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靈被幻境驚醒,醒來後發現一鵬一狐緊緊圍着自己休憩。
都過去這麼久了,怎麼又想起他們了。
地上堆着幾顆鮮果,呦鳴和南宮栩蕤如今下落不明,他的靈力被這具身體限制,隻能等明日一早再想辦法了。
一棵巨大的榕樹憑空出現在森林中,南宮栩蕤打坐在熔樹上運功,感受靈力在身體裡流動,可靈力如火苗般蹿動甚不流暢。
無人護法,南宮栩蕤運功一半隻好放棄,“那個神農鼎怎麼用呢?”
南宮栩蕤捧着鼎四處察看,除了上面的花紋和看不懂的文字外,他什麼也沒發現。
南宮栩蕤朝爐鼎中放入幾株毒草,用符紙引火點燃,爐鼎看着沒有什麼變化。
難道要用靈力驅動?
南宮栩蕤試着将靈力引渡進爐鼎中,剛一接觸到靈力,爐鼎便像蒸鍋般炸開,毒草卻毫發無損被熬煮成毒汁泛着幽紫濃稠的氣泡,一滴稠汁不小心溢出掉落在榕樹枝上,染上毒草汁的枝幹看起來毫無異常,等南宮栩蕤握住枝幹時發現裡面已經被腐蝕殆盡,僅殘留表面的浮皮。
南宮栩蕤從懷中掏出一個大瓷瓶,裡面是這一路上收集的呦鳴的孢子,從最初幾個到現在滿滿一瓶。
南宮栩蕤取出一顆孢子置入毒汁中,裝在子母球的子球中。
随後又拿出袖箭中的繡花針,将針頭淬上毒汁。
這些防身器具他從未在草靈他們面前使用過,一方面是不清楚對方的實力,另一方面他認為出門在外要低調,切忌張揚。
南宮栩蕤将淬毒的繡針小心翼翼放回袖箭筒中,一張符紙抱起孢子領着南宮栩蕤飛向森林中。
等他再度找到幾人走失的地方時,霧氣已散去,再往前走,地上零散躺着幾隻昏迷的猊猴,南宮栩蕤跟着符紙繼續追尋呦鳴的蹤迹。
呦鳴被陌生女子帶到一塊巨石旁,女子清冷的目光和鹿眸交彙,權杖在空中繪制一個符陣将呦鳴關在裡面,沒多久就失去了意識。
巨石後出現一個蒙面白袍道士,“東西到手了?”
女子叩拜,“還沒,師傅,不過我帶回來了傳說中的神獸呦鳴。”
白袍蒙面道士來到法陣前觀看倒在地上的呦鳴,“可惜了,還是個雛。”
“那接下來該怎麼辦?”
“放回去。”
“放回去?被黑袍那些人抓住我們的努力豈不是白費了。”
“那你就跟着他們一起。”
“一起?”
白袍道士拍了拍女子的肩膀,“跟着他們,伺機而動,必要時采用一些措施逼促他成長。”
白袍道士遞給她一支白羽符令,“需要他們的時候記得傳喚他們。”
“弟子懂了,多謝師傅點撥。”
等呦鳴再次醒來就剩一個十三四歲清靈懵懂的少女用小枝戳着他的臉頰。
看到他醒來少女臉上帶着一絲欣喜,“你終于醒了,我這裡有剛采的鮮橘和野莓你要吃嗎?”
鮮橘發出誘人的清香味,呦鳴肚子适時發出咕噜聲,但他記着南宮栩蕤教導他不要吃陌生人或妖給他的吃的,尤其是這種長相無害又可愛的類型。
呦鳴别過頭不去看少女懷中的鮮果,少女不惱,看穿呦鳴的想法從懷中挑出一個渾圓的鮮橘撥開,清新濃郁的柑橘香撲進神獸少年的鼻腔中,饞的他涎水都要流出捂住眼睛和鼻子。
少女将一枚橘瓣放入唇中,随後又吃了幾瓣,過了一會兒仍好好的站在那裡。
“你看,沒毒吧。”
呦鳴這才拿過她手中剩下的那半塊柑橘,雖然從氣味他早就嗅出,眼前這個純真無害的少女就是昨天兇巴巴的那個陌生女子,但他不懂對方為什麼要易換模樣。
就像南宮栩蕤哥哥有事會易容成七旬老翁,亦或是和她年齡相仿妩媚可人的女獸來趁他一個人無聊時搭讪,最後語重心長的告訴他不要被美色迷惑,還說什麼在三界中擅長魅惑的妖可多了。
每次訓話結束,呦鳴都一副委屈的模樣,他早就嗅出對方是南宮栩蕤哥哥易容的,隻是他不會人類的語言,沒法向南宮栩蕤表達自己的想法,就像眼前的這個少女也不是單純的凡人之身。
呦鳴又要來剩下的野莓,酸酸甜甜的。
“呦鳴!”
“吱!”
呦鳴眼見南宮栩蕤尋到他連剩下的野莓都不吃了,跑到南宮栩蕤身後鹿眸警惕地看着眼前的少女。
少女清澈無辜的眼眸無辜的看着南宮栩蕤,睫毛淡淡翕合垂眸。
南宮栩蕤看着眼前的少女不過豆蔻左右,腰間挂着一支白羽符令,“敢問小姑娘如何稱呼,這附近都是兇惡的猊猴,我來的路上發現不少猊猴的屍體,小姑娘是如何避開猊猴群帶着呦鳴兩人無恙離開的?”
袖中的淬毒繡針已經上膛,南宮栩蕤不敢有絲毫松懈,若對方是個高手,他可能連射出的機會都沒有。
“我叫鐘離幼雪,是一名道修,救他隻是湊巧路過,既然大哥哥已經領回他了,那幼雪就回去了,南宮哥哥,我們有緣再見。”
少女純白的身影漸漸遠離消失在兩人面前。
南宮栩蕤松了一口氣将袖箭藏起來,一隻鵬鳥飛來,背上馱着的正式草靈和魚魚。
“南宮哥哥,我們回來了!”
“是魚魚他們,你們還好嗎?有沒有受傷?”
多多落地後恢複紅肚兜福娃形象,紅臉蛋和兩隻揪揪還有不羁的表情昭示着此番多虧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