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知渝重新把全身挂在了喻清弦身上,還得寸進尺地蹭進去了喻清弦的肩窩裡。
他的鼻子貼着喻清弦的皮膚,趁着喻清弦注意力不集中的時候深深吸了一口。
“嗯?”
“嗯...”聞知渝假裝自己什麼也沒做。
喻清弦把聞知渝帶到車旁邊,拉開車門,把聞知渝放了進去。
繞過車前回駕駛位時,沒看見聞知渝睜開的清明的眼睛。
他一路看着喻清弦,眼底是晦暗不明的占有欲。
晚間的燈光灑下地面,透着雲光的清柔。
喻清弦坐了進來。
聞知渝轉頭看着他。皮膚白得透明,可能是小時候身體不好,總是透着一股病氣,可這股病氣總是被他身上透露出來的堅韌所遮蓋。
聞知渝想伸手去扯扯他的睫毛,最後在自己人設的威脅下控制住了自己的手。
到家後,喻清弦又看到了那叢粉薔薇盛開在樓下。
仿佛其中藏着不可言說的感情,盛開得迷人,卻被圍牆阻隔。
分明可以獲得充沛的陽光,可偏偏躲在黑夜裡。
夜裡藏着兩個密不可分的人影,他們後面跟着一個頭發微卷,身材微胖,後背長着一對小巧可愛的翅膀。他的外貌給人一種溫暖和愛意滿滿的感覺,盡管如此,在某些描繪中,他的長相顯得十分清冷,仿佛對周圍的事物都漠不關心?。
他正撐開的弓,思索了很久,重新合上了。
他跟在那對緊密相貼的人影身後,直至他們進了房門,再也沒拉開過弓。
最後,他消失在薔薇花叢中。
化身一縷花香,飄散了。
進門後,聞知渝好像酒勁上來了,腳步更加虛浮。
喻清弦不得不讓他把全身貼在自己身上,艱難地帶着他上了樓。
将他放在床上,起身拉上窗簾。
回頭見聞知渝半撐起身子。
喻清弦頓了一下,問:“怎麼了?”
“你别開車了,今晚在我這住...”聞知渝假裝想到了什麼,“嗯...我沒收拾客房,你和我一起睡行嗎?”
喻清弦開始沒多想,隻覺得聞知渝這樣問了,再扭捏就顯得生分了。
但直到喻清弦洗漱完現在聞知渝床邊才開始覺得這個決定不怎麼樣。
他現在床邊,很久沒什麼動作。
看上去像在發呆,但他心裡早就萬馬奔騰了。
聞知渝有點好笑:“你在考慮以什麼姿勢上床嘛”
喻清弦白了他一眼,掀開被子躺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