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失個憶還真是稀奇,我倒要看看你怎麼治。”到時候診斷不出就有好戲看了。
雲傾涼飕飕的聲音傳來,“這位?師兄?你管得也太寬了吧,他有什麼事都要向你事無巨細的彙報嗎?”
“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楚樾不爽掃過雲傾,暗自翻了個白眼。
“好了好了,都别吵了,我們快到了。”榭季阻止雙方快要蔓延的火星子,指向遠方隐隐可見的城牆。
此刻太陽隐隐有落山之兆,餘晖打在城牆上,顯現出幾分肅靜與莊嚴。
半個時辰後。
榭季進城第一件事,擡腳就邁進整個城中最大的錦繡坊。
雲傾擡眼瞅着牌匾,心想真會選地方,偏偏選中最貴的一家。
錦繡坊老闆打量着他們。
三人身上穿的衣裳都價值不菲,而且都是俊男靓女,尤其見榭季發髻上戴着價值不菲的發冠,腰間墜着價值連城的玉佩和翠玉葫蘆,華帶飛髾。
店家一眼便認定這是個有錢的主,丢下其他的客人,堆着笑跑出來,“客官裡面請!請問客官想買什麼樣的衣裳?我們這别的不說,款式和質量是最好的!”
“你先去忙,我們随便看看。”榭季走近雲傾,“賞個臉,選一件?你總不能一直穿我的衣服吧。”
楚樾站在旁邊直翻白眼。
雲傾也覺着一直穿他的衣服不妥,見狀也不推脫,兩眼一掃,最後停在一處。
榭季走過去見她盯着一件純白的衣衫,雖然好看,但太過于普通。
“喜歡這個?”他試探性問了一句。
“衣服而已,能穿就行,你錢夠嗎?”雲傾反問回去。
“别的不敢說,但錢這個東西我還是能保證的,你随便選。”榭季得意的沖着她笑,當初為了上鸠淺宗,他父母可是砸了不少錢,鸠淺宗能有今日這般财大氣粗,他父母功不可沒。
“不過,這衣服有什麼好看的,你跟我在一起穿這件,别人還以為我虧待你。”他偏過頭滿臉嫌棄,随後在一堆花花綠綠的衣服中選中了一件月白長袍,上面用金線勾勒繡着芍藥圖案的衣衫,低調而不失奢華,大氣又蘇淨,還剛好是她喜歡的顔色。
“這件怎麼樣?”榭季拿着衣衫在她身上比劃着,頗為滿意,“去試試?”
“一件衣裳有什麼好試的,多此一舉。”反正她身上沒帶錢,無所謂穿什麼。
“行吧,”榭季聽她這麼說也不惱,轉身給坊主打招呼,“這上面這邊到那邊都包起來,還有那邊的。”他随手拿出一疊銀票,闊氣十□□到坊主手中。
“夠了嗎?”開玩笑,剛剛才去了一趟錢莊取錢。
坊主見他能随手拿出這麼多,眼睛都瞪大了,連忙揣進衣中,“夠了夠了!客官這些打包的衣裳送去哪?”
“讓他們送的人跟着我們走吧,不遠。”
“好勒!客官歡迎下次再來!”坊主喜笑顔開,送他們出門。
楚樾全程沒說一句話,隻是眼睛不太舒服。
雲傾:“.........”真是人傻錢多的主。
“現在這些應該夠你好好選了吧,一天換一套都沒問題。”榭季湊到她面前等待誇獎。
雲傾:“我不是花孔雀,不需要一天一套。”
“我知道你不是,但是我就是想給你買衣服,你總不能剝奪我的心意吧。”
雲傾:“......”
就這樣一群人跟在他們身後在大街上晃悠,每人手上提着一大堆東西,生怕旁人不知道他有錢似的,滿臉上都寫着我富可敵國,快來打劫快來偷。
引得路人紛紛側頭。
楚樾忍住還是沒說一句話,看着前面兩個人,白眼都快要翻上天了。
雲傾不想打擊他,她一直主張低調行事,從來沒有如此招搖過
隻是她現在心中盤算着找個時間問一問榭季一些事情,倒也忽略了其他。
醉仙客棧。
客棧中吵吵鬧鬧,劃拳喝酒談天說地的人不在少數,在他們踏入客棧的那一刹那,雲傾敏銳察覺到在場人的眼神都或多或少帶着探究的意味默默打量,來者不善。
有些不對勁,她多年的經驗告訴她這些人目的不純。
“掌櫃的,還有上房嗎?”榭季倒是大大咧咧,似是無所察覺。
大堂中,有幾道視線随着她移動,雲傾熟視無睹,稍微斜眼便能看見有一桌人手上正拿着畫像對比着什麼。
之後失望的将畫像收起來。
雲傾輕輕一笑。
看樣子正是她的畫像,不過那種畫像能認出來才可笑,說起來,雲傾還要感謝畫像之人的鬼斧神工,不然現在免不了麻煩,倒是省了不少事。
“有的有的!但隻有兩間上房了,請問客官要幾間?”
榭季看了眼雲傾,思考了一番。
“要兩間上房!”
忍了一路的楚樾現在憋不住了,“你跟誰一間房?你跟我還是跟她?”
這店家是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