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楚,聽到系統通報後,我們立即趕過去查看,身上沒有半點傷痕。”常萦繼續翻越資料,頭也沒擡回答。
倒是李若光,放下手中資料看向錢新。“你又是什麼時候來的神廟?”
錢新:“昨日下午。”
李若光點破謊言:“是昨晚吧。”
錢新:“你跟蹤我!”
李若光:“可别污蔑我,隻是我們當中有人看到你昨晚出門。我還想大半夜外出為了什麼,原是為了來神廟。”
錢新胳膊抱于胸前,靠在門口,“老子不探究其他,就想問一句,昨夜大火你們和天格的那幾人有參與嗎?”
那火怎沒燒到齊峰身上,他大爺的,齊峰怎沒死,晦氣!
常萦:“據我所知,天格那幾人和我們一樣沒參加。”
錢新:“啧。”
錢新離開厚,李若光靠近常萦,在她耳邊道:“這是嫌天格公會的人沒死不高興,哈哈哈。”
她是越來越好奇錢新和那人有何矛盾,怨氣強到要對方死。
今日不速之客一個接着一個。
剛走一個錢新,又來一個npc張銘。
張銘垮着一張臉,還是死氣沉沉的樣子。“你們當中有人死了?”
一個兩個的都來問死去的三人,常萦終于放下手中資料,張銘一看就是偷聽剛才的對話。不過無所謂,她原本就像去找張銘聊聊,現在對方送上門正好。
常萦眼神難掩不舍與傷感,同伴的死看起來對她打擊很大,從上午來神廟泡在一堆資料中,直至傍晚,飯都忘記吃,明眼人一看就是沉浸在失去同伴中的樣子。
李若光看常萦,嗯嗯嗯?竟然如此,那她就……
李若光臉部微動,垂下頭,在張銘看不到的地方,用手掐住大腿肉,肩膀聳動。仿佛一位被提及傷心之事,而情緒崩潰的人。
常萦餘光看見李若光的變化,行啊,比我還能演。
常萦用力擠出眼淚,沒有滑落淚滴。
沒關系!影響不大,起碼眼睛看上去濕漉漉就行。
“是啊,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今早他們竟然都死在各自房間中,我們找了鎮長,他說回幫我們安葬同伴。”
常萦繼續道:“我們剛來鎮子時,就撞見有人去世,一聽原來已逝去十五人。我們剛來沒多久,同伴就出事,這裡面絕對有問題!”
聽到這裡,張銘立即回答,不能讓這兩人産生不必要的懷疑。“你們同伴的事情我不清楚,但鎮子死去的十幾人絕對是意外死亡,并非他殺陷害。”
常萦仿佛聽進去對方的話:“你說得有道理,首要任務還是和張族長派出的三個幫手一起把蟬滅掉。之後再慢慢尋找他們真正的死因,為他們報仇。”
張銘想贊同常萦的話,可下一刻他突然發覺不對勁。“張族長給你們找了三個幫手?”
常萦:“對啊。”
大兄弟,發現不對勁了?反應力可以嘛。
張銘:“可你說,你們剛來鎮子裡就沒了十五人。”
常萦:“有什麼問題嗎?”
問題大的去了!沒了的十五人,加上十二個滅蟬人,再加上三個幫手和他,一共三十一人,人數不對!
張銘丢下一句,“我還有事。”轉身離開。
等到廟祝喊開飯,也不見張銘,一問廟祝原來張銘下山去了。
速度夠快,常萦和李若光心照不宣。
隻剩錢新對張銘突然下山這件事想不通。
作為常住在神廟許久的張銘,傍晚急忙下山,是山下出事了嗎?
廟祝看起來是不管其他的人,他隻會在進香時招呼住在神廟的人一起去上香。
因此錢新總在廟祝上香時,竄到神廟各個角落,争取将神廟研究個花出來。
夜晚資料室的燈光依舊明亮,錢新對兩人泡在資料堆的行為嗤之以鼻,這堆資料大家一開始就翻了遍,除去以前滅蟬人留下的筆記記載之類,都是鎮子曆年來雜七雜八的事情。
李若光看資料看的仔細,因她歸屬世界的緣故,再晦澀難懂的古籍的都能讀懂。這裡的記載旁人看,會為了理解其中意思而閱讀得很慢,但她卻不會。
“萦姐你看。”她将手中這本拿到常萦眼下,指着翻開的這頁,“還記得我之前給你們說過的那位孕婦嗎?她居然是溪禾鎮的人,後嫁入芙蕖鎮。
“這行還專門記載了,當時的芙蕖鎮沒有建立神廟,這位孕婦還專門回到溪禾鎮的神廟求子。看來溪禾鎮的神廟建立時間要早于如今的蟬鳴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