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具體的計劃,之後的行動自然也要快了不少,因為是三個人輪流開路,所以連額外的休息也幾乎不需要。
箭弩、飛刀、千機珠……在已經走過的這段不短的距離中,阿澤他們見識到了各種各樣層出不窮的暗器,有些甚至還可以明顯看出是淬了毒的。
除去這些已經知曉規律的暗器雨外,一路下來倒也沒出現其他變數。在所有人都以為會一直這樣直達主墓室時,墓道周圍的景色卻再次發生了變化,相較于之前隻是不明顯的燭火亮度增加,這次周圍的變化簡直可以稱得上是天翻地覆。
墓道的牆壁被鑲嵌上了各種金銀壁飾和玉石石闆,和幾步之前隻是天然石塊簡單堆疊的情況形成了鮮明對比,就如同是從貧民窟一步跨越到了皇帝行宮。
同時,四周牆壁上燭台數量的增加使得墓道裡的亮度也上升了一個等級。
不是什麼好事,阿澤想。
雖說這燭火在亮度方面升了級,但走進去後就能發現,不知因為什麼原因,這蠟燭的照明範圍明顯縮小了。燭光隻勉強保證了直徑六、七米左右的能見範圍,甚至不能覆蓋住整個隊伍。
環境突然間的大幅變化讓整個隊伍的步子都停了下來。
“大家再湊緊一點。”皺眉看着不遠處的一片黑暗,阿澤一邊說着,一邊伸手從口袋裡拿出手電。嘗試性的按下開關,歎了口氣,阿澤認命的将電筒放回口袋。
果然還是亮不了。
将背包翻個方向取出蠟燭點上,阿澤對身後的其他人搖了搖頭,示意大家稍安勿躁。朝前走了兩步,阿澤将舉着蠟燭的手伸進了黑暗中。
此時面前的一幕隻能說是極為詭異,伸進黑暗中的蠟燭就像是被一塊質量極好的遮光布擋住了一般,大家前面的仍舊是一片濃烈的漆黑,沒有一點要被燭火照亮的傾向,要不是自己的大半個胳膊還在黑暗外露着,阿澤一準兒覺得方才是在做夢。
也有可能是蠟燭滅了吧,大概。
不太确定的想着,阿澤将手伸了回來。
蠟燭是亮着的!
不信這個邪,阿澤又将手臂來來回回伸進去幾次。然而,每一次,隻要一伸進黑暗中,進去的那部分就跟直接被電腦P掉了似得,完全隐匿在了一片黑中。
如果非要用語言形容的話,阿澤想,這一步外的地方就像是個黑洞,可以吞噬一切。
看到這遠超認識範圍以外的畫面,不用阿澤再次提醒,所有人都自發将彼此之間的距離縮到最短,之前已經有些散開的隊伍也再一次被壓縮。
“我來打頭。”對穆風說着,阿澤将手裡的蠟燭遞給白蘭,示意對方跟上來的同時,向前一步超過穆風,站在了隊伍的最前方。從腰上拔出匕首握住,抿了抿嘴,阿澤小心的朝黑暗邁出一步,感應到有人進入,前面一段距離的燭光也跟着亮了起來。
不過,阿澤倒是沒讓白蘭将手裡的蠟燭熄了,萬一這個墓突然發瘋将光都滅了就糟糕了。知道阿澤的想法,白蘭用手小心護着手裡的蠟燭,防止它被周圍動作帶起的風撲滅。
……
然而,作為生活必然規律的墨菲定理中就說過:你越害怕某種情況的發生,那麼它發生的可能性就越高。
于是,當阿澤再一次踏進黑暗中,卻發現前面沒有光亮起時,就不禁在心裡罵了一句。
發現情況異常的一瞬間,白蘭緊接着便手舉蠟燭走進黑暗,站到阿澤的身側幫忙照亮。同時,後面的穆風也在手中凝出一團白光。
“能亮。”稍稍轉身,阿澤從黑暗裡探出半個身子看了穆風一眼。有常年合作的經驗打底,穆風立刻就知道阿澤的意思是:黑暗裡面蠟燭可以用。随即得出了最佳方案,穆風在亮光與黑暗的交界處站定,示意身後的人先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