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那隻草靈推了你一把,當初變成花肥的人可就是你了。”
“怎樣,還要不要做?”
南宮栩蕤低下頭,額前的碎發蓋住眼睛看不清楚他此刻的表情,“我是個商人,從來不做沒有利益的事,仙女姐姐貴為山神估計有不少寶貝,不如拿出一兩件來,也讓我幹得心甘情願。”
“錢的問題好說。”
藍潇兒後退幾步擺擺手,看樣子基本穩了。
“今晚你先做出個樣品,我這邊檢驗合格滿意後我屋裡值錢的東西随你挑選。”
藍潇兒走到門口像想到什麼,千瓣冰刃轉身在南宮栩蕤身上搜刮起來。
“住手,還給我,快還給我!”
南宮栩蕤想将血蓮搶回來卻被束着近不可得。
“保險起見,之前被你偷走的那朵冰山血蓮也先放我這裡保管。”
裝着冰山血蓮的錦盒被藍潇兒收入囊中。
藍潇兒推門離開,轉身進入雕花木門的房間,一股淡雅的檀香味撲面而來,屋内陳設簡單卻不失雅緻:一張挂着青色紗帳的木床,一張書案,一把圈椅,還有一個小小的香爐正袅袅升起青煙,地上還有一雙和鐘離幼雪那雙相似的繡花登雲履。
奇怪,都這麼晚了阿嬷今晚不回來嗎?
藍潇兒面露擔憂看向遠方……應該會沒事吧……
材料齊全,南宮栩蕤簡化了一些袖箭的步驟,雖沒他自己那隻輕巧,但威力卻絲毫不影響。
不過這小仙女到底打的什麼算盤……
藍潇兒從南宮栩蕤手中接過袖箭放在手中測試功效,滿眼欣喜看樣子很是滿意。
南宮栩蕤坐在桌上吃着藍潇兒準備的吃食,“我說小仙女,以你的靈力水平那麼高超,根本用不到這種東西,是要送給什麼人嗎?”
藍潇兒将射在牆上的袖箭收回,“告訴你也無妨,不過你要答應我一件事。”
習慣了小仙女的專橫無常,對方突然客氣起來南宮栩蕤還有些不适應,放下手中的燒雞,擦了擦嘴讓自己看起來正式一點,“你說。”
“将這袖箭的制作過程詳細花在圖紙上,另外再制出一件用于防禦,至于報酬,你提出什麼條件我都答應你。”
“成交。”
可還沒等南宮栩蕤的護具做出來,這裡就出事了。
半夜時分,南宮栩蕤還在挑燈夜戰時,有人闖入藍潇兒在血蓮境内設下的結界。
“你接着做,我有事先出去一趟。”
“噢,去吧去吧。”
南宮栩蕤沉迷其中,連頭也沒擡。
到了結界内,藍潇兒連猜都不用猜就知道是上次漏掉的幾隻老鼠又偷跑回來了。
上次語言跋扈的女人戴着面罩仍擋不住的嚣張,“妖女!你的死期到了!準備好乖乖受死吧!”
藍潇兒身後的千瓣冰刃早已躁動難耐,那群道士身旁放了阻礙視線的迷霧,等定睛看清後卻發現那女人竟躲在村民身後,劍刃貼在脖子上留下一道紅痕。
看到玄女的到來,道士劍下的人質紛紛求救,“救救我們!救救我們!”
求救聲和孩子的哭喊聲不絕于耳充斥着藍潇兒的耳邊。
阿嬷!這群人,竟然連老人和孩子都不放過!
“夠了,你們的目标是我和血蓮,放了他們。”
為首的那個道士上前一步,手中的配劍卻沒松動分毫,“姑娘可是說笑,你的靈力和修為皆在我們之上,正面打肯定不是你的對手。”
“夠了,廢話少說,血蓮你們拿走,不要傷他們性命。”
“既然如此我們就不客氣了,還煩請姑娘不要亂動術法,不然……”為首的道士手中的劍又重了幾分。
藍潇兒收起千瓣冰刃斂住氣息,上次那個聲音溫雅的道士溫潤疏離的送來一個裝着藥丹的盒子。
“這是化靈散,雖不會傷及姑娘的性命但短時間内不能調動靈力。”
為首的道士親眼看着藍潇兒吞下藥丹,“師妹,還不快去。”
趁跋扈的女人采摘時,藍潇兒在腦中計算着時間,山熊哥他們應該快回來了……
剛剛趁吞下藥丹之際儲存了一點靈力在千瓣冰刃上,時間差不多了,就現在!
千瓣冰刃肢解成一瓣瓣血蓮花瓣如一道道鮮紅旋轉的刃盤刺向道士的穴位和配劍……
藍潇兒癱坐在地上,沒有一絲靈力支撐渾身疲軟雙臂撐在地上,視線也開始模糊……
劍刃離開的片刻人質熟練的向四處逃脫找掩體,道士躲避開血蓮花瓣的緻命襲擊後一劍劈向逃亡的村民。
藍潇兒努力撐開眼皮,還不能睡……不要……要保護好大家……
一根巨型雙截棍棒從天而降砸在劍刃前,在地面砸出一個巨坑,巨型長臂石猿踩在棍上低眼睥睨着棍下的幾人,“我罩的人也敢動,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