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恬搖了搖頭,還是算了吧。
蘇恬從包裡取出手機,打算打個電話給魏然,魏然在服化道公司上班,公司女孩子比較多,說不定能幫她找到合租呢。
打開手機後,蘇恬才看到在早上十點到十二點之間有五個未接來電。
是同一個号碼。
從《吾輩青春》本市歌手大賽的初賽到決賽,曆時三個多月,為了專心備賽,除了跟封朝和幾個同門學員外,蘇恬幾乎斷了所有社交。
那麼這五通電話是誰打的?
貌似挺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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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越睜開眼,耀眼的光線被密實的窗簾遮擋在外,卻像是擠破頭也要從窗邊的縫隙擠進來似的。
昨晚是這幾天來頭一回睡得安穩的,一覺睡到天大亮。
程越習慣性摸出手機關掉飛行模式,要是夜裡沒人給他發信息,他會繼續睡到八點再起床,要是有人發信息,他就得起來處理事情。
淩晨兩點多郭家棟發來了幾條信息,于是程越起身,洗漱完穿戴一新到樓下吃早餐。
程越走過去的時候,蔣恒剛好吃完早餐,郭家棟睡前也給蔣恒留了言,特意交待早上一看到程越就去把他叫醒。
桃姐是程家老員工了,因為做的飯菜很對程越的口味,自程越回國後就一直在程越的别墅做工。
程越坐定,桃姐将早餐端過來擺放在程越的面前,就聽程越問:“上次奶奶拿過來的阿膠還有嗎?”
“老闆娘上次拿了三盒過來,給老徐拿回家了一盒,我們炖湯吃了一些,還有幾片吧。”别墅裡吃穿用這些桃姐記得很是清楚。
“那你現在炖一盅補血的湯吧。”程越低着頭邊吃早餐邊交待。
“哎喲,”桃姐看了看餐廳裡的挂鐘,“現在炖的話,快炖也要1個多小時,您要趕着出門嗎?”
“哦,”程越擡起頭對桃姐解釋,“是給昨晚過來的那個蘇……蘇……”
蘇什麼來着?
那日在醫院,匆忙間隻記得護士說的那個名字是姓蘇的兩個字,具體叫啥沒印象了。
桃姐一聽,以為昨晚來的那個女孩叫蘇蘇,立馬接話:“噢,是給昨晚來的那個蘇蘇炖啊,那行,我現在就炖,跟烏雞炖可以嗎?”
“都行吧,隻要補血就行。”程越點了點頭,嘴裡邊嚼着心裡邊琢磨。
她叫蘇蘇?好像是吧。
怪好記的名字。
這時郭家棟和蔣恒一起走了過來,餐桌前三個人邊吃邊說正事。
跟蘇恬初識,是在嘉寶惠國際商業大廈的地下停車場,原本隻是個剪彩活動,活動之前各方并沒有拿程越來進行宣傳,所以在當日活動現場對程越追捧的人,全來自于在那座大廈裡的工作人員及遊客。
程越闊别歌壇也有兩三個年頭了,在如今互聯網快餐時代,明星更新換代的快,粉絲移情别戀的更快,程越壓根沒想到自己還有那麼多人追捧。
還追到了地下停車場。
他身邊隻帶了蔣恒一個人,偏偏又碰到女性找他碰瓷這檔子事。
起初程越并不以為然,但無奈夏無霜說的有闆有眼、繪聲繪色的,那時他對蘇恬的所作所為是有一定懷疑的,畢竟巧合得讓人不得不懷疑。
再加上第二天兩人又無巧不成書地撞在了一起,要不是他自小就有保命的“特異功能”,那天那一撞他鐵定就被黑白無常給接到地府去了。
兩次的事故,說蘇恬不是刻意而為之,大部分人都不信吧。
而接下來的事情卻出乎程越的意料,事态發展的方向似乎離蘇恬設計他帶給她牟利的方向越來越遠,那時程越想,一定是她失算了。
自程越在醫院醒來後,煩躁焦慮的心情幾乎每時每刻、無孔不入地填充進他的情緒當中,對蘇恬的挂念與揪心也是無時無刻不存在,一向沉穩淡定、不被情緒左右的程越仿佛着了魔似的。
他得搞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想要搞清楚就得把事情的來龍去脈摸清楚。
果然,問題不在于蘇恬,而是夏無霜。
是夏無霜一人謀劃的。
聽郭家棟講到這兒,程越不自禁地自言自語道:“她就真巧是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