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修者是在下的同伴,你前幾日傷了他,如今他還在床上躺着。”南宮栩蕤一本正經的忽悠着,“我們本來約定好要一起參加七日後的妖幻海域彼此照應。”
“可如今他被你打傷無法參賽,我平白少了個隊友,所以你要補償我。”
對方低頭垂下眼眸,好像在思考這話的真實性。
“你想讓我如何補償。”
上鈎了。
“很簡單,隻需要你——做我的盟友,妖幻海域中不得襲擊我,最好能幫我打打掩護,提醒可能存在的危險。”
“可以。”清冽的嗓音再次傳來,說出的話卻是冷酷無情,“不過我并不指望你來幫我,要是拖我的後腿。”
又是那股壓迫感,南宮栩蕤感覺身邊的空氣都冷了幾度,那妖修比自己高一個頭,居高臨下的看着自己,眼神冰冷。
我會毫不猶豫地舍棄你。
他有必須要進入上古秘境的原因,誰都不能妨礙到他……
南宮栩蕤看着對方倨傲的神情心理莫名有點火大和不爽,伸出手準備□□一下那家夥的腦袋卻被他用力握住手腕止住後面的動作。
哈?好小子,來勁了是吧?安慰的話堵在口中。
于是兩人就從最初的安慰變成近身格鬥較量。
“小子,看樣子你對我的實力很不滿意啊?”南宮栩蕤唇角抽搐着,對方這大爺風範到底哪學來的?
漆黑的小蛇牙在南宮栩蕤手上變成一柄玄青色彎刃,刃身泛着寒光劃過那妖修身側劃破鬥篷,對方用手臂禦靈格擋着還是被匕身劃破,一陣麻痹刺痛感從流血的手臂處傳來。
可那妖修受傷的手臂被點點藍光填滿很快恢複,随後用烈焰包裹雙臂格鬥。
南宮栩蕤唇角揚起一絲冷笑,“嗬。”下一瞬更猛烈迅捷的招式猛虎般咬來,利刃裹挾着對方滾燙的氣浪堪堪擦過對方的咽喉。
南宮栩蕤身上易容的裝扮被對方身上的熱浪漸漸燒毀,空氣中的熱浪翻滾膨脹着,烈焰順着匕身爬上南宮栩蕤的手臂,空氣中焦灼的氣息猛地塞進鼻腔和喉嚨中,身上的骨骼和肌膚在烈焰下,細微顫抖地悲鳴着,灼痛感刺痛着南宮栩蕤的天靈蓋,被燒穿撕裂的劇痛吞噬下視線也在火光中逐漸模糊。
“嗬……哈……”
不知為何南宮栩蕤回想起兩年間巴蛇女王對他不間斷的訓練,身體已經先一步替他做出反應,像無數次訓練中的那樣,彎刃帶着他全身的靈力和孤注一擲的決絕,狠狠刺向那熔岩般滾燙的火熱軀體。
“栩蕤哥哥……”
經過剛剛的決鬥,南宮栩蕤身上的裝飾早就被烈焰焚燒褪去,露出原本的面貌,有些熏黑的面容和蜷曲的頭發。
嘶——嗤——
彎刃在離那妖修面前還有一寸的地方停下,盡管及時向兩邊散去靈力,可妖修身上的鬥篷還是禁不住這股靈力的沖擊,本就被劃破的鬥篷此刻徹底碎成幾片碎布落在地上,露出那人的廬山真面目。
呦鳴瞪大着兩隻鹿眸,滿眼的不可置信,下一刻委屈、自責和愧疚的情緒鋪天蓋地的席卷而來。
呦鳴像個做錯事的孩子般愣在原地不知所措,兩年前,鐘離幼雪的背刺,南宮栩蕤的離去,草靈叔伯和魚魚多多也被他弄失了……
路上碰到的修者都在打他的主意想要他的孢子,他一直支撐着自己堅持下去,起碼要把草靈叔伯和魚魚多多他們贖回來……
可是,他今天碰到了栩蕤哥哥,他好開心啊……可是自己卻把他傷得那麼重……
南宮栩蕤欣慰地歎了口氣,看來真是那個小家夥,沒想到兩年時間不見都長那麼大了。
“愣住幹嘛?快過來讓哥哥抱抱,臭小子兩年不見不想哥哥啊。”
僞裝的冰冷徹底崩潰瓦解,呦鳴上前撲到南宮栩蕤身上,南宮栩蕤身上吃痛悶哼一聲,顧不上焦糊的皮肉終于如願□□這小子一把。
還是和之前一樣,頭發軟軟的還有讓人心安的氣息。不過臉上的面容倒硬朗不少,逐漸褪去少年的稚嫩,但在他心中,不管呦鳴怎樣變化都是他喜歡的樣子。
淚水濡濕南宮栩蕤的衣襟,随後化作蒸汽消失不見。
呦鳴把頭埋在南宮栩蕤懷中,片刻後緩緩離開,“栩蕤哥哥,對不起,我先給你療傷。”
南宮栩蕤擺出自己并無無礙的表情,從懷中拿出自己煉制的藥丹給呦鳴也服下一顆。剛剛自己也傷了他,巴蛇女王的蛇毒可不是吃素的,不過這小子到現在居然還有力氣哭,換做其他修士估計要躺床上昏迷幾天了。
等呦鳴平複好情緒,兩人身上的傷也恢複的差不多時,南宮栩蕤拉呦鳴起身。看到呦鳴身後空無一人還有他小心從地上撿回那兩團酷似魚魚和多多的毛球,南宮栩蕤大概猜出發生什麼事了。
看來妖力繼承也不是那麼容易啊……
“你要去上古秘境找什麼?”
“火魄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