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了,這個女的很早就躲在這部車這裡,就等着你……不,等着勾.搭您,等着投懷送抱呢,什麼隻是個意外,她别有居心!”
“不是的,我沒有,我也是被人……撞到了……才撞到你的,”蘇恬本想極力地解釋,可又怕被程越認出來,眼神躲閃,語速語氣盡顯猶豫不幹脆,“況且,我根本……不知道這是……誰的車……”
“不知道?那你說,你剛才是不是一直躲在這兒?”夏無霜雖然說話不帶髒字,但口氣卻充滿了敵對和惡意。
“我……”蘇恬說不出話來,那會她是躲在這車旁,可她不知道這車是程越的車呀。況且,她一點兒也不想跟程越打上照面,她和程越的初次見面還不夠丢人的嗎?
“哼,說不出來了吧?”夏無霜乘勝追擊把所有髒水倒給壞她好事的女人身上,她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向程越走近,“程少,這女的她就沒安好心,她就是故意設計撞上您,把您撲倒,再緊緊抱住您,然後再來個……”
“噢?”程越自把蘇恬從他身上扔出去後就一直沒說話,靜靜地站在車旁看着這一幕,他斜睨了一眼就快靠到他身上的夏無霜,不等夏無霜說完就打斷了她,用食指朝他和她之間點了點,以警示保持距離。
程越那一記斜睨,可謂是威嚴并重,看得夏無霜又怯又怕,她若有若無地撇了一下嘴,很不情願地拉開兩人的距離,繼續給某人倒髒水,“這女人呀,心眼一壞什麼事都幹的出來,您可别讓她的外表給騙了,她呀,躲在您的車旁很久了,肯定是想蹭您的流量的,剛才沒吓到您吧?把您撞疼了吧?”
夏無霜是怕程越,可為了流量和公司的資源,她隻得硬着頭皮豁出去了呀。
夏無霜說着,又湊近程越,一邊佯裝出一副特别關心的模樣手朝程越的上身伸去,一邊朝身側猛眨着眼。
“啊!啊喲喲……疼、疼、疼……松手……啊……快、快松手……”
夏無霜眼看着手就摸到了程越胸前的西裝領,心裡想着這下明天绯聞終還是讓她給補救了回來,臉上緊綁着不讓自己得意地笑出來。誰知那隻伸出去的手就在碰到西服領的前半秒,突然就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把她的手向上一掰,人還沒反應過來什麼情況,眼淚已經像泉湧一樣當場流了下來。
然後就聽到另一個粗狂的男聲:“抱歉,老闆,我來晚了。”
來的這男的也相當幹脆,說完話拉開程越的車門,待程越上車後那人坐到駕駛位上開了車揚長而去。
蘇恬愣愣地看着那輛黑色越野車消失在昏暗的車.庫,剛剛她對程越說的那句“請您原諒”,那他到底是接受了她的歉意還是自始至終把她忽略成空氣了?!
——
鵬楠市是國内超一線城市,市區裡自然是熱鬧繁華,不必細述。在市區中心向四周輻射的外圍,有着一座又一座城中村,在這個城市中起着不可或缺的作用。
城中村雖然離市中心有些偏遠,但租金便宜,交通也便利,周邊各種配套更是齊全,是不少打工人的首選。
蘇恬就住在城中村。
塘嶺村地稀人多,夜幕降臨時這裡的小商店、酒樓、大排擋、地攤全都出攤開業,住宅兩邊的小路上車水馬龍、熱鬧非凡,活脫脫一幅城市夜生活的繁華景象。
蘇恬一路走來,還是如她記憶中那般嘈雜。
前一世裡蘇恬為了“吾輩青春”的比賽,兩個月前辭去所有專兼職的工作,專心備賽。
她已經沒有多少存款了,明天的比賽她勢在必得。
蘇恬在樓下匆匆吃了個快餐,便回到出租屋,即便身體很疲憊,但她還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要為明天的比賽練歌。
這副嗓子雖然已經練了好幾個月,能勝任明天的任務,但她這個人的芯兒,已經十年沒唱過歌了,蘇恬還是心虛的一批。
蘇恬一進到屋把借來的旗袍小心翼翼地挂好後,把門窗鎖緊、窗簾拉嚴,打開手機把比賽的曲子點開,就唱了起來。
起初唱的的确有些生澀,畢竟十年沒開過嗓子了,唱了三遍後,漸漸地當年唱歌的那種感覺漸漸回歸,蘇恬開心壞了,信心也随着一遍又一遍的唱完而重拾。
“咚咚咚……”一聲聲急促的敲門聲打斷了蘇恬練歌,門剛打開,蘇恬還沒反應過來映入眼簾的人是誰,就聽到對面的女人操着一口濃重的客家口音的普通話噼裡啪啦說的一通。
那人說到一半,蘇恬半聽半猜知道應該是有人找正說話的這個女人投訴,投訴蘇恬唱歌吵到别人休息了。
此時,蘇恬才想起來對面的女人是房東太太。
蘇恬隻好陪笑,各種保證後才把房東太太打發走。
關上門後,蘇恬長長歎了口氣,前一世裡這兩個月她都是在導師封朝的工作室裡練歌的,兩天前導師不讓她去練歌了,說要保護嗓子,讓她這幾天别唱了。
蘇恬一邊回憶一邊走到出租屋裡的梳裝台前,桌面上各種飲料飲品,剛才她練了差不多一個小時了,看到這些飲料才覺得是有點兒口渴了。
她随手拿了一瓶離她最近的純淨水,擰開蓋子,打開,把水送到嘴邊,一仰頭準備把水喝下去。
水順着嘴唇内壁緩緩流入口中,突然,電光火石間,蘇恬收回仰起的頭,嘴裡的水含在口中,愣愣地看着桌面上那一瓶瓶花裡胡哨的飲料。
上一世賽前那晚,臨睡前她就喝了這桌上的牛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