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沐景有他爸在背後,但是甯楚均是孤身奮鬥,雖然他倆的cp炒得火熱,但要是被爆出來同性戀绯聞,不論真假,甯楚均這輩子都完了。
陸沐景郁悶地塞了滿嘴的爆米花。
為了甯楚均好,陸沐景決定在片場和甯楚均保持距離,但是又怕甯楚均誤會,他特意給甯楚均發了消息解釋。
奧特曼是我男神∶你放心吧,在片場咱倆不熟,私下裡我就和你一個人玩
甯楚均:嗯。
“我說兄弟,”陸沐景在片場頂着大太陽擡頭望向趴在房梁的代拍,“我已經連續八天看見你在這裡了,不累啊?”
正在擺弄相機的代拍聽見有人在底下說話,聽聲音還是在問自己,低頭一看差點沒給他摔下去。
被正主逮到,代拍尴尬地撓頭笑:“賺錢嘛。”
“你還是下來吧,多危險啊。”陸沐景憂心忡忡地勸他。
酷暑當頭,陸沐景的關心就像一陣清涼的風拂過代拍的心頭,他心想果然謠言不可信,陸沐景哪有網上那些人說的那麼差勁,回去他就得為陸沐景正名。
涼風還沒從左心房吹到右心房,他又聽見陸沐景下一句更加擔憂:“相機這麼貴,要是和你一起摔死了怎麼辦?賺錢哪有命重要。”
哈。
代拍心想,果然是盛名之下不虛傳。
陸沐景勸了大半天也不見屋頂上的人有下來的迹象,他喝了口水潤嗓子趕下一場戲,臨走前還有興緻朝代拍揮手告别。
這場戲要拍柳應眠和顧知月的少年時光。
一窗之隔,正在手捧書卷的柳應眠扭頭朝站在窗外的顧知月溫柔地笑了,半邊的眉眼融在陽光裡。
顧知月抱着開得爛漫的鳳凰花,低頭微笑。
柳應眠把腦袋伸到窗外側耳,顧知月趴在他的耳邊說起悄悄話。
“柳應眠,你裝的苦讀詩書的樣子實在是太差勁了。”
柳應眠愣了須臾,旋即拊掌哈哈大笑,顧知月把臉埋在鳳凰花裡,笑得肩膀顫抖。
“太純愛了,實在是太純愛了。”
嚴哥勾住陸沐景的脖子,啧啧感歎:“看得我想起了我和我老婆的校園戀愛。”
陸沐景瞅他一眼,冷笑:“不秀恩愛會死嗎?”
“會生不如死。”嚴哥蔑視一笑,“你懂個屁的愛情。”
陸沐景心裡不服氣,心說我怎麼不懂了,我當然懂了!
“沒人比我更懂愛情。”陸沐景和嚴哥較起勁。
嚴哥不屑:“你一個小雛……”他忽然止住了,眼神蓦然變得分外恐懼,指着陸沐景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你……你……你你你……”
“你”了半天也說不出名堂來,嚴哥越來越看不到未來,陸沐景早就猜到了他要說什麼,哼哼一笑。
嚴哥咽了口唾沫,環顧一圈劇組人員,緊張兮兮地湊到陸沐景面前,“所以真談了還是假的?”
陸沐景故意逗嚴哥:“你猜啊?”
“小兔崽子!”嚴哥氣得口不擇言。
陸沐景“嚯”了一聲:“我是小兔崽子那我爸是什麼?”
“我……你……我那是……”嚴哥突然不會說話了,幹瞪着眼睛直跺腳。
“好啦好啦,放寬心。”陸沐景見逗得差不多了,拍着他的胸口給他順氣,“不會讓你露宿街頭妻離子散的。”
嚴哥微笑:“你在我這裡信任值已經降為負無窮了。”
陸沐景回嘴:“這隻能說明你本來就對我信任值極低。”
兩個人靠着牆鬥嘴,付謹在身後拍了下陸沐景的肩膀。
“付導?”陸沐景站直,“是哪裡需要重拍嗎?”
付謹笑着搖頭:“不是,隻是想告訴你一聲,你這場戲拍得很好。”
看付謹的表情,他是真的很喜歡這場戲呈現的效果。
上一秒還在和陸沐景鬥嘴的嚴哥這一秒擠開陸沐景,笑得分外和藹,充滿了老父親對兒子的慈愛,用溫柔了十個調的語氣含蓄而低調地在付謹面前把陸沐景吹上了天。
“能得您的誇獎是我們家小景的榮幸,哎呦他比起您以前的合作過的前輩們還差點,這孩子雖然天賦極高十分聽話,但他還特别的有悟性,您一定深有體會。是吧?我就說您肯定也很贊同……”
陸沐景覺得這場面像兒子得了優等獎的父親在和班主任交流心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