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芊搖頭,頂着盛元寒凜冽冰涼的目光說:“我來找你确實有事,不過不是因為請假的事情。”
盛元寒的臉色冷沉,不為所動。
“聽說我不在的這兩天,有一個女傭被辭退了?”甯芊問道。
盛元寒擡眸凝視着甯芊,眼底的情緒晦暗不明,“你是想替她求情?”
“不是。”甯芊俏臉緊繃,繼續說道:“瑪麗說她的房間還搜出一些奇怪的藥片,這些不安排人查一下嗎?”
“理由是什麼?”盛元寒眉眼一凝,注意力都放在她那張緊張的小臉上。
【她這是在擔心我?】
【如果不是的話,為何一副擔憂焦急的神情。】
甯芊輕咬嘴唇,這麼明顯不對勁的行為,還需要理由嗎?
他怎麼一直在較真自己在不在乎他。
莫非?
甯芊的腦海裡炸出一道驚雷。
他潛意識裡不會把自己當成正牌女友了吧?
一般人對于女朋友才會有這種奇怪的想法。
可是像盛元寒這種高不可攀,清冷疏離的人,會需要一個并非名門世家的女朋友嗎?
盛元寒立于一旁,耐心靜候她的回答。
而此時的甯芊,已經陷在他需不需要女朋友的問題上。
半響後,甯芊的眉頭已經要擰成一條繩。
【呵——從她嘴裡得到半分關心竟然如此之難。】
盛元寒垂下清冷的眼眸,掩蓋掉大半的失落,主動開口道:“放心,剛發現的時候,管家已經報案,她已經被移交到警局。”
竟然處置的這麼及時,甯芊有些驚訝,不知覺中小嘴微張,露出裡邊的粉紅香舌。
盛元寒驟然瞳孔微縮,眼神定在這抹香色中,片刻後,他竟覺得渾身燥熱。
既然人已經移交警方處理,為什麼還一個勁地問她理由?
這擺明了拿她當樂趣逗?
甯芊俏臉一黑,不自覺得嘟起紅唇,語氣不善,“原來是這樣,看來是我操心了。”
盛元寒站立于沙發一側,居高臨下地俯視着滿臉郁色的甯芊。
但他卻覺得這樣的甯芊極為俏麗動人,巴掌小臉在他的視角裡顯得極為精緻,卷翹的睫毛不時撲閃,高翹小巧的鼻尖甚至還有點汗滴。
盛元寒擡頭望了眼中央空調,25度剛剛好,室内溫度不冷不熱,不應該出現流汗的情況。
難道……
盛元寒忽然福至心靈,伸手摸了一把還在滴水的發梢。
壞了——
甯芊擡眸望向盛元寒,一向高冷擺着高高在上架子的他,臉上竟然會露出了一抹窘色,眸裡卻填滿了自己的身影。
太近了,甯芊是說盛元寒靠得太近了。
就在她怔愣的一瞬間,盛元寒已到她的面前溫柔地半蹲下身,炙熱的呼吸撲面而來。
甚至她已經看清盛元寒唇上的細細紋路,唇若塗脂,惹人心饞。
“怎麼了?”甯芊顫聲道。
然而盛元寒隻是靜靜地凝視着她,并沒有做出越界的行為。
“撿東西。”
他伸手将地上的兔子玩偶撿了起來,輕拍掉它身上的灰塵,将它放回物架上。
甯芊擡眸瞥了一眼,一股似曾相識的感覺撲面而來。
長耳兔子,爪握着一根胡蘿蔔。
怎麼會跟她夢裡的兔子一模一樣!
這也太巧了。
盛元寒留意到她詫異的眼神,擔心她誤會自己是有什麼奇怪癖好,便解釋道:“這是幼兒園時學校發的,一直留到了現在。”
當時幼兒園開學時提來一大筐的布偶,讓小朋友們自己挑選喜歡的動物,以此初步判斷孩子們的性格。
盛元寒從小就比較早熟,不愛湊這種熱鬧,在一群小孩子争先恐後,你奪我搶哭鬧後,撿起這個被丢在地上的兔子。
不知道從何時起,他看這隻兔子越發得順眼,便一直留在房間裡,甚至搬家的時候,也一同帶了過來。
竟然是幼兒園時就在的。
甯芊感覺腦袋有點眩暈,多個時空的沖擊讓她快分不出虛幻和現實。
就好比眼前的人,明明是書上的人物,現在卻是活生生地站在她的眼前,還露出八塊腹肌一直在勾引着她?
不行,再看就要淪陷了。
甯芊及時恢複理智,推開盛元寒就要往外走。
卻不料,被盛元寒反手抓住她的手臂,将她一把拉回沙發上。
速度之快,令甯芊猝不及防,臉上不禁閃過一絲茫然。
她腦袋空白地往後倒,又望見欺壓而上的俊臉,怔愣地說不出話。
盛元寒的浴袍半露,甚至看清他強壯有力的臂膀,胸膛線條分明,白皙中略顯一抹春色,荷爾蒙氣息撲面而來。
穿衣顯瘦,脫衣有肉,這句話用在他身上可再好不過了。
高挺的鼻尖越靠越近,近到甯芊已經感受到他炙熱的氣息。
他的喉結上下滾動,釋放着強大的生命力,這一刻,甯芊在他身上感受到了野性,張狂。
甯芊嘴唇嗫嚅,想制止他又發不出聲,一顆慌亂的心在胸膛裡急劇跳躍。
緊接着盛元寒的臉微微一側,她緊張地閉上雙眼。
誰知,盛元寒并沒有進行下一步,隻是微勾着唇角,露出一副盡在掌控之中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