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禾也不說話,夏詩彥把什麼放在她面前她都嘗兩口,覺得味道不好就不再吃,覺得還可以就多吃幾口,茶水在夏禾看來也就普普通通,點心比起靳宅西點師傅的手藝那也是天差地别。
等夏禾沒怎麼再動面前盤子裡的點心後,夏老爺子對她道:“小禾,你跟我來趟書房,我們祖孫倆好好談談心。”
夏禾心道終于來了,起身跟着老爺子到了書房。
“你坐,咱們祖孫倆都沒怎麼好好說過話,今天就閑聊幾句。”
夏老爺子跟夏禾談天說地,說夏禾那個在獄中的爸爸,聊夏禾那個已經去世不知道多久的奶奶。
夏禾知道這些都不是重點,她耐心地應付着,安靜的等待着。
直到夏禾不想再繼續耗時間說道:“爺爺,如果沒什麼其他事我就先回去了。”
夏老爺子見夏禾想走這才進入今天的主題。
“晚上在這吃過飯再回去,難得來爺爺這一趟,爺爺高興。”
“爺爺,現在天黑的早,我和媽媽說好晚上回去吃飯的,估計這會都得做晚飯了。”
“哦,和媽媽說好了啊?那爺爺也不多留你,不過爺爺有件事想問問你。”
“爺爺您說。”
“你爸爸被抓的很突然,也沒來得及和家裡人交代什麼,不知道他有沒有給過你們一個金絲楠木的匣子?大概這麼大。”夏老爺子用兩隻手比劃着大小。
夏禾明了,看來這次叫自己果然就是因為那個傳說中的古董,夏老爺子比劃的大小并不大,也就正常一本16k書的大小。
夏禾搖搖頭。
“沒有給過。”
“那你爸爸坐牢後你去見過他吧?他有沒有交代過你,他租住的屋子裡有什麼重要的東西?”
夏禾認真回憶了夏正泰坐牢前後的事,坐牢前,父女二人見面不多,夏正泰被抓也是很突然的,所以之前也沒有和夏禾說過什麼。
夏正泰才坐牢時夏禾去看過一次,她記得是她高二那年暑假,夏正泰沒有說什麼特别的,就告訴她,幫他把租住的房子裡的東西能搬的搬走不能搬的就扔掉,然後把房子退掉,畢竟後面不付房租房東也會把他東西扔出來。
後來她回家沒有告訴馮琦,因為馮琦聽見夏正泰三個字就會發火,她不敢說,于是偷偷摸摸去了一趟夏正泰租住的車庫,雖說是車庫,但是是老小區的車庫就是正常的一樓,房子很小,夏禾花一上午時間就把東西整理出來了。
幾個簡單的家電全被夏禾賣了,包括電視機、小冰箱和一個二手的舊空調,其他的一些生活用品都被扔了,還有些當廢品賣了。
她最後隻整理出兩收納箱的東西,這其中夏禾确定沒有金絲楠木的匣子。
“沒有,我去探監,爸爸都沒提過有這麼一個盒子。”
夏老爺子看小禾說話的神情和語氣不似作假,又道:“你上次去看你爸爸是什麼時候?要不你再去看看他?”
上次見夏正泰是什麼時候?夏禾回憶了下,好像是大一升大二那年暑假,後來并不是夏禾不去探望,而是夏正泰不再接受探監,原主是個很善良的人,即使夏正泰沒盡過什麼當父親的責任,但是原主一年還是會去探望個兩三次,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大一那年暑假開始,夏正泰一直就拒絕探視。
不過夏鸢來的這半年多壓根就沒想過去探監,所以也不知道這夏正泰會不會繼續拒絕。
“爸爸不願見我,您是他父親,要不您去看看他吧。”
夏禾想了想還是覺得自己不能去,萬一穿幫就不好了。
“你爸爸他記恨我,他不會願意見我的,你再申請下試試,萬一他願意見你了呢,你去了問問他有沒有見過那個匣子。”
夏禾覺得這夏正泰估計不是這個夏老爺子親生的,這老爺子是一點不關心自己兒子,就想着那個匣子了。
“那匣子裡面裝的是什麼?是我奶奶給我爸的?那爺爺你問這麼多是想要?如果有,我們又為什麼要給你?”
夏老爺子被夏禾這幾個問題問得有些尴尬,他擠出笑容,一副全然為晚輩好的模樣。
“那東西你們要了沒用,爺爺要也是因為公司,如果你找得到拿來給我,爺爺做主給你伊尚百分之十的股份。”
夏禾不知道百分之十的股份值多少錢,但是想必那匣子裡的東西更值錢,老爺子還不願意告訴她匣子裡裝的是什麼,她也不想問了,反正真有她也不會那麼傻把東西交出來。
夏禾又和夏老爺子聊了幾句後,夏老爺子見他也問不出什麼東西,這才讓司機送她回家,臨走前又準備了不少燕窩阿膠這類補品讓夏禾帶回家和馮琦一起吃。
夏禾回到家,馮琦正在樓下等她呢,夏禾一下車,馮琦就上前幫她提東西,母女二人往家走時,夏禾就竹筒倒豆子般将今天的事情都說與馮琦聽。
最後馮琦就總結了一句:“這一家人都不是什麼好人。”
大年初五這天夏禾和馮琦要去靳宅拜年,一整個新年,夏禾就去了兩家,一個夏家一個靳家。
她不得不感慨這原主母女兩人際關系實在是太過于簡單,這靳家還是她們母女二人穿來後結交來的,就連夏家,夏禾也不是年年都去,她一個古代人都無法理解這對母女是怎麼做到生存于現代社會,卻又如此脫離社會人際關系的,難不成是命中注定為她們母女二人的到來做鋪墊?
靳宅過年布置的特别喜慶,大紅燈籠高高懸于大門兩側,入院内也是到處張燈結彩,紅色随處可見,比起熱鬧的布置,宅子裡人丁顯得寂寥了許多,一路上除了幾個傭人在打掃庭院,夏禾都沒怎麼遇到人。
直到來到靳老太太院門外才隐約聽到人聲,她與馮琦才跨進院内就瞧見,坐在庭院内下棋的靳時淵和靳老司令,以及在一旁拿着個花瓶看得入神的靳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