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身後的馬蹄聲,南宮栩蕤心想小命不保,腿上加快了速度從懷中掏出加速符。
“躍。”
“吱吱!”
南宮栩蕤轉眼躍出十丈遠,被甩下的孩子仍不放棄追在他後面。
“哧!”
前面方向不對,往左拐。
那聲音又響蕩在南宮栩蕤腦海中。
“老子憑什麼聽你的,左拐是吧,我偏不!”
身後的小家夥是有些生氣加快了速度,還帶着生氣的哼哧聲。
“這是你逼我的。”
南宮栩蕤從包中拿出一個小瓷瓶砸向路面,從手中抛出一張符紙。
“生。”
小瓷瓶碎裂裡面的種子撒在地上,符紙附着在種子上霎時茁壯成長,沖破地宮磚牆盤繞成長成一排大樹。
愚蠢!你是想被活埋在這裡嗎?
南宮栩蕤停下腳步,隔着樹牆對困在裡面的異獸少年勸阻道:“小朋友,再追過來可是會死的哦,下次可就不是普通種子那麼簡單了。”
“還有你,我不管你用了什麼方法短暫控制住我,又有什麼目的,人已經找到了,就别再來招惹我,不然你辛苦救回來的孩子就這麼不明不白的喪命可就不好了。”
南宮栩蕤冷笑着,眼底淬着毒火,似隐匿在暗處的兇獸随時準備反擊。
對方無奈地歎口氣,三界和平安定的日子快要結束了,起因就是那個孩子,我隻是想保護他,試着避免以後戰争流血造成不可挽回的局面。
“哦?那祝您好運,陌路人。”南宮栩蕤轉身頭也不回的離開。
“吱——”少年臉上似帶着被抛棄的委屈,一臉不舍的望向南宮栩蕤離開前的方向。
别難過了呦鳴,我們還會再遇見他的,不過你現在先幫忙把我的本體找到。
“吱!”
南宮栩蕤順着牆沿溜出去,外面沒什麼人,保險起見他還是對自己的外貌易容改動,就算此時他母親在身邊也不一定能認得出他!
剛擡腳準備離開,肩膀卻被人按住:“老人家,請留步。”
别擔心别擔心,你現在扮演的是一位六旬老人,别露餡就行。
南宮栩蕤轉身,一副飽經滄桑曆經各種波折的老人模樣。
“哎——”聲音老态龍鐘,“什麼——事——啊——”
南宮栩蕤認出對方就是和他同行一路的商隊首領。
“老人家,我帶來的一直神獸不見了,請問您何曾見過。”
“什麼伸手,看老朽的手作甚?”
南宮栩蕤擺擺手準備離開擺脫這個家夥,不料那人卻握住他的手不肯松開。
“在下與閣下也算是同行一路,對閣下也是相當照顧,閣下此番既然認出我來為何裝作不認識還易作老人模樣來騙閣下。”
南宮栩蕤索性也不裝了,表情嚴肅起來,“什麼時候認出來的?”
“那我換個叫法,靈獸在哪?”商隊首領不回答他的問題,語氣平靜,眼底卻已透出殺意。
南宮栩蕤認命地歎口氣:“琅琊錢莊掌門家的地宮。”
商隊首領接過手下遞來的繩索将南宮栩蕤雙手束住。
“還請閣下配合帶路,見到靈獸後在下自會放你離開。”
南宮栩蕤被一群人包在中間往回走那個好不容易才逃出來的地宮。
那一排樹牆還駐紮在原地,可已經沒了那個天仙似的靈獸少年。
“靈獸在哪?”商隊首領用力拽着繩索令一段,南宮栩蕤手上細繩收的更緊,勒出一道道紅痕。
“嘶——痛——那家夥有腳我怎麼知道他去哪了?”
“大人為何一路刁難我,難道不應該找那個想把你寶物據為己有的掌櫃嗎?”
“那家夥我自有分寸,至于閣下,那東西喜歡你,肯定還會回來找你的。”
“那我還真是好生榮幸。”
南宮栩蕤冷笑着,仿佛要用眼神将自己手腕磨紅猙獰的繩索化為齑粉。
手下來報:“大人,前方似發現靈獸的蹤迹,牆上有遺留下來的白麟孢氛。”
南宮栩蕤看着那穎白孢子似的粉末,瞬間清醒摸向剛剛被神獸少年親過的地方,雖然顔色不同,但一眼就可看出是同一物質。
大意了。
“快追上去!”
地宮深處,神獸少年沿着牆壁慢慢行走,雖一臉懵懂無知仍臉上保留着一絲警惕。
再往前走一段路就到了。
那沉穩的聲音耐心地循循善誘引導靈獸找到他本體被限制的地方。
“吱?”
快了,就快到了。
靈獸少年來到一扇鐵門面前,輕輕嗅過後用指尖戳了戳。
不是那個呦鳴,按一下旁邊那個有紋理的石頭。
鐵門吱呀緩緩打開,裡面似一個密室儲物間,陳列着各種珠寶發出星光般的光芒。
有仙草,珍奇異獸,還有各地搜羅來的寶物,呦鳴已經嗅到熟悉的氣息,歡快地來到他面前,扯下被鎖鍊封住的身體。
“做的好,呦鳴,我們快走。”
“吱!”
“我們辛苦覓得的神獸就這麼随意亂跑可不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