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芝華臉色越來越難看。
韓文丹也有些怒了:“好!很好!這就是你對待老師的态度!
我看也不用什麼證據了,就算你作弊的事證據不足,就憑你這個心虛的态度,也肯定有問題!”
楊琬瑜冷笑:“知道證據不足,還一口咬定我有問題,我看最有問題的是你吧!你是以為這裡人人都是沒腦子的,還是覺得這一中你一個人說了算?”
韓文丹一僵,趕緊轉向周子揚想要解釋:“校長,你别聽她的,我不是那個意思。這楊琬瑜明顯就是挑撥離間,你可千萬别上當!”
周子揚掃了他一眼,有點失望,之前看着挺沉穩的一個人,那麼多破事不都遮掩得挺好?怎麼現在被個女生罵到臉上就這麼失态了,簡直丢人。
不過,他想起上周才剛接到的上面的那次談話,感覺現在應該還不是時候。
周子揚輕咳一聲:“你放心,你是什麼人,我自然心裡有數,不是一個女學生一句話,你就真能一手遮天了!”
韓文丹本來還想解釋什麼,被他這麼一說,倒是有些不好解釋了。
一旁的鄭芝華見了,也趕緊道:“校長說得對,空口白牙一句話,的确有失偏頗。
楊琬瑜,我現在實話告訴你,我有人證物證,可以證明你把從我辦公室偷走的試卷草稿拿走後,放在書包裡,方便考試作弊。
如果你現在坦白交代,我還可以給你一個機會。但是如果你到了現在還不承認,那我隻有請出人證、物證了,到時候性質可就不一樣了。”
楊琬瑜挑眉:“怪不得你之前突然塞了個檔案袋讓我替你保管,還強調别離開我身邊。原來那裡面就是這次考試的題目,你事先寫了,當成草稿,然後塞給我,就是為了現在栽贓。是不是?
我就說麼,你放着班長、課代表不用,非得找我,原來是為了這個!”
鄭芝華似乎覺得十分可笑:“你說是我給你的?這怎麼可能!我怎麼可能把即将考試的試題交給學生。況且,我給你就拿?你自己不看内容嗎?誰能給你證明!
鑒于你可能要退學了,我再給你上最後一堂課吧。凡事,都要講證據的。”
說着,她拍了拍手,幾個學生從外面走了進來,正是之前總盯着楊琬瑜的那幾個同學,“你們說說,都看到什麼了。”
這幾個同學自然知道輪到自己說話了。
該說什麼是早就準備好的,立刻都開始訴說自己的證詞——
“是,我們看到楊琬瑜偷偷進了老師辦公室,就跟過去,就看到她偷偷從老師桌上拿了個檔案袋塞書包裡了。”
“我考試的時候就坐她後面,我也看到了,她偷偷從書包裡拿東西出來看。”
“我也看到了……”
當有不對付的老師一個人說你作弊,可能還有些人半信半疑。
畢竟作為老師,很多人都還是有些敬畏感的。
可是當有好幾個同學也都紛紛替老師作證,那就不一樣了。
一般來說,很多人都覺得大家都是同學,應該互相幫助的。
這時候就連同學都要作證你有問題,那你可能就是真有問題了。
楊琬瑜聽着走廊上看熱鬧的同學議論紛紛,心裡并不意外。
隻是對于那一直沒開口的唯一的“證人”,她是有些沒想到的。
之前走廊上順手幫她解了個圍,沒想到她居然真放在心裡了。
不過很可惜啊,隻有這女生一個人不說話,也幫不了自己。
楊琬瑜的目光從鄭芝華和韓文丹得意的表情,轉到幾個同學目光閃爍神色心虛的臉上,最後停在了周子揚身上:
“校長,我希望立刻辭退韓主任和鄭老師,在下周一全校大會上由校長公開澄清我的名譽,對這幾位協同作案,污蔑我名譽的同學,視态度除以記過或開除處分。否則,我會以法律手段維護我的權益。”
周子揚心頭一顫,就算是之前已經對楊琬瑜有所接觸,知道這不是個普通女學生,他也從來沒想過她會這樣說。
他還沒有回答,韓文丹和鄭芝華都氣笑了。
領頭的一個同學卻是率先發難的:
“楊琬瑜你說的什麼鬼話!人證就在這裡,物證也有,就在你書包裡,一搜就有了!你現在不光不知道悔改,還要老師們道歉。我看你是吓傻了吧!”
鄭芝華也陰冷一笑,抱胸俯視楊琬瑜:“知道怕就還有救,你也别說老師們不給你知錯就改的機會。
這樣吧,既然你提出了全校大會道歉,那就由你寫個檢讨,一萬字以上,一定要仔細,要深刻,在全校面前嚴肅地檢讨你自己的錯誤,并且保證以後不會再犯。
我們還可以考慮保留你的學籍,給你一年的觀察期,如果你這一年裡認錯态度良好,那這件事就這麼算了。”
看着她一副為自己着想的嘴臉,楊琬瑜沒忍住,笑出了聲。
一年的觀察期,也就是從娜和魏珊珊他們在學校的這最後一段時間,楊琬瑜都要伏小做低,任由他們作踐了呗。
作為從娜家裡的一條狗,她還真是挺忠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