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雨聲”
聽到這個名字的瞬間,阿澤的頭便感受到一陣劇烈的疼痛。
這種仿佛腦子内部被撕裂般的疼很難形容,隻能說要比阿澤從前所經曆的所有疼痛疊加起來還要疼,幾乎同時阿澤就白了臉。
不過,好在這疼隻持續了不到一息,因着本就泛白的月光,阿澤臉色的變化看起來倒也不太明顯。
強撐着笑了笑,為了掩蓋自己剛剛過去的短暫不适,阿澤走回亭子端起桌上的酒喝了一口。剛嘗了一口,阿澤就忘了剛才經曆過的頭疼,以一種特别熱烈的目光盯着手裡的酒杯。
之前看見白蘭取了兩杯高腳杯的時候,以為是洋紅酒的阿澤還沒來得及告訴對方自己不喝這種玩笑似得“果汁酒”。現在一嘗,阿澤才發現自己還是太天真了,大家族就是大家族,怪不得圈子裡的人都經常說白老爺子喜歡喝酒,愛酒。
這哪裡是普通的紅酒,杯子裡裝的分明是龍岩沉缸釀!
龍岩沉缸釀是一種從古流傳下來的藥酒,釀造材料裡包括了許多極為珍貴的藥材,即使說它是一劑能強身健體,延年益壽的藥方也是不為過的,更為難得的是這酒的口感也是極佳。
這麼多年,阿澤也隻在跟着自家老爺子出去時有幸嘗過一回,作為一個半吊子的酒徒,這一回也足夠阿澤回味半輩子了。
隻是沒想到竟然在白家又一次喝到了這種酒……
不過,咂了咂嘴,阿澤想:好像和自己喝過的又有點不一樣?味道似乎要更為清新一些,濃郁中略帶清爽,少了些藥味的同時更多了些自然植物的香氣,更加偏向于了自己的喜好……
難道,是時間太久記錯了?
看着手裡剩下不到半杯的紅色酒液,阿澤有點失落,啧,早知道就在大廳的時候多喝幾杯了。
不過,這種酒怎麼說也不會随随便便放在大廳任人拿取吧。
感受着嘴中酒液偏甜的口感,阿澤覺得自己悟到了什麼。
這種甜酒,大概也恰好是白蘭喜歡的類型?
所以,這是對方特意拿的?
自己和白蘭果然是心有靈犀嘛。
突然間,阿澤心裡就多了一種詭異的甜蜜感。
回身看了一眼亭子外的白蘭,瑩白的月光撒在對方身上,又是似曾相識的感覺。
微眯着的雙眼和略微勾起的嘴角,說不清是月光将人照的耀眼,還是人将月光襯的更加绮麗。
那一瞬間,阿澤以為自己穿越了時間和空間。
不知道什麼時候,阿澤已經走到了白蘭身邊,看着對自己勾唇微笑的青年,愣了一下剛想到的問題一下子脫口而出:“那,我們現在算是在交往了嗎?”可能是剛剛的畫面太過震撼,阿澤一句話說的十分連貫,竟然完全沒有感到害羞。
沒有回答,白蘭直接勾住阿澤的脖子給對方來了個法式深吻。不得不說,比起阿澤,白蘭的技術明顯要好很多。
剛喝過沉缸釀,阿澤的嘴裡還帶着些甜味,但此刻,阿澤隻覺得比沉缸釀更加甜的是白蘭的嘴,這種甜帶着絲膩,卻又一點不惱人。
分開之後,白蘭把問題抛了回來:“你說呢?”
于是,滿滿的歡喜在阿澤心中瞬間綻放,一下又一下,阿澤聽見自己的心髒在迅速并有力的跳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