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喻清弦意識到聞知渝對自己的不一樣後,他慢條斯理地嚼着面包,看着對面被陽光浸透的聞知渝。
他穿着碎花圍裙,肩帶上還有一隻趴着的懶散小貓,他一寸寸描繪着聞知渝的身體曲線,在腦中想象出他肩寬腰窄地隻圍着小貓圍裙的樣子。
小狗崽子。
喻清弦興奮地眯了眯眼,小狗不乖就橙了他。
聞知渝坐在椅子上忐忑不安,小弦兒看到照片了。
他偷偷觀察着喻清弦的神色,見他垂着眼不知在想着什麼,椅子頓時變得紮人。
喻清弦感受着對面人起來,坐下,起來,坐下……疑惑擡頭,就見聞知渝傻不愣登像個直升機一樣起飛,降落,起飛,降落……
?
“怎麼了?”喻清弦問。
聞知渝正緊張着呢,被喻清弦似笑非笑的眼神一掃,鬧了個臉紅,不敢擡頭看他,殊不知連帶着耳朵、脖子都紅了個透。
喻清弦笑了,真像逗小狗啊。
沒注意聞知渝悄悄側頭看了眼旁邊的房間,那間房間單獨裝了鎖,看着再正常不過了。
聞知渝倒是給喻清弦準備了一個鳥籠,永遠關起來,隻給自己一個人看,可一想到喻清弦會用厭惡的眼神看着他,聞知渝心裡就不免泛起絲絲難受。
要是可以的話,他想讓喻清弦的眼裡隻有他一個人。每天都能抱着喻清弦荒度時光,做盡一切想做的事,可以在家裡完成所有工作,不再出門,和喻清弦兩個人在世界的某一個角落度過一生。
隻是這怎麼行呢,當他一人來來回回兩個國家,他看盡了喻清弦所散發的迷人與耀眼,這樣的小弦兒真的會願意斂盡自己的光芒隻待在自己身邊嗎。
就算喻清弦甘心,聞知渝也不願意,他的小弦兒就應該在太陽底下。
一頓早餐吃得喻清弦身心舒暢,他攤在沙發上看着聞知渝在廚房裡忙碌着洗碗,舒服的眯了眯眼。
聞知渝轉身就看到喻清弦攤在陽光底下,皮膚通透白皙,脖頸拉長,看着修長纖細但上面跳動的青筋又彰顯着他的脆弱,讓人心底升起一陣淩虐欲。
惹得聞知渝呼吸一緻,嘴唇幹燥,喉嚨發癢。
照例,喻清弦在畫室裡泡了一天。
一出門就感覺不對勁,往常熱鬧的街道竟空無一人,他想轉身回去卻被一股力量拉了過去。
他想轉身反抗,卻被一塊濕布捂住口鼻,連呼救聲都發不出來,隻能死死扣着那人的手臂,最後無力的松開手軟了身子。
那人一把接住喻清弦,看着手臂上幾道犯血的指甲印暗暗罵了聲。
把喻清弦粗暴地扔進面包車裡,把他手機扔出了窗戶,上了駕駛室,對着手機說,
你要的人搞到了,發定位。
接着手機滴的一聲,發動汽車駛向郊區,樹林越來越茂密,路也越來越颠坡,不時就會被路上凸起的石子颠得車子往前一沖。
喻清弦醒來時發現自己的手腕都被捆在了一起,反綁在椅子上,手腕被磨的生疼,隐約感覺破了皮。
他不悅地皺了皺眉,心想着麻煩。
開始觀察四周,密閉的空間,很大,堆滿了紙箱和木箱,應該是廢棄的工廠,四面水泥牆不透風,寂靜得讓人心慌。
可喻清弦從始至終都很冷靜,沒有流露出一絲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