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禾與靳老司令你來我往,靳老司令愛下棋,象棋圍棋他都會,但是這會很顯然,他的圍棋水平在夏禾之下。
幾個來回後,靳老司令的白子就被夏禾的黑子給壓制住了,靳老司令輸了,但是明顯感覺他整個人都興奮了起來。
“再來,小丫頭,可以啊!”
“靳老司令承讓了。”
說着夏禾将棋盤上的黑子一顆顆撿起放回手邊的棋罐中,她動作從容慢條斯理不見半點急躁。
靳時淵坐在靳老司令身邊看着二人下棋。
他明顯感覺祖父輸了一局後,有找到對手得激動,也有想要“一雪前恥”的迫切,所以靳老司令收棋子的動作是很快速的,對比起來夏禾實在是有些太閑适了。
兩人第二局很快又開始了,夏禾仍然執黑子,靳老司令執白子。
無論棋局如何,夏禾都是淡定且從容的,即使局勢不利于她也看不出她有多急切,總是不慌忙,但是她思考後下子的動作絕對是很幹脆利落的。
跟她下棋的人即使輸了也會覺得是一種享受。
靳老司令第二局輸後感慨道:“小丫頭,挺厲害,誰教的呀?”
夏禾莞爾,“自己喜歡,便自學了。”
靳時淵坐在靳老司令身側一直沉默不語,聞言不由看了坐在對面的女孩一眼,女孩書香氣極濃,坐在那恬淡得很。
一陣風襲來,園子裡的花香鑽進了亭子内,夏禾收着棋子,如墨般的發絲被風吹的飛舞起來,靳時淵看到這樣的夏禾突然想到了茉莉花,覺得她長得像茉莉花。
就是這麼奇怪,他竟然覺得一個人長得像朵花。
“時淵,你要不要同這丫頭下一局啊?”
“不了,我不擅長圍棋,我連爺爺你都下不過。”
“嘿!你小子,什麼叫連我都下不過,這話怎麼說的這麼不好聽呢。”
“靳老司令,要不我們下盤象棋吧。”
“你不是說你不太擅長象棋嗎?”
“是不擅長,但是我也不能專挑擅長的與您下呀,這樣對您來說不公平。”
“好,那我們下盤象棋試試。”
靳老司令躍躍欲試,靳時淵取來了象棋,又坐了下來。
“你電視台和公司都沒事嗎?這個點在家坐着看我們下棋。”
“沒什麼事。”靳時淵言簡意赅。
夏禾心下覺得稀奇,這人怎麼對自己的親祖父也這麼惜字如金,好像就面對靳老太太時話略微多些。
棋盤擺好,楚河漢界泾渭分明,夏禾才學象棋沒兩天,但是她很聰明,對待不會的事物像極了夏澤富,特别愛鑽營,雖然很快輸給靳老司令,但是真的不會讓人感覺她是才學的。
“哎呀,丫頭,這象棋你是真不行啊,看來你是真沒謙虛。”
靳老司令明顯話比開始時多了起來。
夏禾大方點頭道:“我是确實不擅長,不過和您下完一局,我明顯感覺悟出點其中的竅門了。”
“是嗎?那再來一局?”
兩人又下了兩局,當然毫無例外都是夏禾輸了,不過她自己明顯感覺自己一盤比一盤狀态好,畢竟死的時間在慢慢推遲。
夏禾極有耐心,不厭其煩地陪着靳老司令一局又一局。
天色慢慢暗沉下來,夏禾仰頭看了眼天空道:“靳老司令,這天恐是要下雨,我和媽媽要先回去了。”
“嗯,那就回去吧!”
夏禾找到馮琦時,馮琦手上拿着塊絲綢繡着花樣,靳老太太在一旁津津有味地看着,馮琦一邊繡還一邊說着技巧。
“靳老太太,時間不早了,天也變了,我要和媽媽先回去了。”
靳老太太這才擡眼,看見是夏禾,連忙起身走過去握住夏禾的手道:“小禾,别喊我靳老太太了,叫聲奶奶。”
夏禾臉上的笑意更濃了些,她柔聲喊道:“靳奶奶。”
夏禾還是帶了個姓,并沒有直接喊靳老太太奶奶。
“成,靳奶奶也行,總比靳老太太好聽些,我讓司機送你們。”
馮琦面色輕松,明顯這一下午和靳老太太相處得很融洽。
夏禾牽過母親的手,兩人相攜往外走,才出門就看見站在外面的靳時淵。
夏禾輕輕颔首後就準備與馮琦離開了院落,隻是才走兩步突然想到什麼,回頭道:“靳先生,我與母親你隻要開一人工資就好,還有不用讓司機接我們,我們自己可以打車過來。”
“說好的一人5000就是一人5000。”語氣不容質疑。
“我和媽媽商量過了,靳老司令和靳老太太都是很好的人,我們來也很開心,而且家裡有事的話,我媽媽便不能過來,所以給一個人的工資就好,這樣我媽媽可以随意些。”
靳時淵聞言便沒再多說點點頭就回了屋。
夏禾與馮琦今天來之前就商量好了,隻收一個人的錢,馮琦純粹是想來看看靳老太太,對于馮琦來說能陪一個和自己母親長得一樣的人實在是幸事,怎能還反過來收錢。
夏禾和馮琦離開後,靳老太太便問屋内的兩個男人。
“小禾和你們下棋下得怎麼樣啊?”
“我沒下。”靳時淵立馬撇清關系。
“還可以吧,不是說還會畫畫嗎?下次來讓她畫個看看。”
靳老司令說完背着手就出了門。
“時淵,你說小禾漂不漂亮?”
“一般。”
“你什麼眼光啊?這還一般,小禾是我見過的女孩子裡最漂亮最溫柔最有學問的。”
“奶奶,您見的人太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