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在班級群裡大家讨論紛紛,依舊還是沒有定下最後的曲子。
這件事情還是沈清歡早上告訴陳眠他們定下來的曲子名字的時候,她順便問了一嘴才知道的。
“居然還沒有定下來嗎?”她有些驚訝,“不是說今天就要去音樂室排練了嗎?”
陳眠低着頭把他們的歌曲名字寫下來,邊寫邊和她解釋:“三首歌大家都很喜歡,所以一時半會定不下來,我已經和班主任說過了,他說今天讓我們排練的時候都試唱一下,再看那首歌更合适。”
“哦,原來是這樣。”沈清歡聽着她的話點了點頭,沒繼續說什麼。
她本身就是好奇地問了一嘴,問完就想離開了,隻是這是陳眠卻突然喊住她。
“沈清歡。”她站起身來,神色莫名變得慌亂,言語間閃爍其詞般掩飾着什麼,她問:“你們選這首歌,是因為什麼嗎?”
“啊?”沈清歡倒是被她問的一愣,一時沒反應過來她要問的意思。
陳眠見她是這個反應,更是有些尴尬,慌忙解釋道:“我就是問一下陸征年和你怎麼突然選了這首歌啊,當然如果你不想說也沒關系。”
“沒事沒事。”沈清歡看她要誤會,也連忙擺手解釋:“就是我和陸征年都對這首歌比較熟悉,這樣排練起來也比較方便。”
“哦,是這樣啊。”陳眠低下頭自顧自笑了笑,像是放下了心些。
隻是沈清歡完全沒明白她這樣的用意,正怔着,徐嘉嘉在座位上喊着她回去,她應了聲,和陳眠說了一下也就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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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放學時,黃昏的陽光灑進音樂室的落地窗,高一(6)班的人兩兩三三地走到了一樓後邊的音樂室去。
上節課是體育課,陸征年和宋清寒江淮遠三個人打完籃球,洗了一把臉和手,順路就先到了音樂室門口。
“哎宋清寒,等會排練完大家約着繼續去校外的籃球場打完剛才打了一半的球賽,你有時間麼?”江淮遠甩了甩手上的水,随口問着宋清寒。
“放學後嗎?那個點我騰不開時間,抱歉啊你們去打吧。”宋清寒聽到這個時間點,雖然剛才那場籃球賽他是意猶未盡,隻是他有更重要的事情,毫不猶豫地拒絕了。
江淮遠聽着他又有事情,忍不住猜測着:“你又有事?這幾天你怎麼每次放學後都有事情啊?還是要去送徐嘉嘉?”
“嗯,不好意思了啊,以後放學後的打籃球的事情你們就自己去玩吧,不用管我,不然一直都麻煩你們來找我了。”宋清寒點了點頭,有些不太好意思地道着歉,他們雖然也是剛認識沒有多久,但是自從那天打完籃球後,陸征年和江淮遠看出他也很愛打球,于是每次他們有什麼籃球的友誼賽之類的,都會一起叫上他。
“嗐,沒事,放學後沒有時間打,我們就再找時間好了。”陸征年站在一邊,看宋清寒有些自責,用手肘捅了捅江淮遠的胳膊,主動為他開口解圍着。
江淮遠也很快就接收到了陸征年的意思,也順勢說着:“是啊是啊,那以後我們找時間再說,不過我看你怎麼總是送徐嘉嘉回家啊,一天都沒有落下過。”
聞聲,宋清寒有些愣住地擡起頭,他沒想到江淮遠會突然問起這個,臉色一時有些難看,他不想解釋太多,隻是随口找了個理由糊弄過去:“就是以前習慣了,也沒什麼特别的原因。”
“哦,原來是這樣,不過你就送徐嘉嘉回去嗎,那沈清歡的呢?你們倆不是青梅竹馬來着嗎?”
江淮遠也不知道是怎麼了,問題突然變得特别多,陸征年看出宋清寒不想回答,見狀狠狠擡頭無語地用眼神剜了他一眼,讓他趕緊閉嘴。
宋清寒注意到他們兩悄悄的舉動,倒是也沒有介意,隻是低下頭表明着原因:“本來我和清歡是一起送嘉嘉回家的,但最近因為一些事情,就沒讓她跟着一起了,原本我也挺擔心的,還問清歡,問她願不願意在學校門口等我回來再一起走,但是你們也知道清歡的那急性子,她是最讨厭等待的人了。”
宋清寒說到這,他有些無奈地笑着搖了搖頭。
沈清歡一直都叫他們放心,那條路她都走了十幾年了,周圍的住戶都快認識她了,而且也沒有不安全的小巷子,一條大馬路通亮,根本用不着擔心她,隻是她雖然那麼說了,宋清寒和徐嘉嘉還是放心不下她的。
剛開始他們和沈清歡說完徐嘉嘉家裡的事情後,雖然她是勉強答應不跟着宋清寒一起去找徐嘉嘉了,但是對于後面他們過度擔心的各種行為,沈清歡都表示沒必要!
她一直都嚴詞拒絕,見拒絕不了就要佯裝生氣,後來就是宋清寒都拿她沒辦法了,不過還好眼下,他看一眼陸征年,又繼續說:“我和嘉嘉也是拿她沒有辦法,不過好在最近我是不怎麼擔心了,看到有你陪着清歡一起回家,我也放心多了。”
“什麼?!”江淮遠聽到宋清寒的話,一下子就把自己剛才問的話給抛之腦後,他轉過頭,眼睛瞪得老大盯着陸征年,試圖從中看出些貓膩來:“你小子,你也沒告訴我你現在和沈清歡關系好到一起放學回家啊?”
陸征年沒料到這話題突然怎麼就轉到他的身上來了,他一怔,随後慌忙沖兩人解釋着:“不不不,不是你們想的那樣,我就是單純和沈清歡在路上偶遇的。”
“你們昨天也是偶遇?”宋清寒似乎也有意調侃他,語氣都變得戲谑起來。
陸征年一時語塞,他努力地解釋了昨天小貓的各種由來,最後成功得到江淮遠不相信的目光。
“你小子少編!”
陸征年:“......”
他無語地瞥了他一樣,咬牙切齒着:“我沒編任何一句話。”
“切~”
江淮遠陰陽怪氣着,陸征年看着他也是講不出話來,宋清寒站在一邊看着眼皮一跳,真是不知道怎麼回事,感覺莫名從他們兩個身上看到了些徐嘉嘉和沈清歡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