她露出了知心大姐姐的笑容,轉頭望向遠方,沉默不語。
“但之前去别的地方的時候都沒有這樣啊?”
“那就要問問你小蘭姐姐這幾天到底發生了什麼啦,問我沒用,我可是個專業的保安,從來不打探雇主的隐私。”
她說完,像是受涼似的摸摸自己的胳膊,徑直走向船艙,獨留柯南在原地沉思。
可惡,北白川楓根本油鹽不進,難道他當時并沒有打消蘭的疑慮嗎?
...
“麻生...圭二,真的沒有這個人啊。”工作人員從住居名冊上擡起頭,臉上挂着一絲尴尬的神情。
“哈?我還有他寄給我的信呢,你再看看?”毛利小五郎慌忙掏出信件,語氣中透着焦急。
“發生什麼了?”另一個工作人員從旁邊匆匆趕來,但在聽到毛利小五郎想要找的人時,頓時大驚失色,驚叫出聲,“麻生圭二!”
“啊!”周圍的居民和工作人員紛紛交頭接耳,仿佛這個名字和某個you know who一樣,是不能說出的名字。
“不可能!他可是十年前就死掉了啊!”那位工作人員瞪大雙眼,聲音顫抖,“他用刀子殺死妻女,然後在火焰中不斷的彈着貝多芬的《月光》,直至死亡啊!”
“哈?”毛利小五郎憤怒地盯着手中的信件,幾乎要将它捏扁,“這麼說,這隻是個惡作劇?”
“惡作劇?”北白川楓不可置信的看向毛利小五郎,“惡作劇還給你打錢,那這樣的惡作劇給我來十個。”
話題瞬間轉向了什麼奇怪的地方,毛利小五郎思索着自己的存款,神色稍稍舒展了一些。
“而且郵戳也是這個島上的,也許是島上的某個人想委托叔叔你調查麻生圭二呢。”
“對呀,也許還是麻生先生的好朋友呢!要不去問問村長吧?也許會有什麼線索。”
多虧小蘭和柯南在旁邊也不停的勸說,毛利小五郎終于打消打道回府的念頭,他大手一揮,“好,我們現在就去村長所在的公民館一探究竟!”
說是這麼說來着,可是不知道是不是路癡會傳染,他們四個人兜兜轉轉都沒有找到地方。
“我覺得應該是向右走吧...”北白川楓試探性地開口。
“等等,如果你先向左走,再向上走,再向右走,不就是你一直在向前走嗎?”柯南嘴角抽搐,一臉無語。
“那個...”就在這時,路邊的一家診所前,一個穿着白大褂、紮着馬尾辮的女士向他們招手,“你們不會是從東京來的吧?是遊客嗎?還是來為村長選舉投票的呢?”
“村長選舉?”
毛利小五郎下意識疑惑的重複了一遍,沒想到這句話打開了護士小姐接下來的喋喋不休。
“村長的候選人是——”
“不不不,我們的村長選舉一點興趣都沒有。”毛利小五郎連連擺手,話音未落,便被北白川楓無情地打斷。
“等等!”她露出了犀利的目光,“村長選舉就在這幾天?”
結合天時地利影視動畫,她似乎發現了盲點,“麻生圭二的委托也在此時到來,難道是巧合?不對!喂,護士小姐,你知道麻生圭二嗎?他那屆的村長是誰?”
“我是醫生淺井成實啦,那個時候...應該是前任村長龜山吧。”成實醫生低頭沉思,“他在兩年前的時候死掉了,說起來還是我經手了的第一起驗屍案呢。”
等等→,等~等等等~等~等等↗!一陣福爾摩斯的背景音樂在腦海中響起,随着背景音樂她開始推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