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家裡還是不能留樣貌過于優越的男人,盡管他各方面都不如我。】
【呵,不足為懼。】
甯芊偷聽的一頭霧水,她隻不過是實話實說罷了,這也能被歪解?
“後天有時間出去走走嗎?”
盛元寒看過天氣預報,後天晴,适合野外郊遊。
“後天麼?”甯芊習慣性地反問,順勢回想下後天有沒有事情要忙。
見她沒有直接答應,盛元寒的眸底浮起一絲煩躁,滿腦想着她是不是不願意。
“嗯,如果你不方便的話……”盛元寒的語氣頓了頓,指腹有一下沒一下地敲打着酒杯,“那我們就改…天。”
說完改天這兩個字,盛元寒的嘴角不禁泛起苦澀的笑。
“那就改天吧,後面我有點事情。”甯芊還想留點精力,畢竟兩天後還要去看望許禹禾。
盛元寒神色一僵,不敢相信自己被如此幹淨利落的拒絕。
他的心逐漸抽疼起來,作為家族萬億家産的繼承人,他要什麼女人沒有,非得在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女人身上找存在感?
煩躁,郁悶,不可置信等等情緒湧上心頭。
他甚至不願意和甯芊同處在一個空間。
“好,不強求。”
盛元寒冷漠地丢下這句話,甚至都不等侍從替他穿上外套,失魂落魄地往門外走去。
甯芊被他的表現吓得怔愣住,自己不過是有事要忙,至于一副受傷的表情嗎?
總不能自己做什麼事情都要跟他解釋一番,他們兩個也沒熟到這種地步。
好頭疼,有沒有人能教教她,怎麼跟一個愛鬧别扭又陰晴不定的男人相處。
*
秦北琛住的别墅燈火通明,一個人陷在沙發裡喝悶酒,他邊喝便細數自己有多久沒有見過虞姜楠了。
真是個狠心的女人,自己頂着家裡的壓力掏心掏肺地對她好,竟然不辭而别,将他玩的團團轉。
還有那個口口聲聲說愛慕自己的甯芊,如今也在别人的懷裡,都是一群見風使舵,唯利是圖的壞女人!
盛家算什麼,陸家又算什麼?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有朝一日自己拿下整個秦家的資産,必讓她們刮目相看。
到時整個京北,全是想嫁給他的女人,哪裡還有她們後悔的份。
“嘭——”他将香槟酒瓶重重地砸在茶幾上。
這一聲,倒是吓壞了過來傳話的保姆。
“少爺,虞…虞小姐回來了。”
“不見不見,讓她滾!”
秦北琛有些醉了,還沒聽清就揮手讓人離開。
這時,虞姜楠已經邁着碎步來到客廳,将這句絕情的話聽得一句不落。
随之,她小臉蒼白,流露出傷心欲絕的表情,哽咽着說:“北琛,原來你已經這麼讨厭我了,是我的錯,我不該回來,我現在就走!嗚嗚嗚~”
虞姜楠的哭聲一出,秦北琛如夢初醒,這才反應過來是他心心念念的人兒回來了。
“你,你回來了?”
他緊蹙的眉頭舒展開來,雙眸炯亮,不敢置信她真的回來找自己了。
“嗚~我不該回來的。”
虞姜楠别捏地轉過身,抹着眼角的兩滴淚水。
秦北琛剛要安慰兩句,腦子裡又充斥着她和陸霆貼身熱舞的景象,不禁俊臉一垮,嘲諷道:“你确實不該回來,這些天離開我,過得很自在吧?”
“北琛,不是這樣的,我沒有這樣想過。”虞姜楠拼命搖頭。
“你沒有?我以為我們的感情足夠堅定,沒想到你的心裡還藏着别人!如果我從一開始就知道你是這種勢利見異思遷的女人,說什麼都不會跟你在一起!”
秦北琛越說越氣,看向虞姜楠的眼神帶着難以掩飾的厭惡。
虞姜楠的哭聲一滞,以前她一落淚,秦北琛再忙都會放下手中的事情過來哄她,現如今隻會對她橫眉豎眼,甚至還用這種銳利的言語傷害她!
她渾身顫栗起來,不敢相信曾經視她如珠寶的男人,如今變得這般冷漠。
千錯萬錯真的都是她的錯嗎?她不過是想還陸霆一個人情,陪他在宴會上跳一支舞,何苦揪着這個不放?
昔日愛人如此厭惡她,不體諒她,她活着還有什麼意思?
氣急攻心,她眼角泛着淚,控制不住直直地往後倒去。
倒下前,她還情深地喊了聲“北琛……”
“姜楠!”
秦北琛驚恐地站起身,其實他剛才說完狠話就後悔了,他隻是想讓她認個錯,哪知竟把她氣暈過去!
此刻,兩人間再大的間隙都沒有她重要,他不顧一切地朝虞姜楠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