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刻,阿澤突然感覺一陣帶着陰冷氣息的風朝自己這邊吹來,确切的說是朝着阿澤身後的白蘭吹來。
顯然,穆風那邊也注意到了旁邊的異常,由于處在陣法中心沒法移動,穆風隻得朝阿澤那邊喊了一句:“小心。”便不再注視那邊,而是取出事先準備好的朱砂和金箔的混合粉末,咬破手指,繼續改陣。
還沒聽到穆風的聲音時,阿澤就已經注意到了前方空氣的異常流動。伸手摸上腰間的匕首,阿澤心想:好在上次穆風給的陣符還貼在匕首上沒有掉。
感覺到周圍一陣氣動,阿澤對着右側便是一刀刺去,隻是這邪肆果然是生了靈的,竟然頗為狡猾,在阿澤揮刀的同時将身上的邪氣收縮起一塊剛好避過阿澤的刀刃。同時伸出一縷細微的氣線朝白蘭的方向靠近,企圖纏上對方。
看到由于吸收了白蘭周身無意識外漏的陰氣和四周靈氣,邪肆的身形越發變得凝實,阿澤心中暗道一聲不好。揮動匕首斬斷了伸向白蘭的氣線,阿澤單手将脖子上的紫玉觀音卸下遞給對方,自己則将口袋中的佛珠拿出攥在手心。
有了紫玉觀音這更加厲害的辟邪物什後,邪肆便不敢再朝白蘭靠近,不斷在白蘭四周快速環繞,這邪肆竟是在企圖尋找一個突破口!
當然,阿澤不會給它這個機會找到,看着邪肆幾乎變成灰色的實體,心知不能再拖,趁着那東西沒有注意,阿澤對準氣團中心就是一刀。
接着伴随一陣寒涼之氣的逸開,空氣中的邪肆也随之消散。
雖然看起來這一連串動作十分複雜,可事實上,從邪肆跑出墓穴到被阿澤幹掉,總共也不過兩、三秒的時間。甚至,花與時跑過來救援的步子才剛跨了幾步。
阿澤身後,白蘭看着剛剛邪肆消散的地方默然不語,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手上還拿着阿澤戰鬥時遞過來的紫玉觀音。
紫玉屬溫玉,本身既會散發出一些熱量,再加之阿澤一直是貼身佩戴勢必會帶上些溫度。二者相加,當白蘭拿上手時,似乎整塊玉都有一種溫暖人心的力量。有種特别熟悉的感覺,但手中的玉卻比記憶中的更加溫暖。
攥緊手裡的玉,白蘭隐約間好像抓住了什麼一閃而過的東西。待細細回想時,卻又什麼也想不到。無論内心如何翻轉,白蘭面上确是一點不顯。挑下眉,白蘭又恢複到平時最常露出的笑臉:“剛才真是多謝阿澤了呢~”說着,伸手就要将玉遞還給對方。
看着遞到自己面前的紫玉觀音,阿澤想了想,沒有接:“這個……你還是先拿着吧,墓裡陰氣重,有邪肆,你本身又是陰體質,容易招東西。一會兒下去了可能顧不到你。紫玉觀音可以辟邪,應該能幫你擋一部分。”
“給了我,你用什麼?”之前下地時,阿澤一直是将紫玉觀音貼身佩戴,可見其厲害和重要程度,所以,即便知道阿澤必然有辦法應付,白蘭還是下意識問了句。
摸了摸鼻子,阿澤對于白蘭的關心有點不好意思:“不了,我有這個。”說着晃了晃手上團隊人手一份的佛珠,又補充道:“你那個佛珠也不要卸下來,不管怎麼說,多一件東西也可以多一重保障。”
……
另外一邊,在阿澤和邪肆争鬥時,穆風這邊也沒閑着,為了不再讓邪氣溢出,還必須要盡快完成一個可以暫時鎮壓邪氣的陣法。
手上沾着畫陣的朱砂,穆風的手循着某種玄妙至極規律在地面上極快的劃過。一陣虛影晃過,穆風收回手時,地上就已經是成型了的陣法了。
呼出一口氣,穆風将地上的時雨撿起扔給花與時,接着拿出一個成色古舊的銅質陣盤代替時雨放在剛完成的陣法中央。
俗話說:刀有刃,自帶煞,能破邪;陣八面,成環繞,可守型。
當下陣法已重繪完成,此時,再用蒼炎做眼反而不妥,可能會因為刀具本身的鋒銳之氣破壞新的陣法。以陣盤代替蒼炎則可以更好的守陣,阻止邪肆外溢。
将陣盤于主位上放好後,整個陣法才算是真正改完。
看到山體底部沒再有邪氣冒出,穆風朝着其他幾人那邊道:“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