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情況嚴重,緊跟阿澤,花與時握緊了手裡的蒼炎。
發現腳下變得明顯起來的樹葉和積雪被踩踏過的聲音時,阿澤才意識到不知道從什麼地方開始,四周突然就變得有些過于安靜了。
沒有樹葉被風吹過後發出的沙沙聲,也沒有鳥和蟲子的鳴叫,周圍的一切此時就如同是陷入了靜止。
放慢腳步,阿澤睜大眼睛緊盯着四周,就怕一個不注意憑空蹦出來什麼東西。
從上衣口袋拿出臨出發時穆風遞來的符紙,阿澤将其卷在匕首的手柄處。
此刻,阿澤才發現原來手心的汗早已将匕首手柄完全沾濕。
身後,花與時也換了握刀的姿勢,背貼阿澤面朝後方,時刻注意起周邊的情況,連臉上一貫的散漫笑容也收了起來。
情況越是異常,危險出現的可能性也會越大。
無論之後阿澤他們遇到什麼,這樣的環境都隻會使兩人的處境更加不利。
原本隻是計劃來看個布局确定一下下墓的時間和盜洞位置,身上沒有準備更多的東西,二人手邊具有實際攻擊性的東西隻有阿澤手裡的匕首和花與時的蒼炎,就連符紙也隻有一張。
現在,兩人隻能希望這即将可能出現東西不要太厲害了。
一前一後,阿澤和花與時兩人以背部相抵的防禦姿勢朝着“方丈山”緩慢移動。
在逐步靠近的過程中,阿澤能明顯感覺周圍空氣帶來的阻力,同時,耳邊開始不斷響起刺耳的嘯聲,視線也逐漸變得模糊。
狠狠地咬了一下舌尖,阿澤略微凝神,轉頭看了眼花與時,剛好見對方用蒼炎在手臂上劃出一道血痕。稍稍挑眉,阿澤了然,心中更加謹慎,前進的步子也愈發慢了下來。
一步接一步,越是靠近山腳,阿澤和花與時兩人受到的阻力也就越大。
眼見周圍阻力越來越大,阿澤和花與時對視一眼決定放棄時,四周的阻力卻陡然一松。同時,視線重新恢複清明,耳旁的聲音也變得正常。而此時,兩人距離山腳僅不到十米。
心下納悶,阿澤用肩碰了下花與時,常年合作的默契讓花與時瞬間領悟了對方的想法。
再試探一下。
小心翼翼的向前邁進了一小步,阿澤并沒感受到預想中的壓力。又試探性的走了幾步,即使沒有任何異常,兩人也沒敢有絲毫放松。行至距山下五米處時,直覺沒有了威脅,阿澤才真正放下心來。
呼出一口氣,阿澤并沒有收起匕首而是在這不足五米的距離間觀察了起來。
山的下半部分十分正常,植物茂密的就像是一個普通風水很好的山麓山腳。
沒有阿澤想象中枯枝敗葉的形象,這些茂密的植物一看就長期沐浴着充足靈氣,枝幹挺拔,葉片上露珠豐盈。
靜下心細細感受了下周圍的情況,阿澤心中沒有出現什麼危機感。
思考着出現這種詭異現象的原因,阿澤用腳随意的撥動着地上的落葉和碎石。
這麼看來,山下應該鎮有邪物,而這邪物則由于某些力量的限制出不了墓的範圍。
很有可能就是在周圍設了陣法禁锢住了墓裡的東西,而之前的阻力和對五感的迷惑應該是對于要靠近墓地的人一種阻止和警告。
陣法嗎……
思考着這個陣法的可能種類,阿澤腳下無意識的動作卻一直沒停。
直到,一旁傳來花與時的驚呼:“咦,阿澤你腳下有什麼在發光?”
聽到花與時聲音的同時,阿澤停下了腳底下的動作,低頭一看……呃……不知道什麼時候,腳下竟已被他撥出了一個足有三公分左右深度的小坑。
阿澤當即蹲下,從花與時的角度朝坑内看去。連續偏了幾個小的傾角後,阿澤果然發現坑内一處反射出一些微弱的光。光線十分細微,稍不注意就可能被忽略,也就是多虧花與時眼神好看見了。
難道這就是網絡上常說的:愛笑的男子運氣都不會差?
阿澤抿着嘴想着,同時很嚴肅的開始考慮:自己平時要不要多笑一笑?
保持着歪頭的姿勢,阿澤順着發光的地方用手輕輕将周圍的覆蓋物撥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