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卓走起路很是别扭,扯扯衣袖又拉拉胸口。
“噗咳咳,辛苦你了範叔。”
範卓無奈認命道:“走吧。”
走在路上,範卓依舊在調整衣服。
三人換了身行頭再去村莊,那些npc看他們的警惕心減少許多,更因為他們穿的衣服面料一看上乘,而對他們多了幾分畏懼。
常萦不清楚他們為何會産生畏懼,但在村子裡待久些自然會知道。
就是不知在村子裡會觸發支線任務還是主線任務。
“這座房子的主人已經很久沒有回來,你們暫且住進去。”村裡一位頭發花白的老人佝偻着背給他們帶路。
幾間平房帶着前院,走進去旁邊就是一小塊菜田,可惜沒人打理如今荒草能沒過膝蓋。
推開門,一股長久不住人的黴味夾雜着土味撲面而來,屋頂的蜘蛛網倒挂半空。
因為來人,驚動蛛網上的蜘蛛順着蛛絲快速爬到屋頂。
屋内程設不多,就一張床和一套木制桌椅。三間屋子,另外兩間甚至沒有床。
剩下一間小屋子,進去是壘起的竈台,小廚房什麼都沒有。
老人回去給三位玩家找來一盞油燈,“村子窮,隻能拿出一盞油燈,幾位貴客将就用。”
花菘藍接過油燈,她應對眼前的狀況得心應手,“謝謝老伯,不過我聽您說,這座房子的主人不在,是外出沒回來還是說……”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呼,呼。”老伯發出驚天動地的咳嗽聲,慢慢地才順過氣。“人已經二十年沒回來過,二十年了,二十年沒有回來。”
範卓上前,“老人家,您先坐下緩緩氣,慢慢講不着急。”
老伯被範卓扶着坐在唯一的椅子上,渾濁的雙目似乎是看到二十年前。
“二狗當年也才二十來歲,那時的他幹活麻利,見人就打招呼,村子裡的人都很喜歡他,甚至還有人想給二狗介紹個媳婦兒。後來,他不知從哪尋來一本古書,開始變得懶散不幹活,莊稼也不管,整日就在這屋子裡看那本古書,人也變得愈發孤僻。
“再後來……”
再後來,二狗在村民的關心下,終于走出家門。
他出家門的第一件事,并不是去打理天地快要枯死的莊稼,而是拿着那本古書跟所有人大喊。
“我要求長生!我要求長生!”
年輕的老伯苦口婆心,“世上哪兒有長生,二狗你怕不是被書裡的内容給騙了!”
二狗從小讀書識字,他的父母本就是個識字的人,可惜在二狗十幾歲時候相繼去世。
年輕的二狗聞言,呵斥老伯:“你懂什麼,書中都說了,世上有長生!”
鄉親們都勸二狗。
“二狗啊,你爹娘走得早,我們不能看你誤入歧途。”
“世上要是有長生,那豈不是還有神仙?都有神仙了,為何我們還村還這麼窮?”
“就是啊,二狗你聽嬸兒一句勸,把書扔了,好好過日子最好。”
“你嬸兒說的沒錯,我們還看好一個姑娘,正打算給你說親。”
二狗大吼:“都閉嘴!”
鄉親們被吓一跳,都閉嘴不說話,眼巴巴看着他。
二狗:“我就要去尋長生,你們不信我也罷,待我尋得長生後自然會回村子。到那時,你們會挨個兒感激我、求我。”
說完二狗進屋拿上早就準備好的包袱,推開人群頭也不回離開了從小生活的村子。
……
老伯思緒回歸,“就這樣,二狗二十年沒有歸家,唉。”
老伯講完,慢慢起身往外走,“天色晚了,你們盡量在晚上别處房門,晚上樹林有大霧,進去後人就出不來了。”
常萦将老伯的話記在心裡。
他們要送老伯出去,卻被老伯揮揮手拒絕。
村子和樹林挨得近,站在院子裡還能看到他們來時的那片樹林。
樹林也如同老伯所說一般,逐漸升起白霧,沒多久整片樹林被霧氣籠罩。
神奇的是白霧再濃,也不飄散到村子。
“房間隻有一張床,另外兩間沒有怎麼辦?”花菘藍問常萦和範卓。
範卓:“我去沒床的房間。我的空間一直備着野外生存用品,可以将帳篷搭在房間裡。”
常萦:“我和範叔一樣,可以去空房間。”
花菘藍:“咱兩個女孩子,住一間沒問題,晚上也有個照應。”
“沒關系,聽老伯的話晚上不出去,應當不會有大問題。”常萦拒絕了花菘藍的好意。
雖說花菘藍從開始就散發着好意,但晚上睡覺時候,誰又說得準她不會起歹心。
說白了就是她不是完全信任花菘藍。
花菘藍也不強求,“那好吧,油燈就留給你們二人,我還有照明工具。”她占了有家具的房間,油燈理應讓給他們。
常萦和範卓都有照明工具,油燈可有可無。
現在的問題就是,油燈是不是有用道具,它會保護玩家,還是說會給玩家帶來不必要的危險?