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被抓的那個中年人到底是誰啊!”北白川楓剛想繼續詢問,房間裡就沖進來一堆接收到病人醒來訊息的醫生和護士。
安室透似乎還有滿腔的訊息想要告訴北白川楓和諸伏景光,但馬上就被密密麻麻的醫生圍了個水洩不通。北白川楓不舍的伸出右手,安室透伸出左手,兩人做名畫《創世紀》的同款動作。
“等一下!不要把我們分開啊!”
“真是一對感人的情侶啊。”護士見狀,用手擦擦眼角不存在的淚水,然後大力把兩人一并推出病房。
北白川楓被推了個趔趄,面對病房露出兇狠的眼神。諸伏景光上前扶她,安慰道,“至少我們現在也知道了關鍵信息。”
“是啊,”北白川楓一想到剛剛安室透說的話,就一陣頭疼,“居然抓錯了人,那真正的組織Boss究竟是誰呢?”
“我想,要不要去問問貝爾摩德,她畢竟是組織Boss的女兒。”諸伏景光在短暫思考後,得出一個現在唯一能實行,卻難如登天的方案。
讓貝爾摩德說出組織的任何情報,這是警察用威逼利誘都沒有做到的事情,更不用說告訴他們兩個仇人她爸爸的真實身份了。
“總之,還是得去看看才行啊!”北白川楓也就憂愁了一秒鐘,就把頭頂上的遲疑拍開,“要不我們先準備一下,你去解決吐真劑?”
“你怎麼不讓我去解決變色油墨呢?”諸伏景光十分無語。
第二天,兩人來到了貝爾摩德現在被關押的地方——長野精神病院。
也不知道到底在背後暗箱操作了多少步,法外狂徒貝爾摩德被以犯案時有精神疾病免于牢獄之災,而她的大号——美國知名影星克裡斯溫亞德,也隻是以生病息影這一借口,退出衆人視線。
對此,北白川楓就是一句話,有錢真好使。
“謹慎能捕千秋蟬,小心駛得萬年船。”諸伏高明摸了一把自己的小胡子,一臉嚴肅道,“雖然幫你們搞到了身份,但還是一切千萬小心。”
因轄區不同,諸伏景光幹脆找上自己的哥哥,和北白川楓一起,提出這個超級過分的要求。一開始諸伏高明還在猶豫,但在北白川楓一番添油加醋和弟弟諸伏景光在對峙中一副可憐巴巴?的眼神中,他還是妥協了。
“哎呀知道了,哥。”
看着諸伏兄弟倆還在膩膩歪歪,相顧無言的樣子,北白川楓直接對着諸伏高明擺擺手,把諸伏景光推進精神病院,一臉恨鐵不成鋼道,“你能不能先幹正事?”
諸伏景光有些尴尬。兩人就這樣沉默的走在精神病院的走廊,病院裡四通八達,雖然不知道貝爾摩德究竟住在哪裡,但順着vip病房的路走總沒錯,超級大路癡北白川楓表示十分滿意。
一路上,身邊的病房總發出病人的吼叫聲,怪滲人的,不過向前越走越安靜,到了最後一扇門前,周邊的環境簡直可以用死寂來形容了。而這扇門上,雖然沒有寫任何病人信息,但北白川楓在查看病人的小圓玻璃窗戶裡,看見了那個熟悉的背影。
于是她果斷打開門,貝爾摩德慢吞吞地回頭,“現在還沒有到吃藥的時間吧?”
看見來人的時候,貝爾摩德的瞳孔猛的一縮,然後一臉警惕道,“呵,原來是你們,怎麼,特意來這裡看望我的?”
她說着說着嗤笑一聲,看着面前兩人依舊一臉嚴肅,于是收起笑容,“你們來到底想幹什麼?不會真就這麼閑來我面前展現自己的勝利?”
“我們勝利與否,你自己也清楚吧?”北白川楓懶得和她多bb,直接開門見山。
“啊?”貝爾摩德遲疑了幾秒,然後又笑出聲,這次比之前都癫狂許多,完全不顧及任何形象,“你們知道了啊?哈哈哈哈哈哈——”
“是,所以我們來——”
“不可能。”貝爾摩德果斷打斷諸伏景光,“你們不可能在我這裡得知任何關于他的消息,你們在這裡隻是無用功罷了。”
她從病床上站起來,原本蒼白的臉龐逐漸恢複血色,居然還在不斷輸出,“而且我知道,這件案子對于那些警方來說已經結案了,他們是不會因為一句輕飄飄的話重新調查,不然來找我的就不會隻是你們兩個,我說的對吧?”
“對。”沒想到北白川楓也不按套路出牌,她直接承認了他們的困局,面對貝爾摩德疑惑的目光,她笑笑,很自然的一屁股坐在床邊的一張白凳子上,“這些東西,遮遮掩掩的也沒有必要。”
随後,她擡起頭看向四周,房間的面積很大,但除了潔白無瑕的牆壁外,就什麼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