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收到阿澤看過來的眼神,穆風知道這是示意自己說下去,無奈的看了眼對方後接口:“現在大家的狀況都不是太好,尤其是作為主要攻擊力的阿澤。看樣子,阿澤你之前受的傷又出了問題吧。”說着穆風意有所指的看了眼阿澤一直覆在腰腹處紗布上的手:“這墓太過詭異,開棺後必然會有意外。這麼說來,沒有萬全的準備就貿然開棺,情況隻會對我們不利。大家的食物和水還剩下差不多兩天的量,留下一天以備不時之需,我們剛好可以在這裡休整一天,恢複體力後再開棺。”
……
經過一天的休息,阿澤的傷也好了不少,這還要多虧阿澤從小就比常人快很多的身體恢複速度。
這一天的時間裡,白蘭在墓室中找了塊不大的石闆,剛好充當了受傷處的固定物,将骨折的地方進行了重新包紮。
經過固定後,骨頭暫時不會輕易錯位。雖然肯定還會疼,但對阿澤來說,基本的攻擊和防禦動作也都暫時可以完成。更何況,沒有妥善的治療,再拖下去,情況隻怕是會更糟。
而且經過一天的休息後,大家也狀态正好,于是,阿澤和穆風一番商量便決定立刻開棺,速戰速決。
将收拾好的背包背上,阿澤這才是第一次細細觀察這個棺椁。
黑色玉石的質地,看起來似乎和普通墓裡的沒什麼區别。但湊近看時則會發現這棺椁的奇怪之處,與平常的認知不同,這個棺椁似乎是一個完整的整體,從外表來看沒有一絲用于接合的縫隙。
“真他娘的奇怪,難道這墓主人是用戲法把自己變進去的?”很顯然其他人也都注意到了這個問題。
“這要怎麼開,要不潘叔,我們直接把它砸了得了。”說着,那夥計手上也拿出了工具,看樣子竟是随時準備動手。
冷冷地掃了一眼說話的人,阿澤朝後退了一步。
潘叔在聽到那人開口後,就知事情不好。
道上和阿澤合作過的人都知道,澤少最不喜歡有人肆意破壞墓室裡的東西。
其實“不得随意破壞”這點本就是幾大專業盜墓家族公認的規矩。畢竟,原本挖了人家的墓,還順走了陪葬就算不得什麼好事。若再破壞了墓裡的東西,打擾了墓主安息,那就是過了,這可的的确确是要損子孫陰德的。
而作為一個曆史系的高材生,平時工作實踐中經常會接觸到一些被不懂規矩的盜墓人損壞的珍貴文物,這也導緻阿澤對盜墓者的破壞行為尤為不喜。
久而久之,和阿澤合作過的人也就都知道了:澤少不喜歡别人在墓裡亂來。
剛才那臭小子的話,可是犯了阿澤的大忌。
瞪了眼之前說話的夥計,潘叔趕緊開口打了個圓場:“澤少,他是個新人,不懂您的規矩,您别和他一般見識。這棺,您和穆先生先看看?”
看到阿澤聽到自己的話後也沒有什麼動作,潘叔不禁急出了一頭的汗。
知道對方當是無心之言,阿澤也沒準備過于計較。過了大概半分鐘後,阿澤和穆風兩人才一起繞着棺椁走了一圈,确定沒有陣法的痕迹後又開口道:“無妨,隻是下次這話就不要再說了。”
蹲下身來,阿澤用手仔細摸過棺椁的四周,玉石微涼的觸感在陰冷的墓室中有些滲人。摸上棺椁後,阿澤心中有股不好的預感始 終揮之不去,可這棺又不得不開。
呼出一口氣,壓下心中的不安,阿澤繼續摸索。
旁邊,白蘭手舉蠟燭反倒比阿澤更貼近棺椁一步,突然之間,白蘭伸出手就要摸上棺椁的一處,在其他人看來,此時的白蘭已經失了平日的理智。
“别動。”抓住白蘭伸出來的那隻手,阿澤急忙叫了一聲。
聽到阿澤的聲音,白蘭才像突然清醒了一樣渾身一震,低頭朝着自己手看過去。
順着白蘭的目光,阿澤也看向了白蘭剛剛伸手過去的地方。隻見一個類似于古時咒文的陰刻圖案淺淺印在黑色玉石的表面。
還真是奇了怪了,自己摸了半天都沒發現什麼。
結果,白少爺随便一指就是機關所在。
果然……嗯……幸運滿點才是最重要的。
看了眼白蘭,阿澤發現對方似乎也十分震驚。默默地收回目光,阿澤将手伸向咒文,手剛觸到凹槽的一刻,阿澤的心裡就冒出陣更為明顯的危機感。
“退後。”将白蘭拉至自己身後,阿澤對其他人說道。
另一隻手從腰間拔出匕首擋在胸前,阿澤的手指順着咒文凹槽一筆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