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九華山回來已經有三個月了。
不愧是被花與時打趣“強壯如牛”的男人,阿澤的恢複速度實在令人驚訝,回來後的第二周,原本幾近癱瘓的身體就好的差不多了,而阿澤也重新開始了工作。
當然,這個工作并不是指盜墓。
對于阿澤來說,下地這個事兒吧,頂多就算是個兼職加自身興趣,雖然這個興趣着實是有些奇怪,但阿澤本人還挺享受這種冒險刺激的探險經曆。即便在行裡是廣為人知的好手,阿澤的本身卻非職業土夫子。
大學畢業後,阿澤謝絕了老師提出直博的建議。
眼見沒辦法說服對方,導師便通過熟人将阿澤介紹到了當地的最大曆史博物館。通過館裡的一系列考核後,阿澤在裡面謀到了一個相對輕松且上班時間較為自由的工作——文物修複。
既可以親手觸摸到這些古老的稀有物件,又可以學到很多有用的東西。對于阿澤而言,這不得不說是個非常好的工作,至少,阿澤自己就對他的這份活計十分滿意。
其實,阿澤這次請假回來後本來是沒什麼活兒的。但顯然管理修複部門的boss見不得阿澤總是這麼悠閑,于是身為金屬組一員的阿澤就分到了一套本不該由他負責的瓷器,準确的說是一套飲水器具。
博物館内修複工作的分類其實非常細緻,金屬、玉器、瓷器……每一類都有專門的人員負責,由于技術不熟練,一般情況下,都是各組負責各組的那類,隻有極少數工作量劇增的時候,才會臨時拉人過去。
由于長期下地和個人喜好,阿澤在鑒别和修複方面比較擅長的一直是金、銀、青銅等金屬物件,而阿澤以前也從來沒被拉過“壯丁”。關于瓷器的修複,阿澤隻是大概參觀過館裡老師們的修複過程,不過那可真就隻是參觀了,至于具體的操作可是一點也沒注意。
于是,在拿到那套瓷器後,阿澤隻得回學校問認識的人借了張校園卡,去圖書館那裡借走了一摞有關瓷器修複的書和資料,直接帶着書住進了瓷器組的辦公室裡,一邊看書請教,一邊修複。
就當是學了個新技能吧,沒準兒下次下地就摸了瓷器呢。
翻着書,阿澤一邊做筆記一邊苦中作樂的想到。
這一整套茶具均為蛋殼黑陶的素瓷,擦去表面覆蓋灰土後,瓷器便透出了本身材質特有光澤,這麼一看倒是好看的緊。
不過,好在大boss還沒有特别喪心病狂,茶具損傷不大,隻是有些輕微的磕碰和腐蝕而沒有過分的殘缺,因此,具體的修複過程也就隻需清洗和用膩子将傷了的部分進行填補、上釉。
一邊啃書,一邊操作,因為幾乎是連日工作,整套茶具的修複工作最終也隻用了大概一個半月。
放下手中最後一件茶杯,阿澤将工具整好收起來。
小心的把茶杯放到一旁的無菌儲藏櫃中,阿澤才掏出手機看了眼時間,一看才發現又已經是晚上十點了。
摸了摸透支許久的肚子,之前工作時被刻意忽略的饑餓感立刻爆發出來。
雖然經常工作到九、十點,但這并不是阿澤本身喜歡加班,隻是,一想到前後諸多繁瑣的準備過程,拿起工具開始工作後,阿澤就懶得再中途停下。
反正,餓個一、兩頓也不是什麼大事兒。
工作室裡早就沒了人,伸個懶腰,阿澤收拾好東西朝外走去。
東西修複完,哈欠,自己從明天起又開始……哈……放假了。
腦子裡想着今天回去的時候順便去哪好好吃一頓,阿澤沒有注意到剛被放進儲藏櫃的茶具閃過一抹幽光。
于是第二天,阿澤就開始了他的無責任閑散日常。
具體的活動包括去球場打球,在家玩遊戲和被導師拉去做苦力——在實驗室幫忙整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