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獸的身體四季恒溫感受不到溫度變化,此刻冷的血液凝固般動彈不得,孢子早已結冰失去彈性,此刻墜落在冰面上。
我要死了嗎?
從我降世以來,自己都是在窮山生活,軒轅一族待我很好,想要什麼都會盡力滿足我,後來我沉睡了很久,再次醒來發現自己被抓了,澤稷哥哥也換了模樣,要是我會易容術一定要天天換個模樣出去玩,論誰也認不出神獸呦鳴來。
後來我遇到了南宮哥哥,雖然他總是騙我,但他撒謊的時候,心跳聲總是會出賣他;魚魚姐姐一路上都在照顧自己……
好想見大家最後一面……
一滴冰淚從眼底滑下砸在冰蓮上,苞内氣息穩定下來,靈力有序的輸入呦鳴體内,待靈力吸收殆盡時,冰蓮花瓣層層撥開,化成雲霧逸散,呦鳴右臂布着藍白色的紋路錯落有序埋進少年精緻的鎖骨。
南宮栩蕤上前抱着快要落地的呦鳴,鹿眸再次醒來,眼前盡是想念的大家。
太好了——
躲在暗處全程觀望的妙筆僧此刻從草裡出來,驚喜之餘又悻悻地看着呦鳴,多多一爪抓起眼前這個似兔似鼠的東西不讓他靠近。
妙筆僧幹笑着包子臉緊繃,“小兄弟,你醒了啊,實在是對不住,不過你也算上因禍得福……”
呦鳴從南宮栩蕤懷中起身一臉嚴肅地狠狠捏了下妙筆僧的包子臉,“這下我們扯平了。”
呦鳴看向多多,“把他放了吧,耽誤大家這麼長時間讓大家擔心,我們還是趕緊趕路吧。”
南宮栩蕤:“你身體剛經曆傳承還是休息一天再走不遲。”
妙筆僧在多多爪中掙紮着,“等等,你們要去哪?說不定我可以幫上忙。”
呦鳴:“真哒?我們要去瀛洲島。”
妙筆僧從多多爪中跳下整理儀容:“都說去瀛洲講求仙緣,如今你們碰到了我,我就是你們的機緣。”
南宮栩蕤匕首玩轉指尖,“行啊,要是去不了,就拿你這隻狡猾擾亂的兔鼠撒上孜然辣椒面炙烤如何?”
妙筆僧卻将腦袋湊近了匕身眼神不屑,“我妙筆僧出口絕無虛言。”
轉身輕巧的跳在雪地上兩條毛筆筆尖似的蘿蔔腿以雪地為幕布跳躍輕舞着,雪地中所畫即成真,一道浮門從雪地中升起。
妙筆僧蘿蔔腿插入浮門中,浮門打開,“小兄弟,這就是通往瀛洲島的入口,吾世代看守也是此門的鑰匙,瀛洲一路多艱險,各位一路保重,我們有緣再見。”
呦鳴路過時抱住妙筆僧,“等我回來,回來拜你為師。”
随後決絕的踏入浮門,大家随後一一進入浮門通道。
呦鳴:“瀛洲是什麼樣的?”
多多:“世人都說那是世間仙境。”
魚魚:“仙草玉石數不勝數,山中有泉水叫玉醴泉,據說可使人長生不老。”
草靈:“當時取蓮,到的地方隻有冰雪并無它物,這瀛洲全貌我也未曾見過。”
南宮栩蕤:除金山外,第二個想長居的理想住所出現了。
草靈:“到出口了。”
南宮栩蕤躍到出口,浮門光芒散去,衆人站在山間一覽,雲海翻湧如夢似幻、奇峰在雲霧中時隐時現;靈草上夾雜着晨露閃着晶瑩的光芒;清泉潺潺清澈見底順着山勢跌宕而下;遠處古老亭台樓閣飛檐鬥拱無聲訴說着這裡的悠悠歲月。
南宮栩蕤瞭望着遠處的樓閣,“那邊應該有人,來都來了不妨去打聽一下。”
多多化成鵬鳥載着大家飛去,空中寒風瑟瑟,大家竟感到一絲冷意。
草靈:“大家小心,這風不對。”
南宮栩蕤打着寒顫緊緊抱着自己和毛茸茸的魚魚取暖,“就……就是,什麼風……風……吹的我這麼冷……冷……冷……阿嚏……凍死我了……”
他本來想抱着呦鳴取暖的,可他從靈力繼承後身體像個大冰塊一樣冰,關鍵是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身體的異常。
遠處傳來低沉的呼嘯,緊接着一陣大風毫無預兆地席卷來,南宮栩蕤搖搖欲墜的緊抓着多多的鵬羽,山風更加猛烈襲來,這下連多多也堅持不住,衆人被卷飛進山谷中。
好在陰差陽錯也是到了剛剛看到的樓閣那裡。
南宮栩蕤吐出嘴裡銜着的雜草,從地上拎起被吹暈乎的魚魚拍掉身上的雜塵。
草靈:“大家都沒事吧。”
呦鳴也從灌草中鑽出來晃掉毛發中的木棍和草葉,鐘離幼雪滿身矜貴優雅毫發無損。
南宮栩蕤重新整理儀貌,“沒有,我們進去看看。”
多多:“這裡好安靜啊。”
衆人踩着青石小路蜿蜒前行,路邊野花肆意綻放,像隐匿塵世間被遺忘的角落,除古樸和甯靜外更像是寂寥無人的遺居。
青磚黛瓦錯落有緻的居民樓,牆壁上爬着藤蔓,半掩着的木門石桌上擺着冷掉的香茗,行至村落中央,一隻古老的石橋橫跨在溪泉上,除了流水的聲音和偶爾穿過的風聲,這裡一點聲音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