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好冷,找點話題?
南宮栩蕤踱步湊上前來被鐘離幼雪眼神警告後悻悻前後保持一段距離。
“幼雪啊,走這麼久了累不累,雪地裡光腳走這麼久冷不冷,要不要休息會兒吃點什麼補充體力?”
鐘離幼雪腳步停下,手腕上的玉镯和腳踝上的玉珠發出淡淡溫暖的鵝黃光暈。
下一秒一隻鶴羽遊走在少女靈巧的指尖,頃刻間鋒利的仙鶴翎羽輕柔有力地劃過南宮栩蕤的側臉,仿佛下一刻就有鮮血流出。
“聒噪——”
少女一臉陰翳,翎羽威脅似的向下滑過側臉抵在柔軟脆弱的脖頸上。
草靈施動靈力将翎羽和南宮栩蕤隔開,少女像反應過來自己剛剛做了什麼,若無其事的将翎羽收回,悠悠地打着哈欠。
“哈——啊——切,沒意思。”
“我想吃頻婆果了,你那有嗎?”少女一臉清純無辜的盯着他,仿佛剛剛要抹掉南宮栩蕤脖子的人不是她。
南宮栩蕤:姑奶奶,我兜兒裡沒有但我可以給你種,下次想吃可以直說,duck不必如此。
草靈卻有些戒備,南宮栩蕤越過草靈找到一小片積雪薄的空地用手将厚雪撥開,在地裡種下一顆種子施展“生”訣。
短短數日,沒想到他的術法已經修煉到可以突破生物原本習性的地步。
很快種子長成大樹結出幾顆紅彤的頻婆果,南宮栩蕤挑了顆大的摘給鐘離幼雪。
少女憂郁的神情轉眼消逝,笑意盈盈的接過,“謝謝。”
少女啃着頻婆果盤腿飄在半空中,“對了,你剛剛問我什麼來着?”
“去哪裡?好問題。”
少女思索着,“我本是師傅門下年齡最小的得意弟子,如今出來也是為了曆練自己,完成師傅交給我的任務,那個墨龜派就是我在調查途中查到的線索,不過消息撲空了。”
“嗯……就是這些了。”
魚魚,“幼雪姐姐和我們一起去瀛洲會耽誤你完成師傅留給你的任務嗎?”
鐘離幼雪意猶未盡的嚼下最後一口頻婆果,南宮栩蕤又從樹上摘下一個自然的放到她手裡,“不會,全當出去玩玩了。”
南宮栩蕤将剩下幾顆頻婆果放到呦鳴的背包中并叮囑他不要全吃光了。
隻要有關吃的,呦鳴是斷然不會聽他的話的。
南宮栩蕤無奈的看着眼前的神獸少年一臉寵溺,“哎,軒轅澤稷,你之前不是說過你去過瀛洲采到過冰山血蓮嗎?那地方到底是什麼樣的?”
草靈回憶着多年前遊曆的經曆,“說起來,關于尋找冰山血蓮有個傳說民謠,意思大概是在瀛洲雪山最大的湖面找到一個一身純白素衣頭戴鬥笠的老翁,相傳他會在每日正午準時蹲點在結冰最厚的湖面上鑿洞垂釣,每日隻釣一條魚,釣到後找老翁索魚就可以去換得一株冰山血蓮。”
“但當時我去尋蓮不知何時身中火毒,渾身火熱滾燙,等從雪地昏迷醒來後發現身邊剩下一株用過一瓣的血蓮和一串腳印,身上的灼熱感也盡數退去。”
多多:“這麼說你也沒見過那位老翁。”
魚魚:“那血蓮是老翁為了救你留下的嗎?”
草靈:“我曾沿着蹤迹繼續找尋,足迹在盡頭消失了,血蓮應是那人留下的。”
南宮栩蕤:“天殺的你耍我?說帶路幫我找血蓮自己也不知道在哪?”
草靈沒有絲毫愧疚和歉意,“我不這麼說你怎會同意帶上我們兩個。”
南宮栩蕤:“你個混蛋!老子要殺了你!”
草靈也不反擊就任他攻擊自己,但躲避……
呦鳴聽不懂他們在讨論些什麼在雪地中歡快的跑着玩雪,感覺樹幹後有兩對毛茸茸的“耳朵”,呦鳴噤聲貓步輕悄靠近,一記飛跳在空中躍過一條優美的抛物線撲向樹幹後的兔子。
呦鳴小心撥開覆在手背上的雪想看看自己抓到的兔子長什麼樣。
好像被拍暈了,呦鳴用手指戳着對方,那好像不是耳朵,像兩個毛筆筆尖形狀的毛茸茸蘿蔔腿。
對方睜眼看見眼前的龐然大物發出一陣刺耳響亮的尖叫。
呦鳴倒是不受影響,南宮栩蕤幾人倉皇的捂住耳朵。
周遭發出一陣沉悶的轟響接着被白雪覆蓋的平崖山開始松動,白色幕布像被大手扯動着洶湧的白色洪流肆意穿過山林朝這邊襲來。
雪崩!
那家夥準備趁亂逃走,呦鳴不想放過這個眼前新奇的生物,緊緊跟在他身後。
南宮栩蕤大喊着:“呦鳴!你去哪?”
草靈:“多多!載他們到天上去,我去追呦鳴。”
魚魚銜着南宮栩蕤後衣領将他抛到空中,自己恢複“福娃”的形态躍上去,鐘離幼雪早就在鵬背上穩穩坐着。
呦鳴跟着那個家夥跳進一個冰窟窿中,洞中很暗還有冰錐懸在洞頂,但呦鳴的夜視能力可是出奇的好。
“往哪跑!”
呦鳴呼吸急促起來興緻卻不減分毫,轉眼間兩人已追逐許久。
雪崩後積雪将洞口掩蓋,草靈站在洞口處眉頭緊皺,等好好載着大家趕來就隻看草靈一人伫立在雪中。
草靈:“呦鳴失聯了。”
“抓住你了!”
喲鳴怕對方再趁亂逃走用一隻尾巴卷住他。
“包子臉,蓮藕身,蘿蔔腿,嘿,你是什麼東西,長的真奇怪?”
呦鳴一對鹿眸清澈,尾巴卷了卷将對方靠近自己方便自己觀察。
“你!你你你!你長的才奇怪,頭頂又像鱗又像角,還有獸耳和三天尾巴,無禮的家夥,快放開我!你知道我是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